第4章：黑拳市的早上

第四章：黑拳市的早上

????去餐廳拿水失敗后，我就回到尊尼房間門口時。一陣陣拳擊的聲音傳到我耳邊，我探頭一望，原來是尊尼在練習，他的拳力很重，打在沙袋上發出隆隆地響聲，振耳欲聾！拳擊的聲音在外面聽不清楚，因為外面更吵。

????“今天我要上場，你要來看看，看我怎麼打倒黑霸王！”他似乎很有信心，回頭望着我，“剛才去那了？水和早餐都在桌上，吃吧。”

??????“我剛才還愁沒水喝，到外面看了看，你怎麼拿到的？我看這裏的水都很珍貴。”我走到桌子上，拿着水就喝下去。桌面上的麵包看上去很臟，也不好吃的樣子，不過我餓極了，放在嘴裏吃得很香。

??????“有人送水到我師傅房間裏，每天早上送一次。水是Boss叫人送給每隊人的，不過很少。”尊尼轉回身，繼續練拳。他出拳有時很重，有時很快，估計在練習速度和力量。沙袋補了好幾個洞，裏面的沙漏出袋外，形成灰塵，飄浮在房間裏，在燈光下時隱時現。

????????“餐館的人你認識嗎？”我想了解下他們的情況。

????????“你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呀，不到一個月你就要被人安排跟同年紀的選手上場比賽，他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小孩，現在快點康復，抓緊訓練吧！”尊尼有點迴避，我也不想再問下去。他說的對，我的情況很糟糕，還有我的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康服。手裏的力氣最重要，如果揮拳都揮不動，就一定被打慘了。

????????我不想再問了，回到床上，輕輕地躺下，繼續看着房頂的畫，一直看着看着。睡意正濃的我，慢慢合上雙眼，依稀感覺到外面開始變得吵鬧，旁邊尊尼的拳聲也響亮起來。外面不里有叫喊聲，摔酒杯聲，打鬧聲。。。。。這個就是我的空間嗎？跟霜湖比起來，哪裏的寧靜讓我留戀，可惜當時的我在路過時往往沒感覺到，只看到愛看風景的洛亦有時回頭看，回頭聽着湖聲的美。時間真是過的快，一轉眼就來到這裏了，來到這個讓人恐懼，窒息的地方。

??????大概兩小時過去，尊尼走到我身旁。

“我帶去你看看周圍吧。”尊尼滿頭大汗一邊擦拭着汗，一邊吃東西，一邊跟我說，“拿好，這是隊裏的衣服，穿上，別人就不會對你有顧慮了。”衣服有點臟，有汗味，我有點不想穿，所以暫時放在床上。尊尼好像查覺到我用意，笑了。

????????“沒關係，不穿也沒關係，等一會我拿到飯館裏去洗，你一會脫下身上的衣服吧，晚點再拿去洗。”尊尼知道我還沒有習慣這裏的生活，也不強求我做什麼事情。

????????接着我們走出去，外面世界和房子裏不同，不時傳來陣陣的酒味。當我抬頭望拳擊台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很強壯的黑人重拳打中了對手的頭部，接着就用力踢，不停地踢。對手有很多血流出來，但他還是不停手，難道要拿他的命嗎？我正想走上去叫停住，但是尊尼叫停我，拉我回來。

????????“少管事，這裏就是黑市啦，沒場上裁判，因為可以做裁判的人都被這裏的拳擊手惡意打死了在台上，現在沒人敢當了，只有一些管理員在擂台下面充當裁判而已，不管場上比賽的過程，只管開始和結果。”尊尼冷淡地說，好像他目睹過這裏的一切那樣，讓人壓抑，“我也打死過一個，

哈哈！”真不敢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

????????“為什麼打死了裁判呀，裁判跟比賽沒太大的關係吧。”我十分困惑，很難理解發生在尊尼身邊的事情。還有他身上，頭上的傷痕，誰有能力把他弄傷的呢？

????????“因為他錯判我輸，我就一拳打死了他。”尊尼說得很輕鬆，但這也算理由嗎？我覺得很過份，不過總算明白什麼是黑市，什麼叫沒有裁判的擂台了。我們不停地走，路過餐館時，我潛意識地看了看裏面，珍妮怎麼不在呢？我暗暗自問，可能當我轉頭向前看，她就突然在我前面。原來她是這裏的侍應，有時潛入人群中，所以我發現不了她。

??????“您好！珍妮！”我大聲說話，一個原因是怕她聽不到，第二個原因是我要讓她知道我已經記住他了。

????????“您好，安迪，你要水嗎？還是要飲料？”珍妮對我微笑了，我非常高興。

??????“等會要，一會再見吧。”我不時回頭望着她努力工作的樣子，其實我不知道我喜歡她什麼，也不清楚一見面我就喜歡她，感覺就是這樣奇怪。

??????“小鬼，你喜歡她啦？”尊尼拍拍我肩，“如果我叫你放棄，你行嗎？”

??????“怎麼啦，她很好，沒問題，我喜歡她。”我又回頭看了看她，有時珍妮還會回望我。

????????“她的叔叔是另外一支常勝隊的隊長，他拳法讓人難以抵擋，我的一部分傷就是因為年少氣盛時挑戰他留下的。”他指着頭上的傷痕，“當時他一快拳重重地打在我頭上，讓我暈了兩天！”他有點害怕，但又從容不迫，這說明了珍妮叔叔的強大，還有尊尼的成熟。怪不得這裏的客人對珍妮很客氣，原來她有一位強悍的叔叔，而且今天早上我們還見過面。我已經了解到這裏的拳手可不是一般的拳手。

????????“如果我打敗保爾叔叔，我就能得到他的認可，就可以跟珍妮一起了嗎。”我輕聲說，因為我很怕這話被別人聽到，怕別人笑我呆。

????????“就算你打贏，你也要珍妮喜歡你才行，還有，打贏她叔叔是不可能的。”尊尼在路上開懷大笑，因為他覺得我這樣的水平，只能被人打，被人揍，或者在一個月後的某天死去。

在命運的路上，我感覺到一陣陣正包圍着我的死亡氣息，是這裏的黑市拳手，還是Boss對我無形的拆磨？總感覺到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將會在這裏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