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盲
?酒闌睡覺天香暖，繡戶慵開！
沒有酒，有累！站在偌大的陽台上，看着東方的一抹紅色，等待着那先天一縷的真火。秦湛閉着眼睛運轉着的體內的內氣。起于丹田，沒於紫府，過任督，繞沖帶，巡於陰陽維蹺避走十二正經。經過月余錘鍊消耗的內息，在運轉之時吸納着天地間的靈氣，在透過八脈滋養着疲乏的筋骨皮肉。
秦家的導引術，與他家有異，不修鍊的十二正經大周天。但也區別於的任督的小周天，而是專走奇經八脈。用現在的話說，不走尋常路！而儲納內息所在是上丹田紫府，藏神之府，達於七竅，有神通！
他家導引術是壯內府而強筋骨，秦家的導引術是達識海，鋼血肉。據說，秦家的秘術的是位仙人傳授，修鍊到深處，會白日飛升。
秦湛突然睜開雙眼，大開七竅，將那一縷的先天真火納入體內。什麼是先天真火？很偽科學的說是，早晨第一縷陽光。火辣而暴躁的真火在奇經內運轉，凝鍊，轉化。慢慢的被紫府收納。
‘起得那麼早？看你昨天的意思，我還以為你要睡上三天三夜了！’張燕打着哈欠，頂着蓬亂的頭髮站在卧室的門口對秦湛說道。卡通的睡衣，很有一段風韻。
轉過頭對張燕笑了笑：‘習慣了，這些時日都在驚惶，睡覺輕了一些！’古銅的臉龐上，擺脫了污垢之後似乎有些難以描述的光輝，剛烈之中的溫文爾雅氣質！
張燕對於秦湛的變化有些發愣，這還是那個身穿破布條滿身臟垢的土老帽災民嗎。秦湛身上的身上的T恤和運動褲雖然不是很合身，但修長的身材帶給人的是，陽光！跟昨天晚上的秦湛又是很大的不同！
有些臉紅，但還要裝作大氣，張燕又想起了秦湛的裸體。‘我給你做點早餐！’說著慌忙的轉身走去廚房。
‘對了，一會我去單位報到，昨天和你說的，你一定要記住。可能，可能會把你送到醫院，做個檢查。’廚房裏傳來張燕的聲音。
有些猶豫，有些掩飾！秦湛不理解！坐在睡了一宿的軟軟的沙發上，打量着這間不大的客廳。裝飾的很現代，很有些小資情調，調情？大大的液晶電視掛在牆上，墨綠色的小茶几放着幾個小盒子，哦，是叫搖控器吧！可以打開電視的東西。粉色的落地窗帘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一室一廳的單身公寓！
搖！晃！反覆的搖，反覆的晃！電視依然是那個電視，漆黑的屏幕還是漆黑。換一個，遙控器接着搖！幾個放在一起，一塊搖！
他很想看電視，雖然電視上都是喊着‘救災’。但這電視是他獲取信息的很好的來源。‘你在幹什麼？’張燕端着盤子走了出來，裏面是兩個蛋，還有一個香腸，幾片麵包！那位災民把幾個遙控器晃來晃去幹什麼呢？
‘不是說，搖，控器？搖了許久，似乎不太靈便了！’秦湛說著，一邊低頭看着遙控器上的各色符號，只認識極少數的幾個字。其他的彎曲符號，不知道代表什麼！
哈哈！‘笑死我了！’張燕笑的手裏的盤子不停地顛簸，碟子裏的飯食也不住的顛簸：‘遙控器，就是靠，搖，的？你們村子裏通電了嗎？土老帽！’把盤子放在小茶几上，依然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電？通電不就完蛋了嗎？秦湛頭腦里出現一幅，烏雲蓋頂，電蛇繚繞，一道閃電把山上的一棵大樹擊成碎片的場景。村子裏通電？找死么！
對着張燕搖了搖頭，一副滿是不理解的表情。
哎！‘跟你說了也是白說！’張燕無奈，跟一個尚未通電的封閉的山村的村民談論液晶電視，是有些高科技了。‘看着，我教你，按這個鍵是開！’輕輕按了下按鍵，電視打開了。‘再按下去，就是關！明白了嗎？’
開！關！開！關！笑的很有意思，秦湛玩的不亦樂乎！一把把遙控器奪了過來，‘不要總是開關電視，這樣對電視不好！很容易壞的，你就開着吧！’心疼，張燕還真怕這個雖然長相很有味道的大男孩，把自己的電視弄壞了。
‘看着，這裏面都有電！千萬不要把手指頭，或者用釘子什麼的金屬物品插進去！’張燕很苦，這好比對待一個孩子，可這個孩子有撩動心弦的面孔！‘金屬？金屬知道嗎？就是鐵，銅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秦湛似懂非懂，迷茫帶着清楚的表情，讓張燕很是不放心。點頭，你居然還點頭？張燕發現她幸虧不是的幼兒園老師，要不肯定會患上某種精神障礙，學名，瘋了。‘你點什麼頭？你居然不認識這上面的符號？你們那裏難道連個老師都沒有嗎？就沒人教過你這是阿拉伯數字？天哪！’
張燕敗了，敗給一個，徹頭徹尾的文盲，乾乾脆脆的文盲！巨盲，巨大的文盲，她給秦湛的定義。文盲到不能在文盲的文盲！
八點了！張燕的頭髮梳的很好，很順。腦子確實很亂，肚子也是很餓。說他是白痴？不，他學東西很快，現在已經認識數字了，阿拉伯數字！憋了一眼，認認真真看着電視的秦湛。不是白痴，但絕對是個文盲。咕咕！胃排空的聲音傳來！秦湛把兩個煎蛋，還有香腸，麵包，以及冰箱裏所有可以食用的東西，全吃了。
‘有書簡嗎？’秦湛對正要出門的張燕問道。
書簡？‘你要書幹什麼？’張燕問道，她有些習慣秦湛的半生不熟的語言了，她也不指望這個賣相還不錯的土包子有什麼跟上時代的語言。
‘看！’秦湛的回答，很簡短。
張燕笑了，笑的很有些意思：‘你一個文盲，還要看書？你把電視撥到五十四頻道，哪個頻道比較適合你|！’砰！關門，走了！
五十四頻道！《大的腦萎縮，小的腦積水，智障父子的快樂生活》動畫片？秦湛看着電視的角上標着：適宜胎盤期兒童觀看！
張燕的單身公寓裏沒有書房，但她的卧室很大。在大卧室的一角考皮出一個書架，還有一個寫字枱。幾十本書散落在不大的書架上，筆記電腦趴在枱面上！
咱們能奢望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大學生能看什麼高深的書籍？瓊瑤！等！秦湛費力的在那個小書架辨認着書籍，這些書籍上的文字，他需要認真的辨認！簡體字，對於他來說，很費勁！
文字的進化是有規律的，由繁而簡。篆，隸，楷不是哪個專家或者教授或者皇帝張張嘴說改就改的。文字的進化規律是習慣！可總是有那麼些只可笑專家教授領導，拍拍冒着油光的腦袋說，有些字咱們得改，這是我的研究成果，改了才符合人們的習慣！這是扯淡！很扯淡！極其以及那啥的扯淡！
《華國近代史》好認，不知道是為了顯示讀者水平，還是顯示出版者的水平，書面書名文字用的居然是繁體。大喜！
電視機里的歌功頌德繼續着，秦湛手裏的書翻動着。他感受着手裏書的紙張的細膩，潔白！顯然沒有人翻動過，淡淡的墨香隨着頁數散發。書！大價錢的書！大學問的書！未必是給人看的！
‘小燕回來了！大功臣，救災英雄回來了，沖在地震第一線的大記者回來了！’同事小吳，一見到張燕進門，對正在埋頭書寫的人們喊道。
‘大美女，怎麼樣，救災的旅途中沒有什麼曖mei的奇遇吧！’孫島立，記者部的部長，三十五歲，個頭不是很高，腰圍很高，一臉的青春痘。一看就是個內分泌亢奮型的。言語中總是透着對性的渴望。對報社裏的無主美女總是口無遮攔！
十幾個同事笑成一團，各色聲音不少，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無所謂。‘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想社長報告，一會在和你們聊！’對於孫島立，還有眾同事調笑她很習慣。現在的人們指着黃段子，曖mei味兒，來拉近人與人的關係，尤其是異性之間。當然同性的也有！
‘社長！這次災區的採訪…….’張燕坐在社長巨大的豪華辦工桌的對面，細數着她走在災區第一線的事件，多是危險，還有更危險，總是不怕難，也總是不畏更艱險！
社長很有些貴氣！大大的肚腩，油光的頭皮，名牌的西裝！臉上掛着微笑，似乎在傾聽，又似乎在輕看！很和藹的微笑，在招聘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上張燕了！他認定這位漂亮的年輕的女子，會有一番作為，大作為！（記住本站網址，．，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xs52”，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