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賠錢
小廟依山而建,按理說是沒有廟后這麼一說,但廟側有一處破敗旗杆,所謂廟后就是那旗杆之後,也就是那陡立的峭壁。只見:瑩瑩霍霍,漫漫艷艷,似是春水碧,又如夏日蓮。
哇撒!球球和大火蹭的竄了出去,但只聽波的一下又給彈了回來,兩人詫異對視一下,球球呸了一聲這就要擼袖子要干,大火的眼內也是火起。“別急,我看看。”秦湛止住倆貨,走到近前。
秦湛沒有看那牆壁上瑩綠的石衣,而是觀瞧那根殘破的旗杆,球球和大火也是轉悠着端詳,那個女娃好奇,心道,這三人怎地對那個破旗杆感興趣?她看了又看也沒發覺那個斑駁破爛的石旗杆有什麼好看的。“喂,你們在看什麼?”
秦湛嘖嘖的讚歎:“不錯的手法,居然以這根尋常的石桿作為載體,牽扯法決,勾連靈息,以此為軸把四周山川氣機融為一體,把這小廟封住,凡人不涉高緯所以可以輕鬆的進出,若是修有七維便會阻隔其外。有點意思!”啪!打了個響指,大火和球球眼前青光一閃,無數符文信息閃過,頓時二人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球球拍手:“真是技術流!用一點而運轉一面,技術真箇強,雖然不是什麼神通,但是這意境和技術,可真是了得。老闆這算是天人合一嗎?”大火在旁邊也是呲牙搖頭晃腦。
秦湛說道:“天人合一談不上,因為和人沒啥關係,只是這以天地佈陣的隨意,真是值得學習,咱們族內雖然神通不少,符文鼎盛,但這種與自然山川感悟卻是差了不少。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球球和大火點頭,秦族可沒有那些有的沒的傲慢,值得學習的都會學習。
“喂,幾位你們在幹什麼?”女娃忍不住問道。
秦湛轉頭笑道:“女娃叫什麼名字?”
女娃說道:“我叫白英,化州人士,大個子你呢?還有那個小弟弟叫什麼。”貌似這倆人一狗不是壞人。
球球怒道:“你說誰是小弟弟?我去,你知道我多大了?告送你,某碎已經四十多億歲了,小弟弟,小弟弟?我去!大火你笑什麼?笑什麼?滾蛋!滾蛋!”大火笑的是尾巴亂晃。
四十多億?白英有點發矇,不是嚇住了,而是沒弄明白四十億是個啥數,她根本沒學過數學。難道四十億是很大?“我去,文盲!碰上個文盲!”球球瞅着白英的那模樣明白了,一臉鄙視的喊道。
秦湛說道:“某叫秦湛,他叫球球,這個是大火,你是怎麼到這的?”
白英不好意思的撓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掉怎麼來的,我本是在家出門去買米,只覺得一陣大風,再睜眼就到了這裏。”她哪裏是來尋仙問道,拜師那話還是聽酒肆的說書先生說的,當然了,若是真的拜了仙師那是同意的。
秦湛沒有繼續問,只是點頭,指着那旗杆后峭壁上的翠綠石衣說道:“你這二日就是吃那地衣果腹的?”石衣不是稀罕物,就是一種菌類,類似木耳,也似苔蘚。
白英點頭,快走幾步到了那峭壁處取下幾片回來,遞給秦湛,又給了球球和大火,對秦湛說道:“很香的。”她家在化州山城,雖在城裏居住,但往來的山貨見過不少,自然見過石衣,不過沒有吃過,也不知道這石衣居然這麼好吃,還抗餓。
秦湛擱在嘴裏咀嚼,頓時清香通透,一股靈性七維氣息瀰漫,顯然不是凡品。“真是好東西,這玩意可以做藥引。”球球吃的很歡喜,大火點頭贊同。
“老闆,我破開這陣勢,都弄走!”球球邊吃說道,這些天來這石衣算的上是最好的收穫了。
每一物因為天,地,時,等等的不同,造就出來的靈性自然不同,同一塊銀不同的地區所產,所沾染的,或者說所構成的維度靈性不同,靈性,就是靈息的性質,比如都是七維靈息,有的火氣重,有的水汽重,這種火氣和水汽,其實本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天地間的時空所造化出的波動的不同,也就是說同一種靈息的不同形式,但這種不同,天地造就。
大火見球球要動手,它也躍躍欲試,秦湛說道:“等等,不着急,走時再帶走,咱們進去看看,既然有人在這大山建廟鎖鎮,那麼裏面肯定有什麼不凡。走進去看看。”也不見什麼動作,輕鬆的走進那陣勢隔閡,而球球和大火身上青光一閃,也是順利進的陣中,白英則是根本就是凡人,無得阻礙。
破廟自然破舊,外面破舊,裏面也是破舊,不說那面目早已不清的神像,就是地面也是坑窪不平。“嚯!這棺材有點意思!”球球進門后說道。這小廟中破爛不堪,不大,但中間有個碩大的棺材。
啊?這是棺材?白英跟在三人身後,聽說中間那大木頭玩意是棺材,嚇得一跳,後退幾步。“你不知道這是棺材?”球球納悶問道,這一頭大一頭小的木頭裝載工具,還有什麼疑問么?
白英得得的說道:“棺,棺材不都是四方的么?這這種圓圓的一頭大一頭小怎麼會是棺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她所知道的棺材沒有一個這樣的,不會這小子嚇唬她的吧。
球球點頭:“這就是所謂的地區文化差異,在我們那這玩意就叫棺材。呦,裏面的玩意還挺有意思,神識一掃,見得棺材裏有些奇妙的東西。”大火也是一呲牙,顯然也是見到棺內的東西,顯得頗為好奇。
“來,大狗,弄開,咱們也見識見識,這到底是是個什麼玩意。”球球對大大火說道。
無量天尊!剛才動手的球球被這麼一聲打斷。
只見半空中飄飄搖的飛來一人,身高五尺,嘴裏無齒,破衣爛衫,賊眉鼠目的貌似本人也很無恥。“無量天尊,不知幾位到貧道的小廟中有何貴幹?”五尺高的邋遢老頭杵着一根五尺長的棍子,頭髮亂糟飄搖的斜倚在廟外旗杆上對內幾人喊道。
球球背着手溜達着出來,顯然沒有叫醒已經被這飛天而來貌似世外高人的邋遢老頭驚住的白英,瞅着老頭:“嘿,老頭兒,你說這廟是你的?”大火也走了出來,秦湛則還在廟裏看那石像。
“正是貧道廟宇!”邋遢老頭呲牙笑道。
球球背手斜睨:“你叫它,它答應嗎?我說這廟是我的,那狗說是他的,還有那個小女孩兒也說是她的,這怎麼算?隨便蹦出個阿毛阿樹都是他的,說話要有證據,證人和證言,不是沒有牙的張嘴胡勒!老頭你說是吧?”
呃?邋遢老頭瞠目,半響道:“那你叫它,它能答應,誰叫它能回應?這還有王法嗎?”真是混賬,這是明搶?
球球伸出手指輕搖:“當然,不行,但是我有證人,證明這是我的廟。”
誰?邋遢老頭愕問:“還有人證明這廟是你的?”
球球點頭,道:“那是自然,你稍等。大狗,過來......”一二三,三二一,一娃一狗蹲在一邊嘀咕一陣,球球迴轉,說道:“根據發現人所有原則,這隻大狗證明這廟是我的。”他讓出了部分發現權益,與大火達成協議,這廟現在是他的了。
......邋遢老頭心裏罵出一本書來,這小兔崽子紅口白牙幾句話,他的廟沒了?“你這小孩兒,你,你,你家大人呢?明火執仗,白日盜搶!還有王法嗎?”他的棍子杵地咣咣響。
“污衊!造謠!你這是人身誹謗,無端的攻擊。老頭,你再這麼沒羞沒臊咱可就沒法聊了。”球球瞪眼說道:“不講理,胡攪蠻纏,倚老賣老,也沒多老,只是長得難看......”
啊!老頭那張猥瑣臉憋得通紅,舉起棍子作勢要打,但又似乎想起什麼強忍了下來,怒道:“貧道可以開啟廟宇陣勢,足以證明老道乃是廟主。”眼神早已掃過這幾人,娃娃仙靈飄逸根骨奇佳,血紅大狗靈息內蘊含而不發,雖看不出修為顯然是有根有腳之輩,那個窄袖大漢只是個凡俗,至於那個小女孩,正是他要度的弟子,來歷自然知曉。
“你能開啟陣勢?”球球撇嘴,說道:“這也算是本事?誰又不能呢?哦,感情你能開我們家大門,就說我家是你的?還有王法嗎?強盜嗎?你以為你沒幾顆牙,就可以滿嘴的無恥,開個門就佔個屋子?”
老頭怒極:“你到底是哪家的?我今天就要替你家大人教訓一下,讓你好知道長幼尊卑!”枯瘦身材三晃二步就來到球球面前,舉起棍子就照着球球的屁股打來。
老道是真急了,他真沒見過嘴這麼碎娃娃,雖然不知道是哪家的,但教訓了又能怎樣?不過心裏,也在猜測,到底是哪家的小孩兒,按理說如此根骨,如此修為(看不清),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怎地沒有名聲?也想不出哪家有如此人物。
“老頭兒,這可是你先動手的,根據自衛反擊原則,我打了你,你還要賠我錢!”球球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