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集體坐牢
浩然門。
晴空萬里,艷陽高照,眾人親自動手合夥做了一大桌飯菜,沒想到孟宿廚藝竟很是了得。
上得戰場,下得廚房!
據他說,他入伍后就是從伙頭軍干起的,養豬、種菜、熬飯、洗碗,起碼餓不死!
一聽這話,大家哈哈大笑,看自家二師兄更加親切。
桌上。
酒過三巡,孟宿分別向段水流和陳非群敬酒,情真意切,說若非當初兩人砸鍋賣鐵供他,他哪有今天?
說到最後,孟宿面色認真了一分,建議道:“師父,大師兄,我建議把浩然門遷到秉州!”
姜若初給師父夾了點菜,點頭附和:“還是二師兄考慮得周到,不管怎麼說,這居州沒法呆了!”
殺了六個校尉以及羅如虎的兒子,這已是死仇,就算羅如虎暫時不敢計較,以後呢?
而在秉州,有孟宿這個校尉在,加上州牧的恩澤,錦衣玉食不說,最重要的是安全有保障。
“行啊!巴不得!”
段水流喜笑顏開。
對此,陳非群沒有着急表態,餘光瞥了眼遠方這才道:“如果可以當然最好了。”
“有什麼可不可以的,這不是二師兄一句話的事!”
有弟子說。
話音剛落,啪擦,酒杯從孟宿手裏掉落,他不由汗毛豎立,機械般地扭頭往外看。
“二師兄,怎麼了?”
水輕秋小聲問。
噌!
孟宿拔出刀,四個手下也立即圍着眾人警戒,幾股可怕的氣息逼近,直教人窒息。
“孟宿,飯可吃好了?”
這是一道沙啞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孟宿霽然色喜,連忙收刀躬身行禮道:“參見閔公!”
其他四個手下一齊照做。
“閔公?難道是……”
段水流喃喃,雙眸一張,只見五個身影御空而來,為首的是一個束着發,留着小鬍子的男人。
這男人衣着華貴,給人以說不出的高深莫測,氣魄駭人。
孟宿緊忙向眾人介紹:“師父,這位就是我秉州八校尉之首,州牧最得力的親信閔洪福,閔公!”
“見過閔公!”
“見過閔公!”
諸人紛紛行禮,激動敬畏。
“而這四位也是我秉州校尉!”
孟宿謙虛地行禮,他畢竟是新人,浩然門諸人同樣行禮。
對面。
閔洪福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淡聲道:“吃好了就上路吧。”
“州牧又有要事找我?”
孟宿詫異。
“你乾的好事!”
閔洪福清喝,其他四個校尉也是目光森然,“居州一百個強者,六個校尉以及羅如虎之子羅頌的死都與你有關吧?”
孟宿點頭:“是!不是州牧派人幫的我?”
“州牧派人到別州來幫你殺人?還屠了這麼多人?你在想什麼?”
閔洪福的聲音越發冷厲。
現場,浩然門諸人頓時色變,一個個發懵地盯着同樣發懵的孟宿,這無疑是晴天霹靂!
孟宿大為不解,嘀咕着:“不是州牧那是誰幫我?整個居州和秉州誰還有這等能力?”
“這正是州牧要問你的!”
閔洪福唰一聲拿出一張通緝令道:“罪犯孟宿,你越州屠殺朝廷命官,罪不可赦,州牧令我將你緝拿,你要反抗嗎?”
看着那張印着自己畫像的通緝令,孟宿一時怔住,
平常都是他通緝別人,這次他反倒被通緝了。
還是派了五大校尉一同抓捕!
嘶!
孟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手抓在了飯桌邊緣,不禁苦笑一聲:“閔公都來了,我敢反抗?”
他伸出雙手,一個校尉將禁靈銬戴上,這是專門針對修者的鐐銬,一旦戴上將無法使用靈力,說誇張點跟普通人無異!
“你們四個保護好我的師門!”
孟宿低喝一聲。
“是!”
四個灰衣手下遵令。
誰知閔洪福卻搖搖頭,瞅着段水流等人道:“孟宿啊,你也太天真了,如此大案你逃不了,他們豈能逃脫?一併銬了!”
“你!”
孟宿剛要說點什麼,被一個校尉一掌砍在後腦勺昏死過去,整個浩然門瞬間慌了。
最終,沒人敢反抗,全都被戴上枷鎖,乘上一隻大鵬,在絕望驚恐中被押解到秉州。
秉州死牢。
段水流等浩然門的人被關在一間,灰衣手下四人被關在一間,孟宿則不知道被關到哪裏去了。
“竟然不是秉州州牧幫的咱!那是誰幫的咱啊!”
有弟子苦惱。
其他人多數也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那三個灰衣手下不禁瞄向靠牆坐着的陳非群,剛一看趕緊收回目光,心裏發怵。
水輕秋和季柔也是。
二女緊坐在陳非群身旁,很是疑惑,為何大師兄不出手,是有其他原因,還是打不過?
很可能是後者!
要知道,這次來的可是秉州的五大校尉,其中還有閔洪福這樣強大的存在,不好強行出手!
一旦一擊不中,以大師兄的實力自保估計沒問題,可她們這些人恐怕會立刻喪命!
“呵呵。”
段水流忽然笑了,沒了之前的紅光煥發,“好一招棄車保帥,看來咱們都要問斬了!不過沒什麼遺憾的,總歸在問斬前還大快朵頤了一頓!”
說著說著遽然就老淚縱橫了!
他這個做師父的一哭,弟子們悲從心來,掩面哭泣,心中絕望,誰也沒料到會這樣!
陳非群沒哭,他往後一靠,嘆聲道:“你們說那晚到底是救了我們,還是害了我們?”
某弟子悲痛欲絕,抽泣回答:“不救我們我們得死,救了我們,我們多活兩天還得死!”
眾人一聽,敢情怎麼著都是死路一條!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大家!”
水輕秋傷感自責,給眾人跪拜,她想活命沒錯,可她怎麼忍心讓整個師門陪葬。
陳非群搖頭,看了一眼默然的季柔,又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淚瑟瑟發抖的段水流。
“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這是我浩然門命中注定的災難,避不掉,躲不了的。”
水輕秋抬起頭,看向身旁的陳非群,先是心中一陣暖流,而後猛然想到了什麼,咽了口唾沫。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為何陳非群這樣的強者會甘心委身浩然門這樣一個不入流的門派。
現在似乎有了答案——
他為了躲避什麼!
很可能是仇敵!
能讓陳非群東躲希藏的仇敵該是怎樣恐怖?水輕秋突然有點慶幸,比起碰見那可怕的仇敵,這樣被問斬貌似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