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點殘忍老父親
市中心醫院。
趙一凡最近覺得，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一切好運似乎都朝着自己奔跑而來。
正玩着手機，一個視頻通話，打了進來。
“喂，找我有什麼事？”
趙一凡率先開口。
“凡哥，那個人，死了。”
“你說什麼？”
原本躺着的趙一凡，猛地坐起。
“你看新聞沒有，官方報道的那個人，就是他。”
趙一凡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花重金請來的殺手，就這麼死了。
“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凡哥，這你就為難我了，我上哪裏知道。那組織的人今天來找我了，你也別怪兄弟不意氣，他是替你辦事出的問題，跟我可沒關係。”
那人說完，便掛掉了通話。
“這王八蛋。”
趙一凡一把將手中的手機扔在地上，罵了一句。
“凡兒，什麼事，看給你氣的，給爺爺說說。”
趙正偉剛進門，就看到扔手機的趙一凡。
“爺爺，本來，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現在，怕是沒了。”
趙一凡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如果一切屬實，確實是有點麻煩。”
趙正偉盤着手裏的三個核桃。
“爺爺，那怎麼辦，你也知道，他們那些人可都是不講理的。”
趙一凡有點急了。
“錢給人家沒有？”
“給了，我哪裏敢不給。”
“那問題不大。”
“爺爺，你趕緊說啊。”
“你找他，不是為了對付那小子嘛？”
“然後呢？”
“他們問起，你就一口咬定，就說是那小子殺得。”
“他們會信嗎？”
“若他是一個普通人，那些人可能會懷疑，但誰讓他是個練家子呢。”
“妙啊，爺爺，你真是人老成精的老狐狸。”
趙正偉聽着孫子誇自己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怎麼樣。
“爺爺，公司那邊，怎麼樣了。”
“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最後，還不是妥協了，你看看這個。”
趙正偉遞給趙一凡一張文件。
“哈哈，爺爺，那這個位置，能不能給我。”
“你還小，先跟着你二叔學點經驗，放心，以後機會多的很，總有你施展才華的時候。”
“爺爺，等我傷好了，我就過去。”
“嗯，可別讓我失望。”
“放心吧，爺爺。”
唐縣，某處。
“我要的是調查結果，而不是你的一句人死了。”
“已經派人去查了，最多兩天，就會有結果。”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找到他，幹掉他。”
“我明白。”
“下去吧，讓他進來。”
“知道了。”
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杯紅酒，看着。
“你到底怎麼回事？上邊對那東西，催的很急。”
“等她這次過來，想來應該可以了。”
“千萬別耍什麼心眼，你要知道，讓她多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看在你多年為組織賣命的份上，人，要懂得知足。”
“我知道了。”
“下去吧。”
男人慢慢搖晃着手裏的酒杯，不知何時，一個人影，悄然出現。
“大人，你真的那麼相信他？”
“魂蟲事關重大，
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們可擔當不起。”
“我已經讓影子去那邊了。”
“嗯，源礦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很棘手，那些能量，跟以往的大不相同，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多少能量級？”
“只是外圍，便達到了六個。”
“源礦那邊，先不用管了，目前最重要的，把盤古區，拿下來。”
“僅憑現在的人手，怕是很難。”
“上邊已經派人下來了，你放心，我們要做的，是把我們已經掌握的那些，全部做掉。記住，下手要狠，寧可錯殺一千，也別放過一個。”
“我這就去辦。”
俞小念吃完午飯，便回宿舍了。
小玉趴在床上，一身瑩瑩發光的毛髮，此刻，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她去找一個叫三爺的男人。”
“三爺？”
“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反正你閑着沒事，不如，幫我個忙。”
“幫什麼？”
“我需要一株龍泫草。”
“你神魂出問題了？”
“不是我，是練芮。”
“凡人？”
“對。”
“那種東西怕是很難找吧，再說了，凡人也受不得那藥力啊。”
“你去找就行了，我先去上班了。”
俞小念說完，起身離開。
“一天天的，累死狗了。”
小玉雖然吐槽，但下一刻，他的身影，憑空消失。
俞小念來到辦公室，發現練芮蜷縮在座椅上，裹緊着風衣。
俞小念幾步走了過去。
“為什麼不喝？”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寧可死，也不會喝這東西。”
大熱的天氣，練芮吐出的氣息，居然是冷的。
“我服了你了，你現在不喝，命都保不住。”
俞小念拿起保溫杯，送到練芮嘴邊。
“我不喝！”
練芮只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或者說，她這些年，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以她的性格，寧可魚死網破，也不會讓那些人得逞。
俞小念看練芮態度堅決，直接上手，強行捏開練芮嘴巴，把保溫杯里的水，灌了進去。
“你敢吐出來，救你母親的事，你想都別想。”
練芮剛想吐，聽到俞小念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去，你怎麼還哭了。”
俞小念哪裏知道，對於練芮來說，剛剛，相當於她認輸了。
“他，是我的父親。”
練芮緩緩開口。
俞小念知道，她指的，就是給她這些東西的人。
“你父親也真夠殘忍的，拿你養那玩意。”
俞小念兩指扣在練芮手腕上。
“是他要你去唐縣的？”
練芮咬着嘴唇，沒有說話。
“那就是了，我沒猜錯的話，這次讓你去唐縣，十有八九，是為了你體內的魂蟲。”
俞小念收回手，替練芮接了一杯開水。
“你別恨他，或許他只有這樣做，才能救你。”
“拿自己的女兒養蟲子，為了救我？”
練芮苦笑道。
“簡單來說，類似以毒攻毒吧，”
“什麼意思？”
“沒有天心葉，你會變成傻子，沒有鳳凰草，你會變成聰明的病秧子，而且，兩者缺一，你都不可能活這麼些年。”
“所以，他是為了我能活着？”
“對。”
練芮一時間，陷入沉默。
“我，不想再這麼累的活着。”
練芮抬起頭。
“三十年了，我真的累了。”
練芮想抽出一根煙，卻生生忍住。
“這次去唐縣，我會把一切都交代清楚，至於母親，如果可以，請你幫忙照看一下，放心，不需要你去照顧她的衣食起居，你只需要時不時確認一下，她是否還活着，如果有那麼一天，希望，你能幫她找回魂魄，我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除了我，也就剩錢了。”
練芮看着俞小念，輕笑着。
“想要我，今晚，我就給你。”
要說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能讓練芮動心那麼一點點，也就俞小念了。
“你沒必要那麼悲觀。”
“換做是你會怎麼想，會怎麼做？”
“至少，我會嘗試着拯救一下自己，死其實很簡單，想辦法活下去，才是最難的。”
俞小念手指輕滑，一根香煙，落在練芮手中。
“別讓自己難受，死都不怕，抽一根煙，算不得什麼。”
練芮只是拿着，並沒有點燃。
“你說你累，還這麼要強。”
練芮坐回椅子上，揉了揉下巴，然後用手支着，獃獃看着門口，坐在板凳上的俞小念。
“他到底是什麼人？”
練芮好奇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