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學院

涅爾納斯又揉搓一下腦袋，他的頭痛犯了，雖然不是劇痛，但那種總是不時抽搐一下疼痛，還是叫涅爾納斯很是苦惱的。

不過這種頭痛也不必然的發作，比如在進行某些行為的時候，這些頭痛便會減緩，一個是劇烈的運動，另一個便是高強度的思考。

這樣瞧，這痛苦像是在敦促他好好的努力似的，當然在這種痛苦敦促下，涅爾納斯有了一個強健的體魄，和一個還算會思考的頭腦。

雅典，雅典的哲人，那就說明他很聰明了，他應該有辦法緩解一下他的頭痛吧！

涅爾納斯知道他頭痛的原因，無非是兩個真實世界輪換帶來的後果，在他十歲的時候，這種輪換愈發的頻繁了，相應他的頭痛也愈發的激烈了。

所以他也不奢望能夠根除，他的想是緩解，對此他去找了這個子邦的很多的醫生，但哪些醫生檢查之後，都說沒有任何的問題，他的一切狀態安好，可能是因為涅爾納斯去的次數的態度，他們甚至以醫藥之神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名義起誓，他們絕對誠實的告訴了他一切，

當然他們也給了另外的方案，那就是他們的醫術不能精湛，涅爾納斯可以到雅典去尋求治療，哪裏有整個世界的最好的醫生，最智慧的人，涅爾納斯一定可以在哪獲取自己的問題的解決的。

對於貝爾的城所有的居民來說，雅典似乎代替了神奇的位置，所有的凡人無力的事情，在雅典又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景象了，好像那雅典不是凡人所建的城。

這件事在涅爾納斯心中，留下了一點兒對雅典的期待，在的未來的圖形之中，也有去一趟的雅典的年頭了。

現在雅典一個哲人來到了這裏，他去找那位哲人，那應該和他去雅典也沒什麼區別吧！畢竟在雅典，那最有智慧的人，一般都在指代這些哲人。

涅爾納斯向想着，台上的治民官也把差不多說完了，大致是在鼓勵他們這些青年好好的努力，爭取進入雅典，也為本區間爭奪一份榮耀。

然後眾人就散去了，涅爾納斯也向著學院的方向走，學院是一所公共建築，整個城邦之中適齡的年輕人，都要在裏面去上學，

其中是分級制的，一共七級制，對應年輕人義務教育的七年，並且這種義務教育是強制性必須的，不管是富家子弟，貴族，還是平民都得在同一個學院上學，以抽籤的方式分配的各種的班級。

這樣的制度，一看便是雅典城邦特意而為的，城邦雖然不能在事實上保證各階級之中的平等，但觀念上，在人的認知上，它卻在一直做着方面的努力，這種努力在文化上，便是各種的詩歌、戲劇上的價值取向，往往是以平等為主要的正麵價值觀的，在制度上就是這種各個階級，強行的將他們拉攏在一起，進行公共活動的事物了。

當然這種平等的觀念，乃至雅典一直以來的民主，現在也開始遭到受挫了，因為他遭到雅典最優秀的人抵制，並且他在踐行這種抵制，

柏拉圖這個在雅典最民主的氛圍之下出生的人，卻一種不民主的方式在統治着雅典，柏拉圖是在兩個方面證明了自己是完人，一方面是智慧，而另方面是力量，他堪比神靈，也因為這，柏拉圖才佔據了雅典首席的執政官的角色，

不然就算如此，在平等、民主都刻在骨子裏的雅典老人們的哪裏，柏拉圖還是應該去被推翻的，這個獨裁的僭主，不聽眾公民的獨夫，哪怕他給雅典帶來無盡的光榮，

可他卻在毀滅雅典本身，沒有平等和民主的雅典，還剩下什麼？不過一堆石頭和幾座廟宇罷了！

涅爾納斯走到了學院門口，學院建造的地方是城邦東北角處，哪裏出了貝爾城邦的大門便是守衛着城邦第二軍團的，這是他們的主要的職責，學院建立在這，一點是為了安全，在發生突發的情況之下，第二軍團可以在第一時間感到學院，

第二點便是學院在定期也同第二軍團進行聯合教育了，主要是訓練的孩子們軍事才能，至少要對戰鬥的技藝有個大致的了解。

學院是由一個大的圍牆圍着，在其中大的廣大的空間內，散落着幾座小的房子，這些房子便是各等級的孩子學習的場所。

涅爾納斯今年十四歲了，也是義務教育的最後一年，過了今年，對於他這樣的平民，他可以選擇到城市的某個工匠家中，去做學徒學一門手藝，日後的話，混個溫飽肯定是不成的問題的了，

還有便是直接去參加軍隊了，他這個年紀去參加軍隊，會被當作專職的戰士培養的，前幾年他可能也會上戰場，

但肯定不會承擔什麼危險的任務，慢慢的，隨着他年紀增長，他會向著軍隊的主力的方向靠攏，如果運氣好，他在戰場上表現出色，除了經濟上的獎勵，還可能獲得某些城邦重要的公職，

當然運氣不好的話，那便是落個身體殘疾，或者死掉，雖然有着這種風險，去往軍隊仍然大部分的年輕人的選擇，對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比起戰場的恐怖，他們更害怕可以預見的自己的後半生的碌碌無為。

關於自己的未來，涅爾納斯是有想過的，但是他的體質有問題。他應該只能去學一門學藝，混口飯吃了。

面對這個危險的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哪怕你只能一個普通的戰士，你也必須要獲得一定的超凡力量，才夠格的。

這種超凡的力量對於平民的主要擁有方式，便是去鍛煉城邦發行的《雅典居民的靈魂呼吸技巧》了，名字是挺樸素的，但這部基礎性的鍛煉手冊，卻是除了斯巴達和一些有神靈的庇護的城邦有他們自己的鍛煉的方法外，整個希臘人包括一些貴族的一部公共性的教材，

這部教材由希臘的三千的哲人共同編撰，其鍛煉的特點，平和，有階段，盡量的發揮一個人體內的原有的潛力，剔除一個體內不屬於他的雜質，並且每經過三年便會，由哲人對照實際鍛煉的效果，編輯新的版本向整個希臘發行。

修鍊這種鍛煉法，主要方式便是，一個在進行的各種的鍛煉的時候，緊緊地將注意力集中於自己的靈魂，專註鍛煉給靈魂所帶來的變化，體察的靈魂所朝向的最好的趨勢，然後順着這種趨勢來調整自己鍛煉的方法。

所以說這種方法，在某種意義上，並不是某一種的固定的鍛煉方法，它更多的是一種觀察法，教育哪些鍛煉的人，如何一種完美的方式，找到適合自己的方法鍛煉。

這種鍛煉方式，在培育了人的靈魂的同時，也將自己的身體朝向了最適合自身本性的方向鍛煉，因為靈魂是人的本質，肉體是按照靈魂的功能造就出來的，這種鍛煉方法的極致，便是人的肉體與靈魂的完全同一，就如同神話時代之中的英雄一般，靈與肉毫無間隔，一個人可以自由的揮動自己身體的一點一滴的力量。

但是在這種人人都能鍛煉，哪怕一些異族都能使用的鍛煉法面前，涅爾納斯卻不能夠了，

因為《雅典居民的靈魂呼吸技巧》首要的就是一個人，要去關注自己的靈魂，而關注自己的靈魂，要做的便是進入一段時間地寧靜的、心靈祥和的狀態。

涅爾納斯在這上面是很難做到的，他的不時的頭痛沒法讓他集中注意力。

對此涅爾納斯感到很沮喪的，他也想過，以一些別的方法獲得超凡力量，但他的平民的身份，絕了他在這世界的大部分的念頭，所以他想到了，他所經歷的另一世界，

他翻找了那個世界的一些文獻、書籍，很讓他遺憾的是，他在那個世界根本沒有找到超凡力量，哪些所見所聞的在這個只屬於超凡的造物，它們存在的源泉，也不過是一些冰冷冷的公式，幾個法則，原理而已。

涅爾納斯進入學院，朝向自己級別的那個房子的走去，路上哪些穿着四方衣的孩子們，彼此們靠得近近的，二個人，或者三五個人，一起都在談論着剛才涅爾納斯聽到的那件事，他們大多都非常的興奮，

但有些人言語之中也透露了沮喪，他們認為，雖然這次哲人選拔的人選不限於的整個城邦了，但是最後選中也肯定是哪些成年稍大的，是富人和貴族家的少爺們，

哪些人學習的時間長，並且在平民家的孩子放學之後，有能力在家中，請着專門的老師繼續接受各種高深的教育，

然後哪些人中的一個頗有見識的說道，這樣下去，我們這樣的永遠也不可能比得哪些富人和貴族，他們所作的一切，還都是正義合法的，這太諷刺了。

涅爾納斯聽了，也沒多大的感悟，他因為兩個世界的顛倒，以及這一顛倒帶來的副作用——對這個世界的懷疑，這叫他無法將自己代入任何特定的群體，或者某一人際關係之中。

他對他所面臨的一切，不過是一種看客的的眼光，這看客還是冷漠。

他對此只是以一位冷靜的評價者的口吻想着，這個世界已經不錯，在一些制度和思想上面，可以明顯看見，這個世界上層人物，是希望這個世界向著那真正的平等的方向進行的，只是現實如此，他們也沒辦法，不要說在這個超凡世界是這樣不能平等的，

哪怕在另外的他所經歷的在力量平等的世界，在實際當中，還是處處不平等的，最後他想，這件事情對於這個城邦來說，還真是挺重要的呀！

涅爾納斯走到了教室的門口，他剛準備進去，腳步卻停了下來，

他看見了一個身材曼妙，有着一頭金髮，肌膚細膩光澤的少女朝他走了過來，少女的鼻樑高挺，眼睛明亮有神，但她眉毛緊促，嘴巴不笑，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高傲，涅爾納斯感到頭痛，這次頭痛是心裏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

少女站到了涅爾納斯的面前，她的名字叫作，亞妮，她是貝爾城邦元老莫爾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