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涎丹

第二十二章 神涎丹

第22章神涎丹

金乾星上,顥蒼曦寧,風輕雲淡;

兩個大美女飛在萬孒塵前面,說笑聲不斷,親密無間,如同兩隻情篤的鳧雁,比翼雙飛。

兩女躡虛的速度,都在萬孒塵之上,相互就和,卻一點沒有遷就他的意思。

迫使他拼盡所能,才勉強跟上。

萬孒塵無奈的搖頭苦笑,原以為紫月肜有了閨蜜,心情能好些,他也能省心。

可不成想,這婆娘有了閨蜜,就不把老公當盤菜了。無奈矯枉過正,反遭嫌棄。

兩女現在是花不離紫,肜不離藍,成了擰作一股的油燈捻兒,實打實的一條心。

苦了萬孒塵一人,連交公糧這件重要事,都似那斷雨殘雲一般,出現了“斷飩”的情況。

飛在二女身後,嗅着飄來的女人香,原是風情萬種,撩動男人的佳境;可此時他的心情,卻怎麼也美麗不起來。

好在南岺派距離城市比較近,不大一會,三人便到了城中。

今日,是與盛元商行約定取貨的日子。小兩口便約了師妹一起,來聿東城逛一逛。

十日時間,兩人已是子元境上階修為,距離那上階巔峰,也不差太多。

主要得益於他們有東皇輔助,時間修鍊室裏面,靈氣濃郁,外加修為丹藥不斷;

兩人那三十隻寵物一起吸收靈氣,進階速度之快,遠超二人想像。

東皇七?也給兩人說的很明白:子元境是最低境界,升階或是破境,幾乎人人都能做到。

甚至連破境的丹藥都不需要吃,一次沒有破境,只要下次再試一下,也就升到沖虛境了。

所以,進階速度快,全在情理當中。

類似我們打王者榮耀,前4級,也就那麼幾分鐘的事情……。

三人來至盛元商行,一同進了代購大廳。

當紫月肜將那“壹”號牌子遞給業務員后,便如前次那般,三人被帶去了後面。

只是這次不是業務員開啟光門,而是另一守門的,取出別樣令牌,開啟一道不同的光門。

三人步入奇門,眼前是個設施齊全的房間。

案幾,桌椅,甚至酒具和沙發都有,比起上次的一桌一椅,當真顯得奢華了。

只見屋內有兩人,一白髮老者,一年輕姑娘。

姑娘衣裝輕薄,透着輕凊之感,蛋青色配着白色條紋,明顯脫俗;

舉止舒徐,把玩着金銀兩色的保定球,一身的幽嫮之質;

尤其那對桃花眼,大有神韻,三人看到,竟是人見人愛,頗具眼緣。

那老者,既是上次接待紫月肜的先生,見她們進來,趕忙相迎,滿面笑容:

“貴客來了?仙女快請坐,兩位也坐吧,老夫等仙女多時了。”

紫月肜看那女子陌生,並未就坐,面帶狐疑,問向老者:“先生,這位姑娘是……?”

老者一身的謹飭,看向女子,一臉的詢問之色。

見女子只是保持微笑,毫無回應之意,老者便趕忙應道:

“仙女,這位是老奴東家少主,本名一個字---遲。”

紫月肜心中苦笑,這老頭兒果然譎獪!

這介紹的,比起她給花又藍所說的“家父姓紫”來,有過之、無不及。

東家少主?貌似,她是個商賈富二代?白富美?

萬孒塵和花又藍也為之一愣,只告知名,不說姓?隱晦的意思明顯,都覺得大有來頭。

紫月肜帶頭施禮,

“原來是遲姑娘。妾身紫月肜,夫君萬孒塵,師妹花又藍,見過遲姑娘。”

遲姑娘只是略微欠身,算是還禮,手中保定球一轉,“噼啪”一響,似那開場白一般。

“三位仙友,無須多禮,快請就座,先品一盞仙醪,再行敘話。”又對老者道:“明伯,要那玉饋!”

明伯略一點頭,表示明白。

三人謙讓着,先後落座。

只見那明伯,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大壺:青玉鏤空,通體涿摩,凹凸紋路並存,所刻景物,皆細膩鮮活,美輪美奐,使人側目。

萬孒塵看見,更是咂舌不已,待他斟過一巡,便央來手中把玩。

微微一晃,剔透分明,玉壺內的酒液蕩漾,隱約可見,當真精美。

心中讚歎着,這東西,比地球上的古董,都要精緻,若是拿回去,能換多少錢……?

紫月肜見他那咂嘴的樣子,就像個沒見過糕點模子的劉姥姥,大覺丟人。

可惜,就算她蹙眉頻嗽,萬孒塵也神在壺中,絲毫未查。

氣的紫月肜沒法,只能抿一口仙酒,遮掩一下。

及到此酒入口,方覺不同:味道醇美,絲絲涼甜,有酒味,不辛辣,過喉處,舌感回甘。

不禁輕“咦”一聲,再飲一大口,回味細品。

遲姑娘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只是小啜一口,便笑着道“此酒名為玉饋,乃仙家釀製之道,酒味不同一般。今日,若不是紫姑娘蒞臨,才捨不得拿出來待客呢!”

此時萬孒塵亦是喝下一次,也覺得好喝;最重要的,他好久沒喝酒了,一下被勾出酒蟲;再聽遲姑娘如此介紹,更是捧壺加斟。

力道過猛,溢出酒液,趕忙哈腰俯首,嘬一口,防其再次鬻出。

花又藍見他如此,立時掩唇,笑看他那憨態,面上只留下兩對彎彎的月牙形。

看得紫月肜搖頭不已,心中大罵其缺心眼!

恨其吃相粗鄙,在這種場合,給她跌份兒。

東皇感受到她的心情,也確實是看不下去了,開口道“至於嘛,公子!?奴婢這裏最差的仙酒,都比這個好!奴婢不知道你這樣耽酒,要是知道,早就給你拿出來了!

喏~仙青果酒,放主人戒指里了!在資源星上採集到的仙青果釀造的,本是仙酒里最普通的存在,但也比這廣元界的仙酒要好的多!”

萬孒塵聽聞,趕忙向紫月肜追要,可她正在氣頭上,還要面對遲姑娘,哪有心情搭理他?

頓時一個憤怒的大白眼瞪過去,嚇的萬孒塵聳肩縮頸,再不敢放肆了。

轉過臉來,笑對遲姑娘,“遲姑娘厚愛,妾身感激不盡。只是我等今日事忙,還請遲姑娘儘快交貨,妾身也好兌付靈石,完成交易。”

雖說對方有禮,給她觀感不錯,但紫月肜可不像萬孒塵那樣憨厚。

這遲姑娘一身的不簡單,從玉壺到仙醪,外加那刻意隱瞞的姓氏,都讓她浮想頗多。

此時這些客套完畢,自是想知道對方意圖為緊要,便直入主題,打算見機行事。

說完話,她再次遞出那“壹”字令牌,萬孒塵也趕忙將他的令牌遞出來。

明伯立刻上前接過,卻捧在身前,繼續侍立一旁,等着遲姑娘發話。

遲姑娘心中有事,紫月肜一招之下,果然就範,面帶驚訝起身,

“這麼不巧?原想着留紫姑娘多說說話呢,真是太遺憾了!只是這交易,還需要紫姑娘再多些耐心。本君數日之前,從百里之外趕來,苦等多日,只為見上紫姑娘一面。實有一事相求,還望紫姑娘體諒,遷就一二。”

說完話,便鄭重的施了一個萬福。

其實,公主比紫月肜還要急切,只是她沒想到,對方急着要走。

她阿姊病魔纏身,眼下唯一有一絲希望的,就是通過上界的聯繫,求得仙界的藥引,或可救命。

而她苦苦尋覓多年,方才遇到紫月肜那份藥草單,似有與上界的一絲聯繫。如同見到救命的藥草,就在眼前一般,怎會不急?

此時生怕紫月肜等人離去,情急屈就,更是勾起心中那份苦楚;

想着阿姊孱弱的病體,求醫無門,問葯無源,已是詰詘之境,多年委屈,何止千萬?

不覺酸楚沖頂,眼圈微微泛起花紅,使那桃花眼,都明媚了三分。

紫月肜心裏也在盤算,聯繫着她說的話,分析她背後的目的。

從遠處而來,又等了幾日?為何會覺得她能幫上忙呢?

東皇說過,那單子上有上界的痕迹…..,難不成,所求之事,和上界有關係?

紫月肜本就想直入主題,見她更急,便也站起來,爽利的答道:

“遲姑娘不必多慮,不妨說說看,只要我們能夠辦到的,一定儘力!”

公主望着紫月肜,一個姑娘,居然如此豁達?當真的讓她刮目相看。

“紫姑娘真是痛快!令人感佩!實不相瞞,家中阿姊得了一種怪病,所看的醫生能人,不下千人,卻都不能醫治此症。

數年之前,偶然在一部古籍中,找到一個方子,或可救命。但需要仙界的一味仙草做藥引,所以,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與上界來往的門路。

前幾日看見紫姑娘的藥材單子,上面有許多上界才有的仙草……,不知道紫姑娘和上界可有聯繫?能不能幫忙買到所需的藥引,救阿姊一命?只要紫姑娘開個價……”

紫月肜聽明白了,趕緊攔住她:“遲姑娘!”

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感覺有些漸恧。

不禁面帶苦笑,接着道“我想你是誤會了!這藥材單子,本是箇舊物,足有百萬年歷史了。這裏包含的東西,肯定是有上界的奇珍。但是,我們和上界真的沒有任何往來。”

她的一句話,如同按下了暫停鍵,眾人呼吸,彷彿都戛然而止,只剩下滿室的闃然。

與紫月肜之前所猜想的差不多,確實覺得她們和上界有關係,才會有這些誤會的。

想着這遲姑娘樣貌順眼,談吐舉止,都在良人之列,很合她的眼緣。

本想幫襯一把,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心中頓時感到,有種說不出的遺憾,甚是糾結難受。

本想開口,再說些寬慰的話,卻被東皇嚇了一跳。

“主人!如果是治病,也不用非得仙界的藥草啊!奴婢這空間裏的東西,就可以煉丹。

奴婢能煉製一枚‘神涎丹’,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神效。所以,才叫神涎丹,意思就是---連上神都會垂涎的丹藥。”

主要這東皇七?,與紫月肜心神相通,她心中憋悶,東皇第一個就會感覺難受,不舒服。

給紫月肜解決困厄,那是他必須做的!

所以,一感應到不好的情緒,他馬上就給出了這珍貴的信息。

“啊?真的嗎?能有這樣效果的丹藥?”

紫月肜不太相信,起死回生,醫治百病,全靠一枚丹藥?

在她眼裏,這不是賣假藥的忽悠,那就是個神話故事,只能聽一聽,呵呵一下而已。

但這東皇老頭兒,是個活得掉渣兒的老妖精,可信度還很高,她心底里,甚至已經是半信半疑了。

東皇此時窩在神石空間裏,無法表達他的表情,所以信誓旦旦的打着保票:

“主人放心!這丹藥,以前奴婢所有的主人,都曾用過。效果比您想像的,還要神奇百倍!

材料我們現在都有,老奴這就煉丹,主人可以先答應,給她阿姊看診。到時候,丹藥也就煉製出來了,肯定能完成主人的良善心愿!”

紫月肜一聽,不禁把嘴一撇,“你說的輕巧,萬一到時你沒煉製出來怎麼辦?我豈不坐蠟?”

這種提前應下來的事情,她可不想干。

那就像是拿着五百萬的透支卡給你,說你先花着,明天就賺一千萬回來了,她敢花嗎?

東皇哭笑不得,“主人,我能騙您嘛!?奴婢只要說出來的,都能辦到,辦不到的,奴婢哪敢亂說呢?您就放心吧!”

紫月肜心裏哼哼唧唧的,抬眼看去,遲姑娘滿心的苦悶,都已寫在臉上;

那美麗的面龐上,已有淚痕,欹倒在椅子裏,再不見那姽嫿般的美貌。

她心中希望,轉眼成空,心中嗟嘆命運無常;如那諸法空相,世間萬事,皆是不可得,空亦是不可得……。

念叨着阿姊的名字,想着兩人同根並蒂之情,難免蹀躞不下,淚變泫然,竟止不住了。

紫月肜見她啜淚不止,滿面儻然,心亦被揉搓着,更加糾結;

想到東皇的辦法,多少是個安慰,便撿了這個“現成飯”,索性依了東皇。

心中想定,便再次開口:“遲姑娘莫急!阿姊若是生病,親身倒是可以幫忙看診,若是能夠醫治此症,何須去仙界求葯?”

萬孒塵也聽到她和東皇的對話了,只是一直怕紫月肜生氣,巽軟在側,沒敢言語。

此時見紫月肜已有決定,便在一旁幫襯一句,“遲姑娘,既然有千人曾為阿姊醫治過,想來不差內子一人吧?若是內子僥倖,窺得病源,也不失為一件美事,是吧?”

紫月肜聽他插言,嚇了一跳,本想瞪他一眼的,沒想到聽着聽着,發覺這獃子說的還挺像樣的。

看他的目光,不禁溫柔了許多,但也只是一閃而已;

主要怕給他點陽光,他再燦爛起來,那就添亂了……。

某些男人,像個熊孩子,你就一刻都不能給他好臉色;

需要始終給他上着發條,緊着弦,上着勁兒;

否則,一個鬆懈,他就會找不着北,做出點上房揭瓦的事,惹個潑天大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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孒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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