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升職
“馬克，不得對克萊德曼大主教無禮！”光明教廷大牧首索羅斯站了起來，微微躬身看向李維身旁臉已經漲的通紅的克萊德曼，滿臉歉意的道:“克萊德曼大主教，各個教會對信徒定義不同，馬克是我主的虔誠信徒，光明磊落，心直口快，請您見諒。”
克萊德曼氣的一個倒仰，轉身想離開，格倫威爾卻笑道:“榮耀之地的守護者，同情終焉之地嗎？”
克萊德曼渾身顫抖，卻只能恨恨的坐下來，道:“榮耀之地，不容褻瀆。”他用怨毒的目光注視李維，李維毛骨悚然，卻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了他。
“馬克先生，你請繼續。”
“額，簡單解釋一下，芙蕾娜冕下沉寂后，純白花園變成了秘密花園，但還是有一部分她的虔信徒繼續崇拜她，信仰愛情、善良和美麗，她們有一個艱難維持的不被正教認可的小教會，主要在貧民窟和鄉下發展信徒。”
“打擾一下，馬克先生，既然是貧民窟的少女，警察局是怎麼確認失蹤？據我所知，艾維城每天失蹤的貧苦少女，恐怕都不止三十七個吧？”
說話的是風暴與海洋女神安菲特里忒的大主祭，是一位中年婦女，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滿臉愁容，神色陰沉。
李維頓了頓，有些感慨的道:“是這樣，七個月不到的時間，總共接到一百一十起報案，確認其中三十七名少女無故失蹤，其她存疑，沒有報案的，不知有多少。”
格倫威爾疑惑的道:“存疑是什麼意思？”
“就是在家裏受到虐待，從事無法承受的工作，或者跟一些特殊組織有過聯繫，這一類，因為無法確定是不是自行出走，所以存疑。”
格倫威爾吸了口氣，道:“真是弗里曼王國的恥辱，馬克，你就直接說跟終焉之地的關聯吧。”
“因為案件遲遲無法偵破，警察局也害怕被新聞媒體報道，所以抽調七名精銳幹探成立了一個專案組，他們經過大量的調查走訪，最後只剩下一個人存活，只能將案件移交特調局外勤部。”
“他們調查的結果，就是終焉之地，那位最後倖存的偵探，後來也成了瘋子。”
“你是說，終焉之地在綁架芙蕾娜的虔信徒？厄洛斯可不是邪神，馬克先生！”貿易與財富之神墨丘利的大祭司提出了疑問。
李維沒有回答他，太陽神殿的大主祭皮雷卻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維，輕輕的道:“你是說，瀆神之血？”
這四個字一出，會議室頓時一片靜謐，光明教廷的大主教索羅斯神色複雜的看着李維，布蘭丁的胖臉上卻帶着懵懂的笑容，道:“皮雷大主教，您說什麼？”
格倫威爾似乎知道瀆神之血，她臉色變白，神情微微有些恐懼，但還是咬着牙道:“我再次重申之前的看法，馬克先生是最合適的人選，還有誰反對嗎？”
沒有人出聲，布蘭丁欣慰的看着李維，道:“馬克，從今天起，你從資深僱員升為高級僱員，我會通知魯道夫部長，你在第五執行部的工作移交給別人，調任外勤部擔任副部長，專門負責終焉之地的事情。”
索羅斯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輕輕一嘆，格倫威爾站起來道:“那就這麼決定了，特調局那邊我來協調，相信埃德局長不會有意見。”
“諸位，雖然你們各有信仰，但我們都是弗里曼人，這些年，王國跟帝國的關係越來越親近，上個月，帝國樞密院終於鬆口，答應年底的元老會上會討論修改查理斯——弗里曼海軍協定，
一旦成功，我們就可以自己建造大型遠洋商船和一等戰列艦，這意味着什麼，我想大家都很清楚。”
“在這個時期，絕不能有任何有損王國和帝國關係的事情出現，哪怕是傳聞，所以馬克先生職責重大，請在座的各位，能以國家為重，給與他支持，或者至少請不要扯後腿。”
“馬克，我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所以並不要求你做到哪一步，只希望你能儘快取得一定的進展，給那位摩根侯爵一個過得去的交代。”
李維有些意外，但這本就是他的意願，所以右手撫胸微微躬身，道:“弗里曼希望人人恪盡其責！”
這句話是五十年前弗里曼王國無敵艦隊的統帥貝斯特的名言，可惜這位驚才絕艷的海戰天才在奧維卡納海戰之前被陰影與謀殺之神希瑞克的信徒刺殺，否則那場海戰勝負還未可知。
查理斯獲得海戰勝利后，為了嘲諷打擊弗里曼人，將這句話改為查理斯希望人人恪盡其責，到了現在，知道這段歷史的弗里曼人已經不多了。
會議結束，李維正要離開，格倫維爾邀請道:“馬克，我正要回王都，一起走吧，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在諸位大人物的注視下，李維無法拒絕，道:“好的，格倫威爾議員。”
兩人走出大辦公樓，李維驚訝的看到琳恩的馬車停在路邊，他跟格倫威爾打了個招呼，來到馬車前，琳恩已經打開了車門，上了馬車，琳恩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才道:“格倫威爾有沒有為難你？”
“我升職了，高級僱員，外勤部副部長，年金最少五百金菲爾！”
“她會這麼好心？”琳恩撇了撇嘴，道:“小心點，卡斯蒂摩爾和克萊爾家族敵對了近百年，格倫威爾從小就和我不對付，她要你幹什麼？”
女孩似乎有點吃醋，李維並不喜歡模稜兩可自抬身價，直言道:“她力排眾議，交給我一件非常危險，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追查終焉之地的約束者。”
琳恩瞪了他一眼，道:“雖然她和我不對付，但我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愛國者，在大事上，她不會帶着情緒，正好你本來就要找那些人的麻煩，儘力而為吧。”
李維點點頭，道:“放心吧，我雖然……，但一樣是個弗里曼人，不會損害王國的利益。”
琳恩從旁邊的小柜子裏拿出一件有些殘破的披風，道:“這件披風是克萊爾家族祖傳的寶物，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可以做到隱形，並且無視幾乎所有的攻擊，最重要的是，它每天可以讓穿戴者瞬間移動一次，只要是視線所及的地方，都可以。”
“一切小心。”
“你留着吧，我會小心的。”
琳恩不由分說的將披風塞進他的懷裏，道:“你不會以為我就這麼一件防身的寶物吧？給你是知道你喜歡勇往直前，但是答應我，瞬間移動的能力，盡量留着逃跑的時候用，好嗎？”
李維沒有再矯情，道:“好的琳恩，放心吧！我可沒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