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憂國者

“畫像上的少年，找到了么？”淬城一位神秘女子，藏於斗笠面紗下溫和說到。

“啞啞……主人，最後發現少年在錦榮城外，已將信送入少年手中。之後少年和同行男子離開城鎮，目前下落不明……啞啞。”

一隻右翅膀下印着“淬”字的忠雀，向其闡述，之前由於處敵國城內，忠雀一直隱秘於城外樹林，怕被錦榮城斥候發現，識出主人畫像上提供的少年後將信遞其手中，便匆忙消失在視野里。

“唉，疾兒一定要平安……”

道十二坡，山林中少女單手舞劍，另一隻手捧着一本詩集，兩名少年砍柴路上經過，項還對其調侃道。

“姐姐最近是入魔了吧，一樣不落呀。”

“切，撿你的柴去。”

“走吧。”

吳疾提醒着項還，通過多日的相處二人的關係逐漸緩和起來，簡單交流后匆匆離去。

抵達山林深處，項還不一會兒便將枯木樹枝棍裝滿背筐，又迅速前往山溪上流處，溪邊飲水各中野獸，紛紛逃竄躲入山林中，前者打滿兩桶清水，不等吳疾悠哉離去，一溜煙便回到茅屋，欲要炫耀卻不見老者人影。不明緣由的項還，只好詢問起吳文，隨後得知夜丑臨時有事外出幾日。

虞城，虞國都城，城內侍衛環伺，巡邏軍隊隨處可見。半城宮殿庭院，權貴王府坊市也是一望無際，正殿更是燈火輝煌富麗堂皇。

夜丑搭上進城馬車，於次日到達虞城，希望於虞國君王當面商討，而如今已經沒有職權與其同堂對談，只好寫下多封信件，囑託士兵務必轉遞於君王手中。

近日之事，西域軍定會加兵攻打淬國，東陸國家應當結盟共御外敵，畢竟唇亡齒寒，望君王為虞國大業着想，我在虞城旅館內望回信，擇日此事可當面商討。—草民夜丑

殿內一中年男子猛虎之容貌，黑袍加身修長的白髮披散下來。單手撐臉於側卧長椅上，拿起士兵送來的傳信，寓目一番，將其扔進桌案上的油燈，火光迅速擴張其影劇烈顫亂，片刻燃燒殆盡……

“妄人憂國。”虞千秋道。

夜丑虞城內等待多日，不見回信，只得嘆息一聲，乘上馬車趕回村中。

“老頭，我以為你失蹤了。”

茅屋中項還見老者歸來身影飛奔而去，開心的跳到夜丑身上，大笑着。

“快下來…臭小子。”

“師父，您回來了。”一旁的吳疾關切道。

隨後二人無比殷勤，雜活都已經忙完，屋內也收拾的整潔，吳文也燒好了飯菜，夜丑見狀欣慰餘下忽然深思起來，大膽試想着若幾年後教出這兩小傢伙，或許能拯救虞國於水火，卻不知這幾年間東陸是否能抵住西域外敵的猛攻，隨後苦笑着搖了搖頭。

時過半晌，期間常常風吹草動，道路上過客來往，餘暉飛逝不等趕路人便降了下來，夜幕如約而至，眾人前往屋中休息。

裴鵷一眾半夜抵達道十二坡的茅屋中，帶領士兵闖入宅便開始殺戮，茅屋眾人無一倖免，男子持劍走進白夜睡意中的少年大喝道：“都去死吧……”

“啊！”

“……原來是夢。”

夜深聲寂，心事被揉進夢鄉，吳疾驚醒在卧床，冷汗順着額頭流下。片刻后雙手搭在後頸起誓着，誓要改變這可悲的權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