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才是獸？
天邊的旭日初升，在陽光的照射下，沈沒在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他拍了拍臉，在黑暗中尋找帝之混沌的身影。最終，他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帝之混沌，它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奇怪的咕嚕聲，沒有了昨天的王者之姿，看上去萌萌的。
沈沒不由地嗤笑一聲：“這帝之混沌怎麼那麼像二哈。”
“我得想辦法離開。”
“不可能在這耗一輩子。”
“更何況，她還在等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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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沒一刻也沒有閑着，他不斷催動戾氣抨擊禁制，血紅色的霧氣將塔樓內部徹底籠罩。片刻過後，沈沒的臉上略顯瘋狂。
“找到你了，上交武器，排隊站好，別做無謂的反抗！”
幾聲巨響過後，五頭人形凶獸從天而降。
“你是新來的？”
“呃·····，說真的，這塔里到底有多少凶獸？”
“嗯···，起碼20頭。不對，你誰啊你，報上名來。”
沈沒揉了揉額頭，無奈的說：“你這凶獸都不講禮貌的嗎？”
鄰頭的人形凶獸一愣，“你···我····，誰是凶獸？”
“你們。”沈沒伸手指向面前的五個······，人？
那五“人”頓時暴跳如雷，“我們可是靈族，比你這人族小子高貴多了。”
“凶獸就是凶獸，哪來那麼多話。”
鄰頭的靈族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沈沒沒有理他，看向帝之混沌，“和這幾個神經病在一起，你不煩？”
帝之混沌一臉懵，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有，哪來的20頭凶獸？”
“才皇國級就20頭，那······，黑獄就是黑獄，夠黑！”
“其他的凶獸呢？”
沈沒話音剛落，黑暗之中陸陸續續走出十七頭凶獸。
還真的，起碼二十頭。
······
沈沒翻了個白眼，原地坐下，催動戾氣，開始淬鍊體魄。血色的戾氣圍繞着沈沒緩緩迴旋，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斷蛻變。
他青筋爆起，皮膚滲出鮮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無形的壓力讓稍弱小一些的凶獸喘不過氣，強大的凶獸要硬抗也有些許吃力。
靈族鄰頭低聲說：“喂！你到底是誰？”
沈沒停止淬體，呼出一口濁氣，道：“我是即將改變你命運之人。”
“你，你要逃出去？”
“哈哈哈，就你？我在這十年了，連禁制都看不懂，你不過區區人族，你有能把這禁制怎樣？”
沈沒冷冷一笑，沒有回答。
一陣紅光閃過，沈沒消失在原地，靈族鄰頭還沒反應過來，猛的飛了出去。
他劇烈的咳嗽，臉色蒼白，難以置信的看向前方。
“蓬！”
“蓬！”
“蓬！”
“蓬！”
連續四聲巨響傳出，其餘的四個靈族也悉數飛出。
這時候他們才看清，沈沒飄浮在半空中，頭髮飄散着宛如天神下凡般。
他揉着拳頭，很輕鬆的樣子，臉上滿是嘲諷。
······
······
靈族鄰頭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也許沈沒真有可能打破禁制，逃離這座塔樓。
靈族實力並不弱，他們的法術傳承了上萬年，僅肉身力量也是恐怖至極的，靈族如同凶獸一樣，年幼時就有上萬斤的肉身之力，體魄更是強悍無比。沈沒的體魄經過數十年戰爭的鍛煉，加上日夜用靈力，戾氣淬鍊，可謂是強悍無比，單手數十萬斤都毫不誇張。
“你們都退到角落去。”沈沒緩緩落地，同時說到。
靈族五人以及其他凶獸，包括帝之混沌都沒有遲疑，迅速退向角落。
沈沒結其繁雜的手印，一股滔天的戾氣噴薄而出，在沈沒的面前凝成暗紅色的長劍。
他伸手抓住劍柄，揮舞起來，凌厲的劍氣四散開來，轟擊着禁制，但硬是沒留下一點痕迹。
沈沒臉色一沉，舞劍的速度更快了，整個人化為一道虛影，讓人無法看清。
一重凶獸，靈族看的後背發涼，沈沒的劍道竟然如此高深，他們別說跟上，看都無法看清。
沈沒仍舊揮舞着長劍，速度愈來愈慢，但力道愈來愈大，他掉動全身力量，猛地揮出最後一劍。
“蓬！”
一聲巨響過後，塔樓內部留下了一道深深劍痕，甚至能夠隱約看見塔外。
沈沒嘆了一口氣，就地坐下，“自我修復？沒想到這裏還有這種禁制。”
“唉，要不是我無法催動靈力，區區天級禁制，又豈能困住我！”
“不過，這塔樓沒有壓制戾氣的禁制，也還算有一線生機。”
沈沒拈起手印，讓戾氣分散在空氣中。
戾氣——不同於靈力，但被其壓制的另一種力量。二者有很大的區別：靈力存在於天地之間，而戾氣則由生靈產生。
殺十人生血氣，殺百人生煞氣，殺千人生怨氣，殺萬人生戾氣。
當然，這僅對於人族，凶獸則由血脈而生。
沈沒身上有如此戾氣也不足為奇，畢竟他征戰數十年，抬手間就扼殺上千生靈。
在此刻，靈族與凶獸對沈沒有了不同的看法。
帝之混沌看上去滿心歡喜，想個傻子一樣，滿眼崇拜的看着沈沒。
也許它還很年輕。
也許，它只是“小學生”！
沈沒呼出一口濁氣，緩緩說到：“嘿，靈族的，血月還有幾天？”
“我有名字，”靈族鄰頭大聲說“我叫靈言，血月還有六天就到了。”
“怎麼？你要幹什麼？”
沈沒心中暗暗驚道：靈姓，靈族正統血脈靈氏，這傢伙背景不小，靈族的那個老怪物，我都要恭恭敬敬的。
“沒什麼，對了，靈族的那個老傢伙好嗎？”
“你，你認識大長老？”
“老朋友。”
“不知道，我已經十幾年沒回靈族了。還有，你到底是誰！”
“秘密，血月之時，你自會知道。”
靈言內心五味雜陳，不再言語。
沈沒嘆了口氣，催動戾氣，抨擊這身上的封印。片刻之後，沈沒怒號一聲，停了下了：“這群老不死的，下手竟然那麼重，這些封印沒一個我能解的，封印之鑰也不知道在哪，我真的服了！”
凶獸在等，沈沒帶來的希望。。
······
塔樓外，一名黑衣人守候多時，卻並未行動，他搖搖頭，滿懷遺憾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