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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2017年冬,寧晚百無聊賴地刷着視頻,發現一個跟周圍的男孩子完全不一樣的聲音。
他在控訴那些不尊重別人聲音的男孩女孩但在他的言語中寧晚看到了自卑。
大概是他與她同病相憐,不免惺惺相惜起來,故而不常發表評論的寧晚給他評論了一句“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寶藏呢”
寧晚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回復她無意中發表的評論,他說“那你為什麼還不關注我!!!”
寧晚基本來說幾乎都是看完劃過就算,極少留下評論與關注。她對於這些虛的東西向來都是如此。
或許是因為那點同病相憐吧,或許是他的三個感嘆號讓她覺得可愛,寧晚破天荒地關注了他,這一關注就是好久。
寧晚關注完了之後就直接放那個關注列表裏了,剛關注那幾天,也不給他評論,也不給他點贊。
一點當粉絲的覺悟都沒有,只偶爾評論幾句“考試加油!”之類的話,這種日子就這麼持續了一年左右。
寧晚還記得那天,剛下完雨,天很藍,連一絲浮絮都沒有,像被過濾了一切雜色,瑰麗地熠熠發光。
那是她第一次遇到蘇越,那時候寧晚還不知道他的樣子,更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唯一關注。
大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寧晚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蘇越被一群女生指責輸了比賽的時候,寧晚有點看不下去,就上前發問。
“輸了比賽下次贏回來不就好了嗎,有必要一群人指責嗎?”寧晚表示很不理解。
她們沒說話,寧晚則一臉不可置信地又說了句“莫非是你們看他長得好看才堵着指責他?”
“妹妹,你去看看眼科吧,他這種人就因為長得好看點,到處欺騙女孩子。”為首的女孩子說。
“啊?這樣啊,原來姐姐們是在“懲惡揚善”啊,有姐姐們在,警察叔叔們都可以休息了。”寧晚裝得一臉崇拜地說。
“姐姐們天快晚了,早點回家吧,我家在附近,我替你們好好罵他。”那幾個女孩子真以為她信了她們的話,竟真的走了。
寧晚沒想到他竟乖乖地等在原地,寧晚不明所以直接問了出口“你為什麼還沒走?”進而寧晚觀察了下他,並得到他的校牌信息。
“我走,你不也會追上來繼續說嗎?還不如等你說完再走,這也不失為一種禮貌。”蘇越苦笑道。
“蘇越同學,我從不在別人口中了解一個人,因為我知道有時候輿論引導的事情並非真實。”寧晚很生氣的對他說。
可惡,幫忙解圍人家本人還覺得自己會跟那群人一樣沒素質,我演技難道這麼好。寧晚心想。
“你又怎知輿論引導?”
“猜測而已,我沒有信任你,但我也沒有懷疑你,這是所有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都應該做到的。”
“謝謝。”蘇越說完就轉身走了。他離開的時候看起來很難過,我得做點什麼讓他好起來,寧晚心裏想了很久也看了很久,她低頭嘆息,要是她能做點什麼就好了。
寧晚決定回初中部打聽打聽這件事的原委,很快她便得到了答案,大家都是一個說法,詆毀他的人居多,說不清楚的少部分。
且寧晚發現大多數詆毀蘇越的人都是跟隨大眾點評,寧晚對於輿論引導深有體會,不禁打個寒顫。
很奇怪的一個現象,寧晚這次不是在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是在想怎麼做到安慰他,不讓他發現。
寧晚實在想不出來,覺得心累,乾脆就放一邊了,可後來她沒想到的是她發現她一直鼓勵的小可愛是蘇越本人,因為他發了個露臉視頻。
用粉絲的身份安慰,這不就是一個安慰人不讓人知道的好方法嗎,為什麼不想讓他知道呢,其實寧晚也說不清。
可能是覺得讓他知道了,就不是真誠的安慰了,而是另有所圖了吧,畢竟在那個學校的大部分都不太喜歡他。
這是什麼心態啊,思及此,寧晚聾拉着腦袋,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來的惆悵。
但好在寧晚的這份悶悶不樂並沒有持續很久,一會她就想通了,她覺得或許是因為經歷相似吧。
又過了幾天,寧晚快把這件事拋到腦後的時候,突然又刷到類似於解答她先前問題的視頻。
寧晚好像突然明白了她對蘇越的是什麼心態了,或許不是因為同病相憐,或許是因為喜歡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后。
維持着從前的模式之外,寧晚還特地小小去關注了一下他平時的視頻,他看起來好像很難過,她想讓他開心,可她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她不敢。
這次寧晚和他是互相關注了,因為各種原因祈歡放棄了很多個賬號,但她從沒放棄他,每次註冊新號都會找到他。
他也會沒幾天互關回來,但不同的是寧晚的關注列表永遠只有他,他的關注列表有很多很多人,寧晚一直都知道的,她和他關注列表裏的人都是一樣的人。
寧晚很知足,能和他成為朋友,後來他的主頁上說有可愛的貓貓狗狗務必艾特他,寧晚才開始跟他有一定的交流。
寧晚艾特他的好多條他都有回,很寵粉,其實寧晚也不知道她艾特了多少,暫且就說都有回吧。
寧晚當然知道這或許只是個粉絲福利,他當然不會只回自己,所以她內心毫無波瀾,其實一開始是有的,但後來想明白了,沒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在寧晚眼裏他已然是星星一般的存在。或許是因他成績很好,或許是因他和她有共同的喜好,或許是覺得他不應該被人因嫉妒而語言侮辱。
寧晚不會妄圖摘星,她從沒想過要打擾他的生活,以至於他放qq微信號在主頁的時候,寧晚從未主動加過他的微信。
寧晚覺得她不應該去打擾他學習打擾他的生活,她和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遠遠地看着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