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潛入中宮
吳畏見來勢兇猛,躲過那蒙面人一刀斜劈,疾速繞到她身後,跟着扭轉她胳膊,將刀刃架在她頸項上,“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蒙面人猛力一掙,鋒利的刀刃從脖子上劃過,頓時血濺當場。
單良說:“這些人太瘋狂了,彷彿是被藥物控制住的……”他此刻遭受三個蒙面人的猛烈圍攻,應接不暇,身上已多處受傷。
佛念面臨的情況也差不多,險象環生。吳畏揭開自刎的蒙面人頭巾和面紗,發現死者面容秀麗,光頭無發,似乎是女尼身份。
這些人的攻擊目標應該是屋內的鄭植,只攻不守,都是拚命的打法,徑直往屋子裏衝突,而且前赴後繼,被單良和佛念傷了一個倒下,就會從屋頂上跳下一個替補。另有一個站在那裏用手勢做指揮的,看樣子是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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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畏心想:擒賊先擒王,抓住這個為頭的,逼問來歷。身形甫動,對方彷彿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一揮手四個蒙面人一起躍下,準備將吳畏包圍。
吳畏屍解劍出鞘,不等他們形成圍攻之勢,就將其中一人刺倒。
那為頭之人見狀,指揮剩下的三個同夥全部下屋,一個加入圍攻吳畏的戰團,另外兩個:一個從越窗,一個撞門,強行闖入屋內。吳畏暗叫不妙,這些人被藥物控制激發體內潛能,戰力強悍。己方難以抵擋,就怕他們傷害到鄭植,可惜自己被四個蒙面人纏着一時無法脫身。就聽屋裏也響起兵器相互碰撞聲,看來是雲僧在和他們廝殺。
吳畏急於擺脫糾纏,運劍如風,三招兩式就解決了對手,然後“蹭蹭”地就上了屋頂。
為頭的蒙面人有些慌張,一柄直背刀,在吳畏凌厲攻勢下左支右拙。吳畏冷冷地說:“快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院子裏打鬥聲漸漸平息,原來,吳畏一人對抗數人,剩下的已經不是佛念他們對手。佛念說道:“阿大,這些都是僧侶和比丘尼。可惜沒有活口,千萬不要放走了這個為頭的!”
為頭蒙面人見狀,揮刀狂劈,跟着斜刺里一衝。吳畏早就料到他的去路,出劍一斬,對方頓時手掌被削斷。與此同時一股煙霧騰起,吳畏心知煙霧有毒,閉息掩面。為頭蒙面人趁機躍上另一個屋頂,幾起幾落去得遠了。
吳畏拾起瓦面上手掌,擲給佛念。
佛念接過手掌,“假的?”
吳畏說:“我去追!這裏已經暴露了,你們收拾一下帶鄭植離開,回頭我來找你們。”說著展開疾行術朝為頭蒙面人逃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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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一條黑巷子裏看到衣角一閃,有人以極快身法消逝,吳畏無暇追趕,因為那為頭蒙面人就躺在地上。
吳畏嘆息說:“阿興兄,原來你就是‘殺生浮屠’的人!”
地上蒙面人扯掉蒙面黑巾,露出面容,正是沈興。
他嘶聲說:“你、你早已知道是我了?”
吳畏點點頭,“我也不問你有何苦衷,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
阿興凄然說:“來不及了,我、我中了蝕骨之毒!幕後主使是誰,還用我說、說嗎?”話未說完一聲大叫,身體扭曲,口眼耳鼻都流出血來,“殺、殺了我!”
吳畏也不猶豫一劍斃命,減少他遭受的痛苦。他依循單良和佛念留下來的記號,找到一處破敗的庭院,這裏是流浪漢和乞丐窩點。
鄭植這個時候已經蘇醒過來。單良沮喪地說:“阿二說出用毒傷害他是何人了!”
吳畏點點頭。單良說:“阿大,你已經知道了?”
吳畏又點點頭。佛念掄起鐵臂,“啪”地一聲,把台階下一張破桌擊個粉碎。雲僧上人說:“阿彌陀佛,小僧真沒想到會是他。這麼說來,‘高武舊人’和‘殺生浮屠’黨首都是他了。幾位如果不介意,小僧可以和你們一起共同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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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念說:“介意,鴆者和乞活兒路數不同!”
雲僧上人略帶尷尬地說:“好吧,小僧自己單獨行事,和你乞活兒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了。”說著翩然離去。
單良問道:“阿大,事已至此,我們該如何是好?”
吳畏說:“雙蒙和小六有危險,我打算潛入皇宮把他們接回來,然後我們兄妹離開這裏,投靠南朝!”
鄭植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單良和佛念也爭着要去。
吳畏搖搖頭,“你們都留在這裏等我消息!”不由分說展開疾行術如一抹青煙般往洛陽宮城方向而去。
皇后號稱中宮,而顯陽殿正是名符其實的禁中,所以皇帝和皇后即是此處。吳畏的疾行術快若閃電,趁着夜色潛入顯陽殿。他藏在暗處,凝聚目力,但見殿內燈火通明,有一人輕衣小帽龍行虎步,在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什麼。不用說,這個就是北魏皇帝元宏了。但見,元宏身材中等,除了高鼻深目,五官輪廓分明外,相貌上已經和漢人差不多了。又見皇后馮妙蓮蓮步輕移出現在視線里,她衣着暴露、身姿輕盈、體態妖嬈,說不盡的風騷入骨。她拉着元宏胳膊,看情形應該是在勸皇帝安寢。
吳畏正尋思着怎樣才能找雙蒙和王寶孫,猛覺身側風起,有人襲來。他正要出手,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阿大,是我!”定睛一看正是雙蒙。
雙蒙拉着他的手說:“跟我來!”帶着他穿越庭院,到了一排低矮的廂房面前,推開其中一間小屋,然後又返身關好門。
吳畏這才留意到屋內小桌上一燈如豆,牆角一張床榻似乎躺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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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阿二夜闖寢宮,被宿衛打傷,今天宮中已經加強守衛,你還敢來?”
“恐怕不是被宿衛打傷,他是中毒,有用毒高手潛藏在宮裏。你不會不知吧?”
雙蒙沉默片刻,說:“他還好吧?”
吳畏說:“死不了!”
“阿三,你在和誰說話?”正在這時,床榻有個聲音問。
“小六!”吳畏衝過去。只見王寶孫身上蓋着薄被,躺在那裏,彷彿是得了大病一般,看到吳畏想欠身坐起,一動彈,發出一聲呻吟,便放棄了,躺着說:“阿大,你來了?”
“小六,你這是怎麼了?”吳畏問道。王寶孫揭開身上薄被,襠部隱約有血漬,他面帶苦笑說:“‘張一刀’的手藝不錯,加上義父精妙的醫術,我想我過幾天就能起身下地了!”
吳畏搖頭說:“這,小六你這是何苦?”
王寶孫說:“我原想和義父一樣,不用去勢,就能侍奉皇後身邊。沒想到這次皇帝臨出征前還要過問這些小事,他親自把關,結果我就這樣了!”
吳畏說:“原來,義父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 王寶孫說:“早就知道了,那又如何?我覺得像他這般就挺好。他日,我的成就將在他之上,沒準能成為下一個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