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算命,命中無常
巡天遙應聲,向修神良商量:“徒兒你是要當眾長老面前行拜師禮,還是想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修神良只是說:全憑師傅作主。“
“那暫時不宣告可否?這個名頭我不是不給你,只是現在還不合適。”巡天遙說罷嘆了氣。
書院近況是愈發不好了,前幾日他去參與的會師,那些人對他的態度明顯的轉變。
五年一屆論會,紫陽書院能否保住席位難說,如今只剩三年,各方對他的書院都有想法。
紫陽書院畢竟存在已上百年,積累的底蘊和財富多少是有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都想去分杯羹喝喝。
全靠巡天遙還有幾位長后撐着,年紀大嘍,新一代頂不上去不行阿。但書院招生卻比往年更嚴格,院長還不願意擴招。
原因不過一個詞:寧缺毋濫.
修神良應應承師父旨意,此後更獨自修行。由長欽,不給名分他倒不在乎。
苟為人上人!
這叫什麼?這叫猥瑣發育,韜光養晦。格局打開,等我苟到新天際,一鳴驚人!
“師傅,那就聽從您的建議。不過你看,我這就一把菜刀。用它切菜啥的還行,我要拿這個出手,那人家不定用什麼眼神看我呢。”
修神良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委屈的說。
好傢夥,討武器來了。行吧看在不宣稱你身份的份上,拿東西補嘗也在情理之中。
這麼一想巡院長只是認為修神良單純的想要個武器罷了,並未讓其它處想。事實證明,是他太小看這個弟子了。
巡天遙不知從何處拿來一把長刀,說:“此刀名離殺,玄中品,以目前你築基修為夠了。”
修神良兩眼寫滿了滿足,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巡天遙以為他要謝過後告別,正準備回屋喝茶時。卻聽得一句情真意切的“師傅”二字。
他頓了頓腳,問他還有何事,修神良指指自己破爛的衣服,鄒鄒巴巴的口袋,眼巴巴的看着他。
巡院長仔細一看他徒弟,這才發現修神良衣服上都是補丁,還有大大小小的爛口子,應該是煉練時留下的。
渾身上下只有臉比較乾淨整潔了,巡天遙被他逗笑了。
大手一揮,給了修神良是一袋子碎銀,還有幾身外門弟子穿的衣袍,又給了他一本配着荒古戰技一併修行的身法,名為踏沙行。
修神良謝師得傳授功法,抱着大包東西趕緊溜了,提來敢如此和院長要東西,還如此理直氣壯,只有他一個人。
院長這邊給幾位長老通氣,讓最高層知曉,要對這位弟子多關照,有壓力才有動力。
況且幾位長老的為人他還是比較清楚的。棠長老耍得把好劍,雖然脾氣有點倔。
但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讓他認可。賢書關天守着藏書閣,悶得時候只能和他的豬講講話,想來會喜歡他的弟子的。
喻知陵成天抱着他的丹爐子,估計不會對他弟子感興趣的。
嗯,修神良你自求多福吧,為師期待你的大突破。
修神良在回去的路上打了個噴嚏,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剛剛認的那個師傅算記上了。
此刻他只顧着欣賞他的新刀,離殺。
紫陽書院,各位大蟑螂收到了院長的命令,各自表示自己會好好完成院長大人頒佈的任務。
游群鴻早就聽說有個用刀的很有個性的弟子,他是非常感興趣的。並且表示一定特別照料。
雲戲海長老是長槍修行者,雖然和劍差的很遠,但是教導弟子他是很擅長的。
棠文釋長老只說了一句話,刀劍不分家。能夠知道院長的弟子,機會不多他會好好把握。
並且發出感嘆,那小子應該不會告狀的,希望他能扛揍一點。
賢書和他的粉豬在一起看着一本大厚兵書,最近轉性喜歡看兵法謀略。
豬的頭一栽一栽的,最後終於倒在了地上。
要是修神良在這裏一定會感嘆,這不就是後排的學生嗎。
知識的力量很偉大,書上夢開始的地方,古人誠不欺我。
而喻知陵這位隱世長老似平對外界的事不甚關心,成日研究丹藥,抱着他古銅色的空知爐,草藥不撒手。
唐詩堯如此伶俐的小姑娘當他的弟子,也是經常圍着丹爐子跑前跑后,兩人的身上一直圍繞着一般淡淡的靈藥香。
聽說喻長老是位隱士,是前院長苦苦挖出來的人才。讓他做了紫陽書院長老,不知道前院長許了他也多少好處。
玄天大陸,在最東方的紫陽書院,以及五大勢力之中,煉丹師是不好找。像喻知陵這種還有資歷的煉丹師直是當寶供着。
喻知陵知道院長安排后,談淡的“嗯”了一聲,便又打發小葯童去后葯園拔靈知草去了。
遠在小木屋處的修神良此時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了,現在的他有錢有身份,有新武器,還拜了院長為師。
他的成神之路已經踏上了微微的一小步,重重的磨鍊正在前方,宿命在等着他,長老們也在等着他。
離殺亮着冰冷的銀光,修神良開始磨合契合度、揮刀、收刀、握刀、認刀,感受着武器的手感。
系統叮的一聲打斷了思索的修神良。發佈任務:使命之兆。
前去三日後的集市之中心,去找一拉位白袍道士算命,獎勵識丹技能。
技能介紹,擁有左輪之眼、擺在宿主面前的任何丹藥,只需凝神一望,便可分析丹藥品階,構成。
實乃考試必備作弊神器,擁有它,你就是丹藥的王!
修神良的重點放在了使命之兆四字上面,上天睜開他的眼給我大機遇了?白袍道士,一聽就很高大上,我得抱好大腿。
止不住的笑意從修修種良嘴角瘋狂上揚,活不多說。心動不如行動,怎麼能讓高人等待呢,起緊收拾東西提前蹲點。
機會是靠自爭取的。修神良收拾一下就去王,李,陸三村中心的集市,也是方圓百里的草市。很大,很熱鬧.
放好小錢袋,飽吃一頓便上路出發找高人。
不平坦還有些硌腳的路上,一位白面書生,面容清秀的男子悠哉悠哉的走着。
此位長相溫文儒雅的男子衣着白袍一塵不染。
若不是背着的行李和手中長藩上的四大字,“摸骨算命”,真是看不出這人是個道士。除去這些,倒像位貴家小公子。
白袍道士不慌不忙的往前走着,偶爾在路口處停停,吃些乾糧,小鎮一會,便繼續走。
他跟師傅學習十六半,自襁褓之時便被撿去,自小浸潤在玄學道觀之中,遊歷不過數月。
那老頭說要雲遊四方大好河山,便把學習十年半載的他打發出去。
老頭是個神仙,徒弟就自己封號半仙。
好在老頭這十六載半把大半輩子的知識都傳給了他,還把他武器九星銅錢劍傳給了他。
一柄絕世傳了比他年紀都大多少代的劍就被老頭用塊破布包起來扔給了半仙。
半仙根骨屬於上乘,在學習算命、手紋、面相、風水、陣法等知識的同時,也一層不落的把他師傅不着調,恐嚇人的一套學完了,甚至有所超越。
老頭不僅為他弟子學了他這一性憂慮,還摸着自己的白鬍子,笑着說“如此為人處世,甚好,甚好。”
老頭雲遊前還交待他一件事,說他十六歲生辰之時,會為一個人算命而他的命理是算不出來的,甚至一點無機都窺不見,而他亦會有大機遇。
半仙哂笑,心想,若是一點天機都窺不得,我就把從老頭那盜來的紫丹送給他,我半仙修行一十六載,不可能什麼都算不出來的。
我半仙不信謠,不傳謠。
離他生展只剩一天了,他算了下行程,大致能到一個集市那,便去中心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給我帶來大機遇。
次日清晨,勤快的半仙已經開始擺攤,一塊褐黃色布鋪在地上,拿出行頭,把假鬍子和黑眼鏡戴上。
修神良已蹲點三天,每日在集上轉。把四路八方小道都認了個遍,只為猜測高人在何地出現。
稀稀拉拉的行人之間,剛坐定的半仙東瞧西望的修神良對上了。
生意來了,第一筆得優惠點。半仙心想着。
機遇來了,趕快去抱大腿。修神良兩眼放光。
兩人心中各自有了初步判定,半仙清清嗓子刻意壓低嗓音,慢悠悠坐下,維持高人形象。
修神良趕快過去,走到離那塊出黃布的三之外,還未開口說話。
半仙壓着嗓子說:“這位小客官,來這是算什麼相啊?”
“大師,我想算命,不知道可以嗎?”修神良很有禮貌的說。
“自然可以,小客官清坐,把手伸出來,讓老夫為小客官窺探下天命。”半仙道。
修神良報出生辰八字后,把左手伸了出去,半山瞧着他的修長而佈滿繭了的手。命理、姻緣事業交錯相織纏繞,不可分離。
登時想起來他師傅雲遊前對他說的話,半仙把手指搭在腕骨處,感受修神良的骨勢。
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一刻鐘過去了,半仙的臉色穩如老狗,內心翻起波瀾。
“難不成我十六栽修行斷線了?半仙皺了皺眉。
修神良在穿越前想起來了地球上的一句俗語,人生有些事很可怕:老中醫把脈皺眉,算命不說話,拉屎沒紙……
他是相信系統的,所以也沒有多着急,倒是半仙急了。
他叫修神良離近一點,要給他看面相。
四方分合,卻中庭平曲、右分飽滿,交錯鋪敘。這遠這,半仙覺得眼前有一團迷霧他看不透。
試圖打破卻不得,半仙山忍住一口老血。慢慢悠悠的坐下,拿出手帕擦了擦汗,這次擦的是真汗。
修神良滿臉期待的詢問,大師,這是什麼結果?
小客官命理曲折,多險遇卻又與命線勾連。怪哉怪裁。半仙給了個模接的答案。
“大師可否詳說?”修神良試圖尋找機遇。
“天機不可泄露。”半仙摸摸鬍子說。
修神良就知道會聽到這句話,也不再追問,只是用手指了指他的鬍子,誠墾的說:
“大師、你的鬍子掉了.”
“哪有,不可能,我貼的…”半仙禿嚕嘴,下意思的接話,剛說幾個字就意識到不對。
瞧着修神良一臉無辜的樣子,他也不裝了。把道具取下,露出本身模樣大大方方承認了。
“這位小友,我看與你有緣,便送你一份禮物,收好了。”半仙從懷中取出丹瓶,正是紫丹。
淡紫色琉璃瓶里有三顆盈潤丹藥,散發著磅礴的靈力,這自然是修神良用寫輪眼瞧出來的。
修神良接過來后,半仙又補充說:“此丹名紫丹,一顆提神醒腦,二顆永不疲勞、三顆長生不老。如此機緣望小友收好,山高水遠,後會有期,告辭。“
半仙捲起攤子,撂下這句話就走了。修神良看到半仙急急忙忙離開,剛準備去追。又品到了,“後會有期”這四個字,便停下了。
儘管他很好奇為什麼這個道士這麼年輕,還有那什麼丹的藥效聽起來怎麼如此耳熟,好像是腎寶的宣傳。
修神良把到手的丹藥後放在空間之中,打算先不回書院,小轉一下,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機遇的。
半仙一吃走了老遠,確認修神良沒跟上來才停下。
“命里無常。命里無常,好一個命理!”說罷吐了一口血,
強行推理真的會受罰的。
“唉,我的紫丹,罷了罷了,”半仙心裏感慨,此後定與他有諸多交集,先留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