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是，側妃。老奴一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姬側妃心情不錯，美樂我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來，窗台上落下斑駁的影子。美樂才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坐起來。

蕭江川如往常一樣，早已經不見了蹤影。美樂看了眼身邊空空的一半床，心裏有些失落。蕭江川太忙了。

老王妃起床了。容媽媽，劉媽媽和四個大丫鬟都在一旁伺候着。老王妃穿了石青色大襟寬袖襖，帶着寶藍色抹額，頭髮在後面梳了個髻，插上幾根金釵。丫鬟們端來水，伺候老王妃洗漱完畢。

老王妃梳洗打扮妥當，在劉媽媽攙扶下來到了外室，坐在軟塌上。

屋裏早就燒起來火盆，暖融融的。老王妃喝了口茶，姬側妃已經挑簾而入。

“給老王妃請安。”

“免了吧，你倒是每日來得早，有心了。”

姬側妃站起身來，容媽媽讓人給姬側妃搬了椅子。姬側妃在下手坐下。

昨夜睡得好，老王妃今早心情不錯。問劉媽媽，

“早膳擺好了嗎？”

“已經擺在小花廳了，主子是要移到這裏來用膳嗎？”

“不用移了，動來動去的麻煩。我這把老骨頭走走也好。”

老王妃對姬側妃說：

“姬側妃可用過早膳了？要不陪老婆子一道用些？”

姬側妃喜上眉梢，乖巧的應了聲是。

劉媽媽扶着老王妃起身，一行人移步到了小花廳。

老王妃喜歡甜食，早膳是甜粥，山藥糕，糖三角，蜜卷，配了幾樣小菜。姬側妃為了保養容顏，早膳幾乎都不上甜食，她依然笑眯眯的陪着老王妃入了座。

姬側妃先給老王妃盛了一碗甜粥，然後自己也盛了一碗，夾了一個糖三角，一個蜜卷並兩塊山藥糕給老側妃放到甜瓷碗裏。然後自己也拿了些。

“想不到姬側妃也喜歡吃甜食。”

老王妃在飲食上找到了知音，不由得對姬側妃有了好感。

“妾身喜歡甜食，卻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今天沾了老王妃的光。”

姬側妃嘴甜，哄得老王妃心花怒放。

用了早膳，姬側妃親自伺候老王妃漱口，凈手，然後老王妃由姬側妃攙扶着回了屋。

姬側妃攙着老王妃落了座，榮柳、華枝上了新茶。姬側妃掃了二人一眼，

“還是老王妃院裏的人細心。”

“怎麼？你看上我屋裏哪個了？”

“妾身怎麼敢討要老王妃的人？實在是想起來王爺身邊的斂秋、拂冬、念夏都被王妃要了去，怕王爺身邊一時沒有貼心的人伺候，受了委屈。”

“她要川兒的人做什麼？”

“許是覺得王爺的人調教好了，用起來順手吧。”

“順手？那三人都是伺候王爺的老人了，她突然要了去，王爺誰伺候？新人能有老人伺候的貼心嗎？真是太不像話了！我做主了，榮柳、華枝，你們二人這就去收拾收拾到自省堂當差吧。”

榮柳、華枝沒想到這樣的好事落到頭上，連忙雙雙給老王妃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