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飛花
雪下的依舊在下,只不過少了些凜冽罷了。竹林里的積雪已有一尺有餘,稍不留神便會陷下去。雪飛萬里美如畫,只是不知道這純白的下面埋藏了多少黑。
“這小娘們,倒是兩下子,趕緊把雪石交出了,再讓哥幾個爽一下,興許還能饒你一條命。”
竹林中幾個拿着大彎刀的男子正在圍捕一個身着白衣少女,帶頭的那個拿着兩把彎刀。少女手中一桿白銀槍,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很是有少年英氣。
而這雪石價值連城,堪比大夢城的里的夜明珠。
“你是說這個,聽說雪石清澈透亮,也不知道,是不是?”
少女攤開另一隻手,雪石形狀呈現六邊形冰晶狀,表面光滑無比,如同少女的冰肌玉骨。石頭好似一塊雙面鏡,哪怕從少女這邊通過雪石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對面幾個男子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果然啊,的確是個好東西。”
少女叫白亦,是這雪城城主之女。白亦在雪城玩耍之際,發現有人在爭吵,後來才知道是這伙強盜強搶了別人傳家寶。
“最後再說一遍,乖乖的把雪石交出來,真以為我們雪狼幫是吃素的?”
帶頭男子叫孫穆,算是雪狼幫的一個小頭目。
“雪狼幫?難道不是嗎?你們當真要動手?你們這群人,也就搞欺負欺負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真打起來,一個個跑了比兔子還快。”白亦諷刺道。其實白亦心中早就對雪狼幫的所作所為不滿了。
“噢噢!我記起來了,難怪看你眼熟,你是白亦吧,白行舟的女兒,難怪敢如此猖狂。不過也就嘴上說說這樣了。”
孫穆舔了舔嘴唇,露出陰險的笑容:“白行舟,也是無能,自己打不過,就派自己的女兒來送死。”
白亦一聽到他們在侮辱自己的父親,頓時就安耐不住了。白行舟作為一城之主,肯定是不能忍受雪狼幫的所作所為的,但雪狼幫所在的卧狼峽,地勢險要,成一線天之勢,易守難攻。幾次都是傷皮不動骨,只能無功而返。
白亦提起槍,便刺向孫穆。孫穆也是反應極快,一個側身,躲過白異的攻擊,但是攻擊並沒有停止,槍身直接橫掃。
孫穆只得用雙彎刀護住身前。不過還是頂不住這衝力,倒退幾步。
“可以啊。”孫穆被白亦的力量驚嘆到了,都說白行舟的女兒武藝超絕,今天一見果然非凡:
“干看着做什麼,都上啊!”
眾小弟瞬間將女子包圍,成掎角之勢。
這時,有一人舉着刀要就砍過來,白亦槍身硬接,兵器碰撞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再一使勁,這人竟倒飛了出去,自己畢竟也是寫塵三境修為。
但面對的可不是一人,又有人從背後殺來,白亦以槍身橫擋,槍身側斜,由於慣性的作用,使得刀劈在了雪地上。后以槍為棍,抽在男子的大腚上,然後男子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嘗嘗這招。”白銀槍在空中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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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起舞,發出‘嗡嗡’的聲音,掀起陣陣冷風,風捲起飄雪與槍共舞,槍尖好似領舞者一般。風中夾着雪,雪即化為冰晶花,“撤!”大喝一聲。舞停,雪止,朵朵冰晶花漂浮空中,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去。”白亦槍尖一指。冰晶花便殺入人群之中,此刻美麗的冰晶花化為利刃,在眾人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
“唉,好像沒事哎。”
一小弟,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心想其實感覺也就這樣。然而當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臉色紫紅的倒在了雪地之中,身上還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是落雪飛花!‘落雪飛花,殺人無形’,是白行舟的成名絕技,沒想到白行舟將此招傳給了她。”
孫穆身旁有一人看出了這一招,修為低的直接倒地不起,高一點也沒有好到哪去,全身冰冷,身體發紅,如凍僵一般。
“小賊,搶了我們的東西。還打了我們的人,看來今天是必將你擒拿。”孫天說道。
“噢,就你們?一群跳樑小丑罷了。”說罷,白亦便提起槍與孫穆再戰了起來。
只聽見兵器不斷在空中碰撞的聲音。
……
酒館之中,蕭異獨自飲着酒。至於上官寧母女,蕭異看外面風雪還沒停的勢頭,本是打算先安排在酒館暫且住下,不過上官寧堅持要下山。蕭異拗不過她,就讓她下山了,走之前讓上官寧母女兩喝了兩杯無冷酒。
無冷酒,說是酒其實也不算,此酒不會醉人,但卻能達到驅寒御暖之效,哪怕想蘇雨這樣的小孩喝了也沒什麼事,只是能夠讓你短暫的抵禦寒冷罷了,這個酒是蕭異自己親自所釀。而上次胖男子喝的則是火燒酒,此酒烈,與外面普通的火燒酒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蕭異為了增加火燒酒的口感,使其達到更醉人的效果,在其中加入了微量的夢粉,夢粉就是夢草磨成粉,夢草有着迷幻的功效,摸成粉迷幻的作用少許多,更何況至少微量,夢粉只不過起到了調味的作用。但是之前胖男子一口氣喝了幾大壇,自然而然就不一樣了。至於蕭異的異眸,起到了導火索的作用而已,相由心生。
“蕭異!你**還有心情喝酒呢?”
段雲突然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一臉氣沖沖的跑了過來。
蕭異這酒剛到嘴邊又放下了:“又怎麼了?”
“你實話告訴我,剛才那兩個流氓吃飯給了錢沒有?”段雲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說道。
“好像沒有。”
蕭異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好像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除了這幾張破桌子破凳子,是啥都沒有了啊。好不容易開了個張,你還把他嚇跑了,雖然是流氓地痞,但是,錢怎麼可以不要,你知道現在錢對我們來說多重要嗎?。”段雲越說越氣,就想掄起拳頭暴揍蕭異一頓:
“這麼久了,我都還沒有見過錢是什麼樣的啊。外面掛着的那塊門匾都掉了一半啊。”
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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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其實知道,段雲這個人其實挺好的,有時候就是有點嘴賤。這事也怪自己,處理的的確欠妥當,不過當時誰會想這麼多。蕭異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蕭異感覺這樣的日子其實挺好的,打打鬧鬧,至於雪狼幫的事,蕭異並不想插手,自有城主府對付,雪狼幫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江湖勢力罷了,而在雪城在此立足多年,自然不可能對此束手無策。
白行舟幾次攻打卧狼峽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此事應有隱情。在這裏,蕭異不過只想小酌一杯。
“好了,彆氣了,段雲你嘗嘗這個,雪花釀,是我新釀的。”蕭異試圖岔開話題,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段雲。
段雲別了一眼蕭異,還是接過了杯子。
蕭異問道:“怎麼樣?”
還沒有入口,便聞到了一陣酒香,酒香徐徐地遊離在鼻息,彷彿帶着些許寒雪的味道,喝下去,段雲只感覺有些火辣的液體割過喉嚨般,如寒風一般凜冽,不僅僅在燒,而且燒的痛快,在這嚴寒天氣來一口最舒適了。段雲敢說這目前是他喝過最烈的酒,不過便過後又有一絲的甜味,像經歷過嚴寒的洗禮之後的春暖花開。這是美酒,讓人無法忘懷的美酒。段雲頓時什麼都丟在腦後了:
“還有嗎?”
……
竹林之中,白亦依舊還在於孫穆對峙。
“你倒是有幾分白行舟的風采。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孫穆確實低估了這個白亦,本想搶回雪石就算了,不過現在冒出來一個更好的想法,將着城主之女活捉,到時候定有重賞。手中兩把彎月刀竟朝着白亦劈了過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
白亦也是不甘示弱直接挑飛,但是彎月刀不斷的在空中迴旋,一次次碰撞,使得白亦也是目不暇接。
“轟”彎月刀所劃過之地大片大片的竹子倒下,不一會,竹林中便有了一大片空地。兩把彎月刀不斷的和白亦纏鬥。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白亦越來越吃力,自己雪白的肌膚上也有了一道道血痕,血染紅了白衣。
“彎月血刃!該結束了。”這時候,孫穆大喝一聲,彎月刀回到自己的手中。
白亦得以緩了一口氣,但也只是一會,然後又不得不臉色凝重。彎刀化為血色,鮮紅的嬌艷欲滴,此刻雪停了,壓迫感朝着白亦襲來。
血刃破空,形成數道,直面而來。那血刀在白亦眼中不斷的放大,竟是讓自己有些短暫的失神。
“看來結束了,這白亦不過如此,也就這樣,在老大手中不過輕鬆拿捏。哈哈。”
有人說道。他們在孫穆手下幹了這麼久,自然知道老大的實力,在化道鏡淫浸多年,豈會不是一個小女娃的對手。而且這招是孫穆老大所修習的上品功法,當年拿他們試刀的時候,可是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是啊,這白亦也是自討苦吃。自己才是那個小丑吧,敢於孫穆老大作對。哈哈哈哈!”
孫穆手下幾人說著狂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