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戲假情真
溫馨的小屋內瀰漫著醉人的香氣和曖昧,粉紅色的雙人床上,鋪滿了片片紅色的花雨,甚至連那些桌椅板凳也是雕工精細,小桌上,放着兩杯茶水,水汽正向外飄散,似乎剛剛倒上不久。
褪去那粉紅色的小衫,楊雨婷斜倚在帶着靠背的椅子上,將茶杯拿起,然後舉了起來,柔情蜜意的看向謝雲。
此時的楊雨婷,身上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薄衫,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散發著誘人的光彩,婀娜的身段性感妖嬈,凸凹有序,如玉的頸項和臉龐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柔滑粉嫩,嬌媚的唇彩與粉底匯成一色,更添嫵媚的風情。
握着茶杯的玉指纖細修長,酥胸更因為手臂的抬起而露出大片雪白,春光無限。
明亮的雙眸勾人心魄,直視謝雲,心道:“我就不信你不上鉤!”
說不心動那是假的,謝雲是個正常的男子,而且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經歷,反倒沒有任何的羞澀之情。
但是,當他看瞥到床上那紅色的花雨時,腦袋突然痛了一下,甚至在這一刻,心也跟着顫抖了一下,彷彿什麼東西被掏空了一樣。
皺了一下鼻子,將那股誘人的香氣吐了出去,謝雲突然將視線從楊雨婷的身上挪開,呢喃道:“這不是莫心藍的香氣。”
“莫心藍?”聽了謝雲的話,楊雨婷暗嘆掃興,同時也是一陣好奇:“這種時候。他怎麼突然想起花名來了?”
“唉……你好好休息吧!”皺了皺眉,謝雲突然消失在小屋內,只剩下滿臉愕然楊雨婷。
“你還是不是男人!”楊雨婷咬牙切齒的對着剛剛謝雲站過的地方吼道。
莫心藍是謝雲曾經隨意提及過的名字,但自那以後,嚴靈便將這種花香作為自己的花粉,儘管這種花非常難得,而那紅色的花雨卻是嚴靈的武技,謝雲雖然遺忘了過去,但當他見到熟悉的東西和嗅到異樣的花香時,腦中就不禁浮現出一個熟悉的人影。這些。楊雨婷自然不知,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星斗狀若長龍,夜風陣陣吹拂,坐在一塊靠背的岩石上。謝雲仰望着天空。
此時的謝雲很是苦惱。他忘記了過去。不知道楊雨婷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總有那幾個人影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朦朦朧朧。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謝雲仰面躺了下去。
忽然,一個青藍色的光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雖然滿天星斗,但這光影卻愈發的光亮,到最後,居然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中。
“小龍?”異常熟悉的感覺出現在謝雲的腦海中,這種感覺雖然無法與血脈比及,但他能清晰的覺察到,小龍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小龍雀躍的撲到他的懷裏,一副親昵的模樣,雖然無法說話,但這種感覺非常真實,他可以肯定,以前小龍絕對就和他在一起。
“你知道些什麼嗎?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看着青藍色光影中的迷你小龍,謝雲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問道。
回答他的,卻是鬥氣輕撫在臉上的感覺,像是在親吻他的臉龐。
“看來,你也不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悠悠的嘆了口氣,謝雲躺了下去。
“啾!”
小龍不樂意了,突然叫了起來,拽着謝雲的衣角就往起拉扯。
“嗯?”好奇盯着這個熟悉的小東西,在見到小龍突出的黑色東西時,謝雲明白了,苦笑道:“好吧,看來你是衝著這東西來的。”
一個簡單的魂印很快被勾畫了出來,不吹灰之力,魂印一陣閃光,而小龍更是興奮的撲了上去,一副想要吃個夠的樣子。
謝雲欣慰的笑了笑,又忙乎了起來。
突然,謝雲勾畫的手猛的停在了半空中,因為,他感覺到有人在召喚他,這種感覺有些朦朧,隨即便消失不見。
細細的體會了一下,想要再次找到這種感覺,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查找不到剛剛的召喚。
深深的嘆了口氣,又勾勒了一些魂印,便睡在了岩石上。
清晨,柔和的陽光將天宇照亮,謝雲也睜開了雙眼,來到楊雨婷的小屋前,謝雲輕咳了一聲。
“夫君跟我還見外嗎?儘管近來好了。”屋內突然傳出了楊雨婷那嬌媚的聲音。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謝雲大步走了進去。
楊雨婷已經裝扮結束,此時正把玩着木梳,見謝雲走了進來,臉龐突然紅了一下,旋即輕抬俏頭,小臉更是送了上去。
謝雲一怔,隨即便明白了楊雨婷的意思,輕輕的將嘴印了上去,醉人的香氣瞬間撲進了他的鼻中,腦中出現了剎那的短路。
突然,楊雨婷將臉轉了過來,櫻桃小口更是印了上去,剛好與謝雲對碰到一起,嬌軟的軀體緊緊的挨在謝雲的身體上,雙臂一攬,腳下微微用力,居然將謝雲撲倒在床上。
短暫的過電后,謝雲的腦中又恢復了清晰,剛想將楊雨婷推開,這時,卻突然傳來了對方那幽怨的聲音。
“夫君不會失憶一次就不是男人了吧?”
聽着那幽怨的聲音,和被質疑的性別,謝雲腦中嗡的一聲,有些堵得慌,隨即狠力的將楊雨婷抱在懷中,一個翻轉,將之壓在了身下,大手肆無忌憚的抓了上去。
片刻,兩個赤條條的身影就扭曲到一起。
艷麗的春光,柔滑的嬌軀,曖昧的呻吟,粗重的喘息,將石室淹沒。
中午時分,楊雨婷才滿意的離開小屋,說是給謝雲拿“證據”。
當一個閃爍着光芒的石塊出現在謝雲的眼前時,已經是午後。
“這就是你要拿給我證明的東西?”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在發生了一些特定關係后,說話的語氣也轉變了不少,原本的淡然從謝雲的口中消失,轉變成一種隨意。
“夫君別急,將你雷鳴拿出來。”楊雨婷宛然一笑,將石塊放在了桌子上。
帶着一絲好奇,謝雲將石棍拿了出來,也擺放到桌面上。
石棍出現的瞬間,居然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似乎歡喜非常。
“這……”獃獃的看着石棍與那石塊,謝雲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夫君現在就驚訝可是有些早了。”說著,楊雨婷緩緩拿起石塊,將之放到石棍的旁邊,白皙的玉手一陣忙乎。
“轟隆隆!”
石塊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最後完全的消失不見,而那石棍更是發出陣陣轟鳴,灰白色的光芒大放,顯然,兩者達到了契合。
原本的疑慮消失不見,謝雲的臉上掛上了往日的笑容,隨即看向楊雨婷,輕聲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夫君說的哪裏話,不過說實在的,沒有你的這些日子,花宗處處與我岩宗做對,我都快撐不下去了。”楊雨婷一邊抱怨着一邊將石棍重新交還到謝雲的手中。
一抹和藹的笑容出現在謝雲的臉龐,熟知他的人會知道這笑容代表着什麼。
“花宗嗎?抹平了就是。”輕描淡寫的話語從謝雲口中說出。
這話聽得楊雨婷陣陣心驚:“那花宗怎麼也是一個宗門,底蘊深厚,說抹平就抹平?”但她俏美的臉上卻做出欣慰之相,輕柔的說道:“全憑夫君做主。”
說完,楊雨婷將一個古卷交到了謝雲的手中,又關切的說道:“這是雷鳴的使用之法。”
“哦?”見楊雨婷如此,謝雲僅存的一絲疑慮也化為烏有,一把將捲軸接了過去,輕道:“等我將這個研究明白,咱們就去對付花宗!”
楊雨婷嫣然一笑,春色盎然。
這是一卷棍法的武技,說是武技又不太準確,裏邊歸納了雷鳴的所有使用之法,找了一個無人之處,謝雲將之練了起來。
“孫女,你將那棍法都交給了他,以後他要是走了怎麼辦?”楊雨婷的爺爺楊松擔憂的問道。
“這……就當做是他幫忙抹除花宗的酬勞吧,畢竟他早晚都會恢復過來。”自從與謝雲有了魚水之歡,她突然發覺,自己的心好像有些輕微的轉變,雖然很細微,但她偶爾會不知不覺的為那個男子着想。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楊松無奈的擺了擺頭,嘟囔道:“希望到時他不會怪罪你吧。”
楊雨婷平靜的坐在那裏,不再言語,心中卻已經恍若驚濤駭浪。
刺眼的陽光將整片山頂籠罩起來,這裏倒也有些植被,卻已經沾染上風沙,那綠也不是純凈的綠,而是有些烏黑。
“嗬!”
低沉的咆哮聲自山頂傳出,一個男子正有力的揮舞着手中的石棍,令人驚奇的是,此時謝雲手中的,已經不是短棍,而是變成了一個虎虎生風的長棍,上邊還夾雜着雷電的氣息,哧哧作響。
青藍色的小龍在不遠處酣睡,任風沙襲打,呼喝震天,似乎也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影響。
這時,附近突然傳來了倉皇的腳步聲,這是一個穿着得體的岩宗弟子,臉上帶着焦急。
“不好了,花宗的人來了!”見到謝雲后,來人大聲喊道。
“哦?”將目光從來人身上挪開,謝雲的眼光變得冰冷異常,彷彿臘月冰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