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迷霧重重
三人駕車重新來到案發現場。
莫寒拿着手電筒，往河底照去。“喂，莫寒，這河裏真的還會有屍體沒被撈出來嗎？”肖冥耐不住性子問道。“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莫寒笑笑說。“關鍵這河水這麼黑也看不清啊。”肖冥苦惱道。莫寒也是眉頭微皺，在思考着怎麼能看清河裏都有什麼。
“這樣吧。”莫寒想了一會開口說道：“路法醫，你在上面拿着手電筒，肖冥，你沿着着附近走一走，看看有沒有那個地方有拖拽的痕迹，或者說那個地方的河水比較渾濁。”“好，沒問題。那你呢？”路玖玖問道。
“你拿手電筒照着河面，我下水看看。”莫寒站起身來說道。“哎。這河水不幹凈.........”路玖玖話沒說完，就看見莫寒像一個大黑耗子一樣竄進了河裏，頓時氣的跺了跺腳，肖冥攤攤手表示無奈后，也去附近觀察去了。
不一會，莫寒上來了，臉色很難看。路玖玖忙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莫寒搖了搖頭，轉身又回到水裏，三分鐘后，拖上來一個行李箱。
肖冥看到莫喊上來了，也趕了過來，三人圍着這個行李箱。
行李箱長一米二，寬六十公分，散發著一股股惡臭，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裏邊是什麼。
“還真讓你小子說對了。”肖冥震驚的說道，“我先驗一下。”路玖玖緊皺着眉頭打開了行李箱，露出了裏面的景象，莫寒頓時感覺一陣反胃，肖冥直接嚇得坐倒在地上！
路玖玖眼眶微紅，滿臉驚駭的望着眼前這幅景象。
這行李箱的物體，駭保持着生前的表情，有恐懼，有安詳，甚至還有得帶着微笑——沒錯，裏面是整整齊齊四個人頭！
“混蛋。”莫寒緊握拳頭，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肖冥馬上打電話給唐正，一臉陰沉，她們本該都是無憂無慮的學生，更是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啊。
“到底是什麼人能下如此的狠手！”唐正趕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低吼出聲。
所有人沉默了一會，唐正說到：“你們做的很好，如果是白天撈，定會引起恐慌。”“是莫寒，是他感覺出了不對勁，才叫着我倆一起來的。”路玖玖搖頭說道。唐正看着坐在河邊發獃的男孩，他今年也才二十齣頭啊，不知道看到了這一幕，心裏會是怎樣的心情。
“莫寒。”唐正輕聲喚了一聲。“唐隊。”莫寒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道：“肯定還有別的，在撈一撈把，還她們個全屍吧。”唐正重重的點了點頭：“會的，交給我吧！對了路玖玖。你回去檢測一下她們的血型，看看有沒有什麼聯繫。肖冥你馬上回去看大元帶回來的病例。莫寒。你.......”“唐隊。”莫寒出言打斷道：“她們的屍首是我撈上來的，讓我留在這吧，我想給她們父母們一個交代。”唐正嘆了口氣：“好吧，但是電話要保證暢通。”“好的。”莫寒點頭。
唐正帶着路玖玖和肖冥和行李箱回到了刑偵支隊。
一個小時之後，莫寒收到了路玖玖的信息。她說加上王羽總共五名受害人的血型為兩a型，兩b型，和一個o型。也就是說他們並無關聯。
接到這個消息，莫寒打電話給唐正說道：“唐隊，我們的方向錯了。”唐正驚道：“你說什麼？”“我說我們的方向錯了。”莫寒解釋道：“這五個受害人之間血型並無關聯，如果是貧血病人應該會找與自己血型相符合的受害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五個受害人三種血型。”“那有沒有可能不止一個病人呢。”唐正提出疑問。“可能性不大。”莫寒繼續說道：“如果說o型血可能比較稀有，但是a型和b型血這種大眾血型，醫院不可能缺貨。”
“那我們現在應該把方向調向哪裏？”唐正被說服了，
“唐隊，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莫寒心中有一個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假設。
“說來聽聽。”唐正說道。
“唐隊聽說過十年前在南方發生的人血牛奶案嗎？”莫寒沉默了一會說道。
“聽說過，這個案件當時影響極其惡劣，你的意思是..........”
“我上警校時在書上看過當時那個案件，當時的兇手說，元陰未破的女孩子的血最是香甜，這次的受害者都是在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莫寒沒有再說下去。
“我明白了，請你們加速打撈，爭取把下半身找出來。”唐正命令道。
“我明白。”莫寒掛了電話，將唐正的命令吩咐下去后，靜靜的望着這漆黑寧靜的河面。外表寧靜的護城河竟掩蓋了如此惡劣的案件！
就在這時，河對面傳來的一個聲音：“莫警官，我撈到了一個麻袋。”
莫寒聞聲，立馬跳進河裏遊了過去。
麻袋很大，比普通的麻袋還要大。打開麻袋。裏面也是整整齊齊的四具無頭屍體！
莫寒立馬給唐正打電話彙報情況，吩咐剩餘的人控制好案發現場，自己拉着四具屍體回了刑偵支隊。
一個小時后，路玖玖手裏拿着五位女性的體檢報告來到了會議室。
“唐隊，五名受害人均為處女。也就是莫寒可能猜對了。”路玖玖說完之後沉默了。莫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對了，除了王羽之外，新打撈上來的屍體中，在僅剩的血液中，檢測出了度數極高的酒精和糖分。”路玖玖繼續彙報道。
“血型瑪麗！”莫寒和唐正同時開口道。
“肖冥，把便衣隊撒出去，開始排查漸陽所有的酒吧和ktv，看看有沒有地方再賣‘血腥瑪麗’這種雞尾酒的，如果有買回來一點交給路玖玖做檢驗。”唐正馬上吩咐道。
肖冥點頭，隨即問道：“可是為什麼其他四具屍體有酒精而王羽沒有啊？”
莫寒思考了一會，突然一拍桌子問道：“路法醫，你把王羽傷口附近的地方提取一下dna。”“傷口附近？哪能代表什麼。”
沉默了一會，莫寒說：“如果有不屬於死者的dna，那麼王羽的血就沒有被做成‘血腥瑪麗’。
”“那她的血去哪了？”肖冥問道。
莫寒再次沉默說道：“如果傷口周圍有不屬於死者的dna，那麼，王羽很有可能是.............”
唐正接口道：“被人強行用嘴吸幹了。”
肖冥，路玖玖瞳孔一縮。
片刻后。路玖玖回到了鎮定，說道：“唐隊，我去做dna檢測報告了。”
“去吧去吧，其它人也都散了吧，各位好好休息，就讓我們靜候洛法醫的檢測結果吧。”
唐正揮了揮手，趕眾人下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