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賊喊捉賊 當街碰瓷
老人賊喊捉賊、當場碰瓷,她死命抓住紅衣女子衣角,力氣大的出奇。紅衣女子一時掙脫不得,她正氣的吹鬍子瞪眼。
老人居然大喊大叫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呀!這人謀財害命嘍!”
紅衣女子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她只目瞪口呆地望着老人,一時竟忘記辯白。
眾人情緒被老人的哭鬧聲調動,他們將老人和女子團團圍住,誓要為老人討回公道。
此時!
張峻寧走上前,想替紅衣女子辯白。
老人見勢不對,當即指着紅衣女子看着張峻寧道:“這人是她的同夥。”
兩個高頭大馬之人,上前幾步,拎小雞一樣將張峻寧拎了起來。
張峻寧哪裏受過這般欺辱,他拚命反抗,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被兩個粗狂之人投入包圍圈。
張峻寧突然想起,自己有帶僕人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見母親多麼有先見之明。
“何四?何四?何四?”
張峻寧拚命喊何四那憨憨,誰承想,何四正忙着跟百花樓的老相好小翠眉目傳情,愣是沒聽到。
待到他發現少爺不見了時,早已過了救下張峻寧的最佳時期,
張峻寧看着周圍的一眾人,舉起雙手,擺出投降式,笑笑道:“誤會,誤會!我跟這女子素昧平生,只是路過。你們切勿傷及無辜。”
紅衣女子鄙視地看了張峻寧一眼。
老人見有人為自己撐腰,竟不依不饒起來,她掐着腰開始破口大罵:“你撒謊,不是同夥兒,你怎會想替這偷雞摸狗的臭女人撐腰?不是同夥兒,你怎會拿小石頭彈我的小腿肚?”
張峻寧見被戳破,竟不羞不惱。
他只問了一句,便叫老人啞口無言。
“我且問你,你口口聲聲說荷包是你的,可有什麼證據?”
老人瞬間被問住,可她瞥了一眼紅衣女子手心的荷包,瞬間有了主意。“老婆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梅花是也。這荷包上,繡得更是梅花,由此可見,荷包是我的。”
眾人看了看荷包,又見老人一副篤定自信的模樣,當即點點頭。
這時!
不遠處走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子,女子肌膚勝雪,臉白如紙,淚花點點,嬌喘微微。
“你……這……老婆子好沒道理!你在街邊討飯,我見你可憐,便施捨了些許銀錢,沒成想你竟趁我不防備,將我的荷包搶走。若不是這位姑娘相助,怕便要被你誤了大事!”
老人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算到今晚會踢到鐵板。這病嬌女人,一看便是涉世未深且單純善良的人,便是自己偷了,她也必然追不上,這買賣穩賺不虧,可誰承想半路上竟殺出個程咬金。
現下這種情況,老人一口咬定荷包是她的,死活不鬆口。
張峻寧見事有反轉,連忙追問道:“你剛說的,都是荷包的外觀,大家都肉眼可見。你若明確說出荷包里的物什,我們便信了這荷包是你的。”
老人當即傻眼,可她依舊死鴨子嘴硬:“荷包里能有什麼,無非就是銀錢嘍,還能有什麼?”
病嬌女人上前一步,將荷包中物品娓娓道來。並說了一句:“荷包裏面,綉着一行小字,牆角數枝梅,林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紅衣女子打開荷包,荷包內側果然綉着這幾個娟秀小字。
眾人見誤會了紅衣女子,這才尷尬地放了她和張峻寧。
老人見事被戳破,連忙逃竄。可官差恰好從此經過,老人撞了官差和難怪,當即被以襲警罪抓緊大牢。
她一路哭喊着:“冤枉呀,冤枉呀!”
可眾人被老人戲耍了一次,如今誰都不願再被老人牽着鼻子走,當即都裝作沒看見。
老人拚命反抗,掙扎間險些撞倒病嬌女人。張峻寧眼疾手快,連忙將病嬌女人扶起。
風吹起病嬌女人的花盛,張峻寧看到病嬌女人的容顏,當即大喜過望。這可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功夫。“夢瑤,我尋你尋的好苦!”
病嬌女子見張峻寧抓的又緊又牢!臉上瞬間露出一股薄怒。“公子請自重!”
病嬌女人這一句,直接將張峻寧打懵了。“這又是什麼情況,她怎麼會不認識我,難不成穿越時磕到腦袋,失憶了?還是說,她在裝?”
張峻寧的眼神,似x光線一般,在病嬌女人身上來回掃射。
病嬌女人見張峻寧舉止輕佻、不知所謂,頓時心生厭煩。
“放肆!誰允許你這樣明目張胆地看我家小姐?你再看,小心我家老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踢。”
“這麼狠?”
小丫頭直接拔出腰間軟劍,劍尖直指張峻寧胸口。“你說呢?”
萬般無奈下,張峻寧只得收回探究的眼神。
臨走時,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你真不是王夢瑤?”
病嬌女人搖搖頭。張峻寧一臉失望:“姑娘,抱歉。是我認錯了人,唐突了姑娘。我這便走。”
話說完,張峻寧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病嬌女人對着紅衣女子行了禮:“多謝相助,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後果定不堪設想。”
紅衣女子連連擺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病嬌女人從荷包中掏出一張銀票:“這錢你拿着,權當你替我追回荷包的報酬。”
身為賞金獵人的紅衣女子,看到銀票簡直兩眼放光。她從善如流地結過銀票,隨後說道:“既如此,那咱們就算扯平了。”
話說完,紅衣女子朝大步流星地走了。
病嬌女子一臉羨慕地看向紅衣女子,只覺得她英姿颯爽,是自己渴望成為而無法成為的人。
想着想着,她的心口猛地疼了起來。
“哎,是我痴心妄想了!”
丫鬟將病嬌女人身上的披風緊了緊,千叮嚀萬囑咐道:“雖說已是四月,可倒春寒厲害的緊,咱們還是儘快回去吧,切勿惹老爺和夫人不開心。”
病嬌女人未發一言,丫鬟攙扶着她走到停在路邊的軟轎。
軟轎快速消失在茫茫人潮中。
另一邊,張峻寧找了半天,這才找到忙着干正事的何四。
何四被嚇得瞬間疲軟,他滿頭黑線地看着張峻寧:“少爺,你怎麼老喜歡拿我開玩笑,我還沒成親呢,若是因為你這一嚇唬,有個什麼好歹,我百年以後,還有何顏面面對何家的列祖列宗?”
張峻寧聽的本來就黑的臉,瞬間又黑了幾分。“你家少爺當街被人圍毆的時候,你竟在溫柔鄉里逍遙快活?”
“哈?少爺,不對吧,平日裏只見你欺負人,從未見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惹我家少爺。我這就找人去扁他。”
“算了吧,戲都散場了,現在過去又有何用?”
“那?”
“畫像上的女人,你找的如何了?”
“目前已有了些許眉目,只等少爺親自辨別。”
說著,何四拿出一堆精緻畫像,讓張峻寧盡情挑選。
張峻寧看着畫像,欲哭無淚,自己明明想要的是水果,但何四找的卻是鹹菜和地瓜!這操作簡直絕了。
“我剛剛已經見過她了,你替我着意打聽下,她究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何四聽到指令,立馬穿上衣服,一路打聽過去。
張峻寧一手拎着酒罈子,一手端起空酒杯,他想着自己的使命,心中莫名一酸。
此時,百花樓的姐妹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張峻寧是個好騙又好玩的冤大頭,順勢撲了上來。
此刻的張峻寧,可是年紀一大把的老處男,他可不願自己的男兒精華,隨便交於勾欄瓦舍里被千人騎萬人枕的娼妓。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把剝開眾女人:“走開,別影響小爺我進食的心情。”
鶯鶯燕燕們一聽此話,瞬間懵了。
“她們甚是疑惑不解,才短短几日未見,張少怎滴就換了副面孔?”
百香樓里的媽媽桑,看到張峻寧自斟自飲,當即走了過來:“怎滴,不滿意這批姑娘,你別動肝火,我將他們換了便是。”
張峻寧吃的打了個飽嗝,他口齒含混不清:“不必了!”話說完,他付了飯費,就走了。
媽媽桑看着張峻寧離去的背影和手中的銀錠,當即傻了眼:“這怎麼話說的,真當百花樓是正經吃菜飲酒的地方了?曾經恨不得天天住在這裏的張家大少,如今竟對女子完全不感興趣,這倒是奇了。
不久后,何四屁顛屁顛跑了回來,他一臉興奮地看着張峻寧:“少爺少爺,人我給你找着了。”
張峻寧一臉不耐煩:“既然找到了,那你倒是快說呀?”
何四尷尬道:“她叫王政君,是王禁之女!”
張峻寧見何四表情不對,接着問道:“怎麼了?”
何四這才補了一句:“王家和我們張家速有世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哈?難道要上演一出西漢版本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何四聽了疑惑的腦門出現三天黑線:“你說什麼?什麼歐什麼葉,他們和我們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