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降異象 死而復生
丫鬟小紅死命掐着夫人人中,片刻后,夫人總算緩過神來。她哭唱着:“我滴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一想到兒子還躺在外宅里,她只能強打起精神。“來人,備轎,去外宅!”
轎夫抬着夫人在前,常伯緊跟在後。
等夫人和常伯已走出老遠,老爺這才回過神來。
他失魂落魄地問了一句:“夫人呢?”
下人回了一句:“已經趕往外宅了!”
老爺趕忙追了出去,跑的連鞋子掉了一隻都不知道。他邊跑邊喊邊喘,身上的肉似被擺錘一樣左右晃動着:“夫人,等等我!”
下人趕忙招來轎夫:“快快快!”
轎夫慌裏慌張地抬起轎子,朝着老爺的方向追去。
老爺直跑的滿頭大汗,他撩起衣袍,繼續往前奔。
此時,轎夫們追了過來:“老爺,快上轎。”
老爺用衣袖,擦了把汗,順勢擰了擰。
汗水似雨水一般,淅瀝瀝往下流。
老爺快速上轎,還沒等下人喊起轎,老爺已敲打起轎子,催促轎夫加快腳程。
轎夫小跑着朝外宅飛奔而去,剛到外宅。眾人就聽到夫人的嚎啕大哭之聲。
“我的兒啊,你怎麼忍心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哦?”
老爺踉蹌着下了轎,只覺得雙腿發軟,腳似踩在棉花上一般。
他的腿顫抖着,整個身子瞬間佝僂,他扶着牆,一點一點朝哭聲處挪去。
看到夫人懷中的兒子,他的心如墜冰窖。他捶着大腿,指着蒼天叫罵道:“老天爺,你不長眼呀,峻寧是我們張家唯一的獨苗,你要殺要剮,沖我來就是了,為何要朝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下此狠手!”
此時,天空中突然下起暴雨,隨之而來的是無數道閃電。
衙差帶着仵作來到外宅,仵作先給張夫人張員外深深鞠了躬,隨後不卑不亢道:“張老爺張夫人,張少爺死的蹊蹺,且容鄙人探上一探,也好早日找出兇手,助少爺沉冤得雪早登極樂。”
張老爺連忙將仵作攔住,冷哼一聲道:“你們來的倒快,是誰排你們來的?”
張夫人瞪了張老爺一眼,張老爺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再也不敢言語半句。張夫人擲地有聲道:“我兒死的蹊蹺,還請您老多多費心。”
仵作心道:“傳言果然非虛,富甲一方的張員外,果然是個懼內的慫貨。不過想想他們二老也夠可憐的,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居然是個討債鬼。辛辛苦苦給他討了媳婦,還沒等生下個一兒半女,這貨竟撒手人寰了。只叫白髮人送黑髮人,誰看了都覺得倍感心酸。”
仵作拿出鋒利的小刀,正準備給張峻寧開膛破肚,好好檢查一番。
突然!
天空中劃過一道驚雷!
張峻寧竟忽地一聲坐了起來。
仵作嚇得,小刀掉落。
張峻寧順手接住,並轉手遞給仵作。
仵作連連後撤,臉上驚恐萬分:“詐…詐屍了!”
屋內瞬間亂作一團,有驚聲尖叫的,有痛哭流涕的,有難以置信的,有不省人事的。
張夫人一臉慈愛的看着死而復生的張峻寧,她的眼角仍有淚痕,可此刻已然眉眼帶笑:“你可把娘親嚇死了!”
說著,張夫人朝張峻寧撲去。
可此刻的張峻寧,體內已換了靈魂,早已不是原來的他。
張峻寧見到一個龐然大物朝自己撲來,他猛地一轉身,那人撲了個空。
張峻寧冷眼瞧着張夫人撞向柱子,竟絲毫未阻攔。
張員外挺身而出,用血肉之軀,放在前面。
張夫人撞在老爺軟綿綿的肚子上,藉著緩衝力,她終於站穩身子。
俗話說,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這句話不僅適用於現代,更適用於古代。
張員外見兒子沒事,夫人卻差點出事,當即將所有怨氣都撒在兒子身上。
“你個逆子,你娘親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你,還未等來你的報答,你竟置她的生死於不顧,你不配當我張家的孩子。”
張峻寧聽的耳朵簡直長了繭子。“呱噪!”
說著,他習慣性地去腰間抽乾坤傘,想要一傘定乾坤,可他摸來摸去,竟發現腰間已然空空如也,他一臉驚恐的嘟囔道:“我傘呢?”
下人們以為少爺說的是雨傘,當即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他們翻出油紙傘,一臉興奮地遞給張峻寧。
可張峻寧不僅不領情,還一把撥開僕人手中的傘。
隨後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張員外氣的直跺腳:“你給我站住!即日起,將少爺關在寢宮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他出來。”
僕人瞬間將張峻寧架起,並將他送到張府寢宮內。
張峻寧掙扎着想要反抗,可卻發現自己法力盡失。“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他醒過神來,一個身段窈窕,面容俏麗的女子,朝他款款走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峻寧的妻子蘇雪羨。蘇雪羨不僅膚白貌美,而且賢良淑德,將公婆和丈夫伺候的頭頭是道。
她見張峻寧一臉不情願,心知丈夫身體雖在此處,心卻不在。
可她既不抱怨,又不找茬鬧事,只一心一意地侍奉公婆照顧丈夫。完美的讓別人挑不出一丁點毛病。
她捧着熱茶,遞到張峻寧身前:“官人請喝茶!”
張峻寧瞬間蒙圈,多個父母也就罷了,怎滴還多了個嬌妻。這一波玩的有些大呀。
張峻寧看着茶水,不自覺的喉結滾動,是的,他渴了。
他趁蘇雪羨不防備,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剛燒好的茶,燙的他的舌頭紅了一片。
蘇雪羨對着他的舌頭吐氣如蘭。
“你瞧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又沒人跟你搶,你那麼急做什麼。”
張峻寧瞬間面紅耳赤。
“男女授受不親,小姐請自重。”
蘇雪羨看着張峻寧,噗嗤一聲笑出聲。
“哎,咱們兩個成親已有一年,哪兒還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公婆還等着咱們早點要個一兒半女,他們也好儘早含飴弄孫呢。”
張峻寧咳了幾聲,隨後躺在床上,默不作聲地梳理起今日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