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裝暈
魏坤與遠處的瞎子,相互對視一眼,隨後走到袁一身前,看着袁一以及遠處的少年說道:“咳咳,兩位你們也看到了,我瞎子兄弟要護送他少爺去找妖獸蛋。”
“既然都到這裏了,好人做到底,我與瞎子兄弟再護送兩位到長靈米的地方,如何?”
“報酬如何算?”袁一不忘演戲。
魏坤咬牙,“半升靈米,你看行嗎?”
袁一看了一眼少年,就見少年價也不講,毫不猶豫的點頭。
袁一頗為無奈的跟着點頭,一臉虧了的表情。
魏坤笑意更濃,隨手拍了一下袁一的肩膀,“放心,你們這次不虧。”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
袁一低着頭,藏在手腕上的匕首悄無聲息的滑到手心。
“走吧!”這時那個一直沒開口的少年突然說道。
袁一微愣,收回滑到掌心的匕首,一臉老實巴交的笑了笑,繼續跟着走。
森林越來越茂密,偶爾會聽到遠處的獸吼聲,魏坤從開始的輕鬆到緊張,叢林是危險的。
這是每個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
那個公子哥也不再東瞧瞧西摸摸,不知何時他手中多了一個銀色鐲子。
袁一有意無意的觀察後面那個少年,此時的他依舊一臉新奇的看着周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裝得挺像的。
能悄無聲息的靠近他,直到他出聲了汗毛才有反應,這可不是一般人。
這下袁一也不跑了,接下來有好戲看,他得瞧一瞧。
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下他們不停的前進。
魏坤帶着他們在開墾不久的小路上行走。
袁一發現兩旁的樹木都有燒焦的痕迹,他們偶爾碰到一些野獸也是被公子哥的手環逼退。
大概半個時辰后,幾人走出叢林,眼前出現一片沼澤。
袁一驚訝的望着遠處沼澤上空的毒霧,又看了一眼身後靜謐的叢林,離沼澤越近周圍就越安靜。
袁一緊皺眉頭,“老哥,你不是帶我們找靈米嗎?”
魏坤笑呵呵的說道:“小兄弟你急什麼,這靈米就長在沼澤裏面,等會兒毒霧散去就可以進去了。”
袁一點頭。
一旁的公子哥頗為不耐煩,“瞎子,妖獸蛋呢?”
瞎子卑躬屈膝的拱手,“少爺馬上就到了,那疾風鳥就在沼澤中。”
公子哥躍躍欲試的望着沼澤。
可就在這時,袁一身上汗毛根根豎立。
危險!
他反射條件直直倒去。
“嗖!”一根極細的透明長針從他耳邊劃過。
汗毛就像遇到靜電一樣漂浮起來。
袁一假裝暈睡過去,倒地不起。
“有妖獸!”公子哥大喊緊張的躲到瞎子後面。
剩餘三人卻一動不動。
“啪啪…啪!”一陣拍手聲從一棵樹後傳來。
“不錯!不愧是陽年陽月陽日生的人。”一個頭戴玉冠,身穿青衣,手拿摺扇的男子走了出來。
他身後還跟着薛凝峰,隨即四面八方都出現身穿黑衣蒙面的人。
“怎麼回事?”公子哥面色冰冷的問向瞎子。
瞎子顫抖的快速往前跨幾步,與公子哥拉開距離。“少爺,小的也是被逼的,夫人說如果你不死,死的就會是染兒。”
“染兒?”公子哥嘲諷一笑,“她好像是我賜給你的吧?”
“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都不知主僕有別?”
“我就說,最近你怎麼怪怪的,原來是憋着壞呢?”
躺在地上的袁一聽着他們的談話,心裏瞭然。
這是上演宅斗戲呢。
只是另一個人說的陽年陽月陽日生?這具身體也是嗎?
方才還一臉淡然的青衣男子煩躁的揮手,“把他們帶走。”他最煩這些凡塵俗世,一天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幾個黑衣人領命,瞬息來到幾人身邊。
公子哥哪會讓他們如願,手鐲眨眼的功夫變得幾倍大,在空中旋轉,發出嗡嗡聲。
撲來的幾人迅速倒退。
公子哥緊緊捏住拳頭,在瞎子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鐲已經在他頭上盤旋,呼呼!一道極光閃過,一顆破爛的人頭落地,鮮血灑滿四周。
魏坤怔怔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液體,猩紅的顏色讓他回神,他驚恐的睜大眼睛,轉身就朝叢林跑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道疾風卷過,魏坤還沒跑多遠就倒地不起。
薛凝峰收回手。
青衣男子斜睨一眼薛凝峰,“人是你找的,你該給他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薛凝峰抱拳,“下次一定。”
袁一心裏吐槽,請告訴他什麼叫做體面的死法,鴆酒還是白綾?
青衣男子打開手中摺扇,“別在這裏浪費時間,快些速戰速決,時間要到了。”
薛凝峰頷首,身影一晃就到公子哥身邊。
公子哥也不懼,操動手鐲,快速襲向薛凝峰。
薛凝峰沒有正面對抗,這東西如果正面對抗,也有的他受。
突然他手中多出一把長戟,朝手鐲中間擲去。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勢不可擋的手鐲就這樣被串住,速度漸漸停了下來,落在地上。
公子哥不甘心的,再次驅動手鐲,手鐲顫了顫,像斷了線的風箏,始終無法起來。
旁邊的少年好似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怯懦的大喊:“你們要幹什麼?”
薛凝峰揮手,旁邊的黑衣人快速把毫無反抗的兩個人綁了起來。
“看一看風針為什麼對這兩人沒用?”薛凝峰說道。
聽到這話,地上的袁一心裏咯噔一跳。
黑衣人上前開始查看兩人的耳後,臉上突然露出怪異的神色。“師兄,風針射進去了,只是都沒有中毒。”
“哦?”
薛凝峰覺得很驚訝,風針上的毒可是對修士都有用,這兩人怎麼會無事呢?
就在他準備去查看袁一時,青衣男子催促道:“有什麼事到了泥怨深處再說。”
薛凝峰頷首,接着示意把躺在地上的袁一用擔架抬着走。
袁一這下徹底放空自己,昨晚他一直沒睡好,一陣睡意湧來他徹底睡了過去。
另外兩人卻有些不好過,手被綁着,腳上還帶着腳鏈,走在沼澤中總是陷進去。
那黑衣人像是對他有仇一樣,走慢一步就開始用鞭子抽他,公子哥哪受過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