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揭竿而起
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今大周帝國式衰,皇帝無實權,外戚宦官當道,官亦可買之。商賈之流,本空有家財萬貫,卻無一分學識,一毫文韜武略;現卻可憑數十萬之餘錢財而換予烏紗帽戴之於首。士人寒窗苦讀十餘載,卻不如家有錢財數萬,何想?敢怒不敢言矣!或是隱居山林,不復出焉;或是投奔權貴,為“狗”也,苟且而活;或是待遇明主;又或是成就大業一番。
吳寒松正是一位寒門士人,他寒窗苦讀十年,本想習得一番學識,為國效力,同時又可以光宗耀祖,豈不一舉兩得?
可是,恰逢亂世。就算去進京趕考也會因為沒有錢賄賂監生而不成,就算考上了,當官了,也會因為沒有背景而被擠出去的。
他所居住的村子叫穿領村,被靠綠水青山,優美得很。裏面的人衣着樸素,吃喝簡單,辛勤勞作。男的在外耕種,女的在內織作。老幼和諧相處,並依然自得。
真是一片祥和啊!不過呢,現在鬧飢荒,全村的人都餓的面黃肌瘦,骨瘦如柴了。
村口的老人總是抱怨:“他奶奶的,這是要餓死我啊!老天。我會幹任何事情,只要他給我一口飯吃!”
這時候,村子裏的人都商量逃荒了。不過一個人例外,他便是吳寒松——他小叔吳春霖。
那天,村子裏的100多號人都聚在一起,商量有什麼辦法渡過飢荒。如果沒有,那就各走各的逃荒咯。
太陽正高照着,村民正喧雜着。你不讓我,我不讓你似的一個個發表着自己的高見。
一個村民說:“照俺嗦哩,俺們應該逃荒。為啥?俺腦子笨,想不出來。”
“……”村民們頓時無語了,因為這人實在是淳樸的過頭了。
一個聰明一點的村民說:“我們應該去上訴朝廷,讓他們發救濟糧。”
“好!這個辦法不錯。”一人道。
“那怎麼去啊?”另一人說。
這……村子裏誰也沒去過,誰知道啊?
“不行,要不還是逃荒吧鄉親們,咱們這大字不識一個的榆木腦袋能想出什麼?”一位拄着拐杖的白鬍子老者捋着鬍子說。
此名老者在村中頗有些威望,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再加上村民也認為如此,便想要一鬨而散了。
其實他們就沒想過要商量,這麼一聚只是為了要逃荒前再跟父老鄉親們見個面,順便告個別而已。
畢竟,這麼一走,就不一定能再見了。
“哈哈哈哈哈!”吳春霖大笑不止,手指還指着一個個村民。
“霖子,你笑什麼?”老者問道,捋着白鬍子,很是疑惑地眯着眼睛看着他。
村民也都回過頭來,道:“霖子,你莫非是餓瘋了?吳秀才,還不過來搭把手,摁住他!好給他灌口水。”
此時的吳寒松真是恨不得把頭找個縫鑽進去。
自己從小就沒了爹娘,都是和小叔相依為命吃百家飯長大,並且立志報恩。若是彼時不是亂世的話,估計他多少也是個官。畢竟前幾年都得了秀才。
不過倒是自己的這個小叔……真是無語。他年長自己3歲,是他爺爺老當益壯在40多時生下了他。
他自小就很中二,總認為自己不同一般。比如,有一次干農活,小叔說:“大家我們好好乾啊!不過你們再怎麼干也不如我的!我可是大力金剛羅漢轉世!”說吧,就一股作氣地種好了地。不過代價是卧床三天……
“小叔,別鬧了。走走走,待會兒餓死了可不好。”吳寒松道,上前攙扶着小叔。
小叔卻一把推開,婉拒了,回過頭對他說:“這次請相信我。”
然而在吳寒松眼中:小叔:歪比巴布,阿巴阿巴阿巴。
“鄉親們,難道你們天真的以為,逃荒真的就能活下來了嗎?”小叔對着鄉親們說。
可憐的秀才,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叔發癲,心中頓時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一人道:“我們也不是沒想過,但這是無奈之舉。反倒是你站着說話不腰疼。”
“對啊!對啊!”其他人附和道。
“好好好,那如果我有辦法去得到糧食呢?”小叔雙手叉腰,擺了一個他自認為最帥的姿勢說。
村民們在此聚集,又一人道:“那我們就聽你說說,敢騙我,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哈哈,謝謝鄉親們賞光。我的方法是——造反。”小叔笑着說。
全場嘩然,就連秀才也是趕緊用手捂住眼睛,沒眼看這貨了。
“霖子,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這玩意要砍頭的,我不敢。”一男子戰戰兢兢地說。
“都要餓死了,管他這麼多,反正都是死。而且你們是不是看那群王公貴族不爽很久了?他們,自以為血統純正,天生就是貴人。今天,我就想問問你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小叔大聲地說道。
村民們議論紛紛卻無一人敢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好,我在山的另一邊發現了縣佬爺的糧車,正運往縣府。敢幹的就站在我這邊!”小叔亮眼睜得正圓看着村民們就像是看着一個個裸體的姑娘般,既期待又暗自嘆息。
“我來!我爹去年就是因為交不上稅被狗屁縣老頭活活打死的,我要搶他,報仇!”
小叔一眼掃過,瞧見了聲音主人——林凌。
他是村裡幹活的一把好手,並且天生怪力,加上人又俊又勇,是個不可多得的壯士啊!
說罷,他就走到了小叔旁邊。9尺的身高,站在小叔旁邊顯得十分高大,就像一位巨人一般,遮住了前方的危險,使人有安全感。
之後,又有大約10餘個男人加入了隊伍。其餘的,或是有老婆孩子,或是有老父親老母親之類的諸多牽挂。
但小叔卻說:“鄉親們,你們就看着吧!等我搶到了,再回來啊!還有,以後我發達了,儘管報我小名——煞筆。”
總之,大穿領帝國的初始陣容:吳寒松,吳春霖,林凌,壯士十餘人,已經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