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冊 漂泊

第一冊 漂泊

茫茫大海之上,漂泊着一艘破敗不堪的小船。船中只有一個孤獨的男孩遙望着一望無際的藍色邊界,向天跪拜着能保用他安全抵達那個地方。眼角忍不住留下眼淚,他用他那雙古銅色的雙手擦乾眼淚,他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他從腰間摸出把短刀在船上刻了一道痕,這說明他在這海上又度過一天。如果只細看就能發現這划痕足足有一百多道,沒錯他已經在海上度過了四個月。每天都是如此煎熬,缺少水和食物讓他時常暈倒在船上。

夕陽逐漸淹沒在大海中,它散發出剩下的光輝渲染出一片多彩的火燒雲。大海上微波粼粼的光點是多麼的美麗動人。男孩躺在船上,他想起了他慈祥的爺爺奶奶還有他能用生命守護的姐姐。男孩本能平平安安的和家人生活,可是爺爺上山打獵時不小心得罪了一名蠱師。那蠱師為了報復爺爺,竟給年幼無知的男孩下了咒。

爺爺是村裡最有聲望的人,他叫上了村裡所有的壯丁上山找那蠱師給我解咒。可是那蠱師到死都沒說出解咒的方法,臨死之際大聲笑到:“哈哈哈,哈哈那小子活不過幾年。應為那是毒,無葯可解。”而每次發病男孩都會疼到身體抽搐。

爺爺帶着我四處奔波尋醫只為給我尋找到那解毒之法,可是這人世間那有神人可解這毒。爺爺已是古稀之年,多年奔波身體勞累成疾染下重病。皇天不負有心人,爺爺跋山涉水終於找到了一名道士。那道士身材高挑穿着黑色道袍十分英武,只見那道士把了把脈說到:“此毒無葯可治。”只見爺爺臉色陰沉說到:“文元啊!是爺爺沒用不該宰了那巫婆的蠱蟲,害了你啊”!文元輕輕的抱了抱爺爺然後輕聲說到:“才沒有呢!爺爺是為民除害,所以爺爺是大英雄。是我的大英雄!”而爺爺眼淚也從眼角緩緩留下來。男孩愣了愣,他很震驚在他心中爺爺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形象,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見爺爺哭。看到這幅場景男孩忍不住心疼爺爺,只有他知道爺爺為他都付出了什麼。

突然那名道士開口說了句:“雖然人間無葯可解,但是在東海之中有座仙島名叫蓬萊,島中有中草叫名不死草,此仙草可治。”爺爺聽后震驚不已,起身準備行李前往仙島。只見“嘭”得一聲,爺爺重重地摔在地上。男孩見后連忙扶起倒地的爺爺便急切的去詢問道士:“我爺爺到底是怎麼了。”道士見狀連忙搭了把手,把人抬到床上后道士把了把脈。只見那道士表情僵硬嘆了口氣輕聲細語說到:“命數已到!”

那男孩聽到后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大哭起來。心就像是被針扎了般,全身無力。雖然男孩發病時全身上下五臟六腑如同被螞蟻蟄咬般,但是相比較於這件事讓他更加痛苦。男孩看了看爺爺那滄桑的臉后竟向那黑袍道士下跪用他沙啞的聲音懇求到:“叔叔求求你了!救救我爺爺吧!我求求你了!”

“你爺爺命數將盡,就是神仙也難救。還有一個月的陽壽,好好安排好後事吧”。道士說完后看了看天搖搖頭感嘆了聲:“天道不公,苦了你們!”只見那道士從袖子中摸出一瓶白色藥瓶遞給男孩說到:“這葯在你發病時可以緩解疼痛。”

在男孩發愣之際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文元你過來!這柄短刀你拿着,爺爺我活不了多久了,你才八歲,可惜看不到你乖乖長大了。”爺爺起身拿出一把精緻的短刀,男孩哭紅了眼伴着咳嗽聲喊到:“我不要我只要爺爺,我只要爺爺!”爺爺摸了摸男孩的頭后又昏了過去。

那黑袍道士送男孩和爺爺回到家后便走了,回到家后奶奶和姐姐匆忙的從稻田裏干回來。看見爺爺躺在床上了,姐姐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起來,痛苦的癱軟在地上。奶奶緩緩走進屋內坐在爺爺旁邊撫摸着爺爺那褶皺的臉龐,雙互看着滄桑的面容很是安靜,一句話也沒講。不久后爺爺便撒手人寰。

那天,天灰濛濛的像是失去了所有色彩。天不在藍,地不在綠,鳥不鳴,雞不叫。一片灰色,毫無生機。白色紙錢滿天飄,灑滿了這片天地。男孩留了一封離別信便踏上征途。剛從稻田回來的姐姐只看到桌上的信,沒見到男孩后心中一慌拿信便沖了出去。因為家庭並不富裕就只能讓弟弟去讀私塾,所以只能去找鎮上的先生幫忙識字。

先生接過信封看了看信念道:“奶奶姐姐你們在家好好等我,我要去蓬萊仙島求取仙藥。最晚三年我就會回來,我把我的那玉給當了,你拿着那些銀兩去先生哪讀私塾吧。先生為人和藹是個好先生,等我回來還想看姐姐寫字呢。——李暮年。”而姐姐已經哭成個淚人。喃喃講到:“好,文元我答應你,早點回來吧。”奶奶年紀大,姐姐得留下來照顧。她也只能默默祈禱着文元平安。

李暮年今年才八歲,對於陌生的世界一無所知。街道上人山人海,但是只有他孤身一人。他知道在這個世道上沒有幾個是好人,也只能避開那些城鎮走山路。而山上經常有孤魂野鬼出沒,到了晚上就躲到廟宇睡覺,走之前還記得打掃一番。

白天怕遇到惡人,晚上怕遇到惡鬼。每天躲躲藏藏的趕路,有時發病還會在路待上幾天,耗時三個月終於抵達嘉興也叫禾城。三個月的時間裏李暮年登過三清山之巔,看那山峰綿延不絕如同巨蟒盤膝在山峰。撐竹筏渡過千島湖,見過千姿百態的島嶼和迷離曲折的港灣。一覽太湖風光美景,一望無際的大湖構成了一幅幅美麗的山水勝景。

在禾城李暮年打聽到朝廷要派出人前往蓬萊仙島求取長生不老葯,聽到這裏李暮年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一路他經歷過太多,差點被人販子拐騙,看過偷盜者被活活打死,見過山林里飄蕩的遊魂,也差點餓死在大街上,慢慢的開始認知這個世道的殘酷。

錢塘灣,最大的貿易港口。成千上萬的船隻彙集於此,有的大船足有近三十丈長顯得其他漁船有多麼渺小。而其中一艘船長四十四丈高十八丈,且有重兵把守。在一座營帳內一名白髮老者與幾名將軍。看着桌上的地圖商量着什麼。

船外士兵抬起物資往船的運輸。李暮年等到天黑,因為瘦小身材的關係偷偷跑了進去,找到一個空桶便躲了進去。第二天早上,士兵們都早早起來搬運物資,順帶把李暮年也搬了進去。物資也搬完了也差不多開啟航了,老者與那幾名將軍紛紛上了船,而船外已經是人山人海。

李暮年在桶內待了四五天,第一次坐船讓他十分難受,而身上的糧食也已經吃完,不得不出來尋找食物。可船內早已佈滿了士兵,還沒等他走出房門就被抓了個現行。來者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只見那大漢說到:“果然!小屁孩哪來的?怎麼上的船”?那大漢也沒猶豫直接提着李暮年出去,一聲聲“嘿呀嘿呀”從前方傳來,是士兵們在船艙內推着一根根長達一米的船槳。他們上身赤裸裸着用力的划動着船前進,來到一處房間,只見一名白髮老者躺在床上手中握着一本書。

“趙將軍不必如此放下他吧。”老者揮了揮手說道。將軍把李暮年扔到下激動的說到:“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李慕年心想,這老先生莫不是知道我在船艙內。老者摸了摸鬍鬚說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開始踏上這艘船,我便知你了。”李暮年聽到後有些驚訝說到:“先生晚輩性李,名暮年,字文元,敢問老先生乃是天上仙人?”“哈哈哈哈,說笑了凡夫俗子而已。還有老夫也姓孫叫孫公博,以後叫我先生便行。”老者點了點頭慈祥笑到。

老者揮了揮手意思將軍離開,帶將軍離開后老者說到:“孩子你身上的蠱蟲到是有些來頭,有些意思。”“先生可有救治之法。”李暮年激動的身軀仍不住顫抖着說到。老者能發現李暮年就是感知到身軀內的蠱蟲,可想而知老者有多強大。“要取出身上的蠱蟲首先要服用不死仙草,保身軀不死後開膛破肚挖出蠱蟲方能治好,但這起碼要仙人之境才能醫治。”老者講完李暮年則是吃驚不易。

“既然你與我相遇便是是緣分,這段時間便呆在我這吧。平時給我倒倒茶整理書架就行。”老者笑了笑說道。李暮年覺得不可思議便說道:“那就多謝先生了。”航行了幾天,老者對李暮年也是格外關心,這些天經歷過太多不公突如而來的溫馨那李暮年有點不知所措。

平時也會給李暮年講講神仙的故事,講過盤古開天地,女媧造人,還有很久以前的一場仙魔大戰。老者說很久以前六界是一塊無盡大陸名奇點。仙魔大戰打破了天地,大陸被打破成了千萬塊碎片。后女媧看見生靈塗炭,便竭盡全力施法補天。耗盡自身生命最終把破碎的奇點修補成了現在的六界。而這六界分別是仙界,人界,魔界,妖界,冥界,還有神界。

李暮年也是聽的入迷,沒想到除人界之外還有其他五界。這就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刷新了李暮年對於這世間的認知。突然老者提問李暮年:“暮年吶,你可知人的三魂七魄是從哪裏來的嗎?”“不知。”李暮年搖搖頭疑惑的說到。

“奇點上所有的人族都沒有靈魂。因為沒有靈魂,所以陽壽耗盡死了便是死了。後有鬼母創造靈魂賦予人族才有了現在的三魂七魄用於六道輪迴。”老者習慣性的摸了摸鬍鬚說道。李暮年則是好奇的說道:“六道輪迴是為何物?”“六道輪迴是萬物亡魂的歸宿,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忘記生前記憶便可進六道輪迴轉世重生。”老者認真說道。

在海上航行近一年。李暮年也逐漸的適應了坐船,這段時間李暮年平時給老者端茶送水或是整理書籍,白髮老者也會讓李暮年閱讀書架上的書籍。而這一年李暮年發病時老者都會幫忙疏通經脈緩解疼痛這比那葯管用多了,到了晚上都會坐在船頭望着月亮思考着什麼。

李暮年在房中看書,房間裏突然陰沉下來,走出房門來到船頭。抬頭便看見大片黑雲伴着閃電駛來,海面波濤洶湧颳起陣陣大風。遠遠看去有幾柱水龍捲直衝天際,海面掀起濤濤巨浪,輪船行駛在巨浪中猶如一葉扁舟。

一條銀白色的巨龍從海底盤旋而上發出陣陣怒吼,白髮老者凝視遠方便踏空而上飛向蛟龍。老者行禮完說道:“見過龍王三太子,在下有事要過東海還望太子許可。”“不行!”蛟龍大聲怒吼道。沒想到這蛟龍還會口吐人言。老者面帶笑容說道:“我這艘船上有名酒百壇還請太子笑納。”百壇酒從船上飄向空中。蛟龍揮一下龍尾百壇酒便炸裂開來。而在船上的將軍唉聲嘆氣的說道:“我的酒啊!”

蛟龍張開大嘴向老者咬去,那尖銳的牙齒勢要把老者撕咬開。老者腳下結出法陣,接着前方出現一道護盾擋下了蛟龍的第一波攻勢。護盾沒撐過幾秒,便被叫龍那鋒利的龍爪撕破。老者面無表情的結下陣法,海面上凝聚出幾十個水龍捲朝着蛟龍襲來。可那蛟龍雖體型龐大,但身體卻非常靈活接連躲過了幾波攻擊。

那蛟龍與老者搏鬥起來竟占不到幾分上風,蛟龍怒了便向巨輪吐出如刀刃般鋒利的冰刃,而老者用護盾擋下了部分攻擊。還好輪船建的夠堅固少許地方有了破損,同時老者分心護了輪船卻被龍尾拍出數十里遠。

老者捂着胸口猛的吐了口血,緩緩的從海面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便急速飛去,可為時已晚。輪船早已被蛟龍撕咬成碎片,不少士兵被蛟龍吞進肚中。老者臉色陰沉向海面望去,看見李暮年還活着便鬆了口氣。

部分士兵成了蛟龍腹中之食,另一部分士兵被輪船的碎片壓入海底,還有一小部分人卻被海中鯊魚撕咬成碎片。李暮年則是趴在浮木上,一頭鯊魚張開血盆大口朝着李暮年襲來。李暮年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睜開眼便發現那鯊魚斷成兩半。向天望去便看見老者捂着胸口,老者揮了揮衣袖。從袖中飛出樣東西。一艘小舟。

“孩子這艘小船小船可以隱藏氣息護你周全,去仙島的任務便拜託給你。說實話見到你的第一眼我想便收你為徒,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老者不舍說道。李暮年踏上船還沒說出句話便送出了這片海域。李暮年大哄道:“不要啊,不要!”李暮年則是哭得泣不成聲身體微微顫抖,遠處看去那蛟龍與老者漸漸的消失在海面。待他睜開眼只能看見一片**,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他的眼前。

而現在經歷了幾個月的風吹雨打,身體也變的惺臭無比,衣服也變得破爛不堪。李暮年前躺在船上,夕陽照射在臉上。他想起了家,一想到可能回不去了心中有了一絲絕望。現在的他骨瘦如柴,可能過不了多久便會餓死在船上。

李暮年望向天空,眼中充滿了絕望。看着天上的白雲,想起了小時候和姐姐躺在草坪上看白雲。眼角流下眼淚。白雲被夕陽染成金色慢慢匯聚在了一起。李暮年猛的起身,望着那金色的雲彩似乎發現了什麼?

金色的雲彩慢慢匯聚在一起,凝聚成一座島嶼狀。只見那金色仙島懸挂在那海洋邊境之上,然後與那條界線重合。李暮年心想這難道是仙島?沒錯,這就是蓬萊仙島。李暮年拼了命的向那仙島劃去,就算那不是也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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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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