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贈品不構成購買理由
雖然事後曲義才得知老師傅那段發言是借鑒小孫子的作文《我的功夫爺爺》，不過也不妨礙去他滿懷敬意地探望這位老人家。
然後曲義就收到命運的惡意——再次見到老師傅時，兩人卻是陰陽相隔。
這段看似胡鬧的經歷使曲義的戰鬥風格繼續蛻變，以往的他一出手就是導致敵人重傷甚至於死亡，即使進行近身格鬥也全往要害招呼。畢竟曲義以前總是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但他現在不用按照誰的命令去殺戮，也不用孤身一人保護什麼東西。
既然現實給自己一個機會，自己又為什麼不給其他人一個機會呢？
當然，要是面對那些具備取死之道的生命體，曲義還是會痛下殺手。生命只有一次，考慮得多也不代表它們所犯下的惡就會消失，所謂的善良也不是免費且無限的。
……
“唔。”曲義移開放在額頭的濕毛巾，喃喃自語道，“怎麼會突然回憶起這些東西？”
“曲奇同學？”
就在這時，眀洛暮的呼聲傳入他的耳中，不用說，要準備打第二場。
曲義使出一個鯉魚打挺后穩穩立地，開始觀察眀洛暮手中的兵器——一柄雙手劍，全長約1.1米、刃長約80厘米，從架勢來看，重量應該不會太輕。
“額——方便提一個問題嗎？”
“請說。”
“你該不會是拿這玩意實戰吧？”曲義指着那柄雙手劍，疑惑地問道。
“不是。”
聽到這個答案，曲義不禁緩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這只是訓練器材，不用實戰兵器。”
“……那啥，大俠，你是怎麼應對敵人的……嗯——子彈呢？”
“躲過去。”
“如果躲不過去呢？”
“用馭裝硬抗。”
“如果躲不過去並且馭裝抗不了呢？”
“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下，曲義真是被驚到：這位女俠居然可以僅靠反應神經和肢體動作躲過子彈！
“好吧，大俠，小妹心服口服。”曲義發自內心地抱拳行禮，恭敬說道，“我要是說認輸的話，你應該不同意吧？”
“不同意。”
“那請讓我討個利處，在下想使長槍，可否？”
“可以，但這裏沒有……”
“這就是繆言，大俠。”曲義又露出標準式微笑，然後從背包取出五根鋼管，將其拼接起來便形成長約2米的鋼棍。
“你隨身攜帶這種東西？”這次換眀洛暮疑惑了，這裏又不是治安情況惡劣，犯得着隨身攜帶鋼棍嗎？
瞧見眀洛暮投來的懷疑目光，曲義先是扎穩馬步，認真地舞出一個槍花來調整狀態，隨後才解釋道：“最近總感覺有陌生人在附近徘徊，所以帶上傢伙來自保。”
認真觀察完曲義手中的長棍后，眀洛暮終究消去那個「這傢伙的威力應該超出自保的範疇」的想法，做出預備姿勢。
此時的曲義也做好準備，一抖不存在的槍頭，身形左旋，步伐與雙手配合一提，長槍如同蛇吐芯般刺來。
面對如此迅猛的攻勢，眀洛暮立即後撤腳步，轉為背跑。
收回力勁的同時，曲義也移步追擊，從她的右側快速靠近，向後帶動不存在的槍纂抗於肩上，單臂緊握槍把，掄槍強敲。
雖目不視背，但眀洛暮僅憑破空聲判明槍頭來襲的方向，筋肉比大腦先做出反應：只見她一個俯身，手握劍柄，使長劍自下而上劃過後背，恰好與槍把發生摩擦，強行使之改變方向，再探腿抵身，合握長劍於胸腹處，作青龍出水狀向前刺擊。
曲義后抽槍柄抵胸，撩消前勢，削長更短，一柄長槍便化作兩把短棍，連連格住如雨般的刺劈之勢。
待退到合適的距離，曲義再度合短為長，重新握上那柄長槍。
短暫的調息過後，兩人提兵再戰，局面陷入僵持之勢。
而攝像頭另一頭的人已經連大氣都不敢提，生怕漏過一點細節，不講別的，這兩人的打鬥太眼花繚亂了！
所謂是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精彩，難得遇到如此精彩的大戲，這群人自然不想錯過，就連下節課的任課老師來到教室都沒人理會。
“誒？你們在幹什麼呢？”任課老師瞅了一眼雅雀無聲的教室，再看了看同樣目不轉睛的同事，這才注意到正在直播打鬥的白屏。
“我擦！他咋來了？！”
一看到畫面上的主角，任課老師臉色瞬間變化，扔下教材往訓練室趕，即使這時的她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她們在哪裏。
這時，曲義和眀洛暮終於停止試探，開始積蓄力勁準備最後一擊。經過剛才短暫的對戰，雙方都對彼此的盲區、死角等破綻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既然大家都不是那種會在連續對打之中出現失誤的人，最靠譜的方法還是一招擊潰對方的防禦，直接取勝。
曲義連續呼納，腰馬生勁，手握槍桿抖出陣陣風息，集全勁於一個點。
眀洛暮眼若熾燈，踏步騰行勻勢，臂腕如青龍攝珠般穩住兵刃，一動一響生風雷。
幾乎同時，槍、劍皆於瞬落，勝負自然……
“你們兩個人都給我住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來的緱亢璇聲音穿透整個訓練室，可謂是人未到，聲先至。
更關鍵的是曲義和眀洛暮真的止住力勁，收起兵刃，相互抱拳致謝后一同坐到場地邊緣的休息椅，靜待緱亢璇的到來，也渾然不知外面的動靜，這就是殺氣騰騰的緱亢璇一過來看到的景象。
“你們兩個，有什麼話趕緊說！免得以後怨我不給你們機會！”
“老師。”曲義認真地舉手提問，“可以不寫檢討書嗎？”
“八千字檢討書，明天放到我的辦公桌上來！你也一樣，眀洛暮同學！”
“是，老師。”
“既然如此，你們還不趕緊起來上課！”
眀洛暮自然沒有意見，乖乖起身走人，但是曲義依舊沒有動身的意思，反而一臉尷尬地提醒道；“老師，我可能沒法上你的課。”
“為什麼？！”
“因為你還沒批准我的旁聽申請。”曲義一攤手，無奈地找出回答。
“趕快去上課，否則我會把你拎到廁所里……”
“你想幹嘛？難不成終於要獸性大發……？”
“……把你塞進馬桶里再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