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重生,轉了性子?
四月初。
徐晚躺在床上,突然猛的睜開眼做了起來,不停的喘氣,門外的秋雨聽見聲音,立馬進來。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秋雨喜極而泣。
徐晚怔愣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秋雨,聲音梗塞“秋雨……”
“小姐,這是怎麼了?”秋雨立馬上前,徐晚又看了看四周,這,這裏是她的房間!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跳下城門死了嗎?徐家……不是被滅門了嗎?
“秋雨,如今是多少年?”徐晚道。
秋雨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小姐,如今是北魏四十七年啊。”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北魏四十七年,是她與祖母,二房一家上山祈福的那年!
那年她遭歹人追殺,一路往山裡跑,最後跑到懸崖,不小心掉下了懸崖,後來她醒了的第一眼看見是謝明淵,以為是他救了自己,早已芳心暗許的她,對謝明淵更是喜歡了。
後來她又昏迷了好幾天才醒來。
徐晚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纏着的白色繃帶,看來她是重生了!她居然重生在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徐家還未分家,爹娘與大哥還未從邊境歸家。離他們歸家的日子也沒多久了。
徐晚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扶我起來洗漱吧。”
“是。”秋雨伺候徐晚洗漱,徐晚坐在銅鏡面前,看着鏡中自己還略顯稚嫩的臉頰,有些恍神。
如今的她才15歲,就已經隱約能看出她日後會是怎樣的美貌。
前世她嫁給謝明淵時已是18歲,那時的她艷絕整個洛陽城,可偏偏她的穿衣打扮無不彰顯她的土氣。這也導致即使她生的美,可還是有很多人看不起她!
徐晚只穿了一見中衣坐着,秋雨怕她大病初癒又感染了風寒,連忙拿來大衣披在她身上。
徐晚看見這一身黃燦燦的衣服蹙了蹙眉。
“小姐,怎麼了?可是秋雨哪裏做的不對?”
“去衣庫里找幾批好點的料子去重新做幾件衣服。以後這類衣服便不要了。”
“是。小姐,那要什麼顏色的料子?”
“偏暗色的,靛青色,水藍色,芙蓉色都行。”
秋雨心生奇怪,怎的小姐要的顏色都同平時的大不相同?不過這些顏色倒也比平時的要好看許多。
“是。”
徐晚從衣櫃中挑了許久終於挑了件青煙紫綉綾裙,一改她平日穿的黃色襦裙,更顯得她穩重。
往裏她總是穿金戴銀,好似只有這些才能展現她的地位。
如今只是讓冬雪幫她梳了個簡單的髮髻,而頭上也只插了一根紅梅金絲鏤空珠花,沒了那些金銀珠釵倒是顯出幾分貴氣來了,整個人的氣質也提高不少。
“小姐,您這身真的好漂亮啊!”秋雨和冬雪說。
徐晚笑了笑,沒有多說,頭上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傷口已經結痂,額間有幾縷碎發倒是可以把傷口遮住。
她受傷之後已經昏迷整整七天了。
“既然已經醒了,也該去見見祖母了。”徐晚不冷不淡地說。
秋雨和冬雪跟着她出去。但二人心裏都藏着事,這小姐怎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也不似從前那般打扮了。而且小姐以前不是跟老夫人關係不好嗎?怎麼如今醒來卻是先去見老夫人?
是啊,前世,因為徐鈴,她對她的祖母,徐家老夫人頗有微詞,她十分不喜歡她。
徐鈴說老夫人不喜歡謝明淵,覺得他只是個道貌岸然的皇子。前世,老夫人極其反對她與謝明淵在一起。
徐鈴一直同她說祖母如何如何不喜歡謝明淵,這導致徐晚對這個祖母極其不滿。
如今重活一世,她倒是看明白了,原來祖母是為了她好。她爹娘和大哥也曾勸過她,但拗不過她耍性子,才同意她與謝明淵的婚事。
想到這些,徐晚眸中閃過一絲悲痛。
前世因她不滿祖母對謝明淵有意見,便逼着爹娘分家。
也不知他們死後,謝明淵有沒有對老夫人做什麼!
四月天的洛陽城正是春意正濃的時候,徐府中的花草樹木都長出了新芽,嫩綠色,看着很是舒心。
但還不是太熱,所以秋雨給徐晚外面披了一件略薄的披風,防止她守風寒。
一路走到正廳,路上碰見不少下人,下人們都恭恭敬敬的問好。
“三小姐好。”
徐晚都淡淡的“嗯”了一聲。這把下人們嚇着了,三小姐這是怎麼了?平日裏同她打招呼可從來沒理會他們的啊!
今日竟然應了他們,而且三小姐看着也有些不一樣了。啊,哪裏不一樣呢?
三小姐的穿衣打扮……怎的今天穿的這樣素凈?!
此刻,正是辰時,徐老夫人正在前廳接待客人。
徐晚緩步進去,眾人朝她看過去。徐晚將披風取下,冬雪連忙接下。
徐晚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孫女見過祖母。”
老夫人被她這一聲“祖母”喊的有些愣神,三丫頭許久沒喚過她“祖母”了。
從她知曉自己反對她與謝明淵后,每次見她都是喊的“老夫人”,天知道每次聽孫女喊自己“老夫人”,她心裏有多難受!
今日這是怎麼了?還有這身素凈的打扮。
徐老夫人輕咳一聲,“身子骨可好些了?”
“多謝祖母關心,孫女除了皮外傷,其他並無大礙。”徐晚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眾人也是一驚,這徐三小姐平日裏可沒有今日這般溫順,這是轉了性子了?
“那就好,快,快坐下。”徐老夫人招呼着她坐下。
一旁的徐鈴藏在衣袖裏的手死死的掐着手背,這女人怎麼今天這麼大的變化!還有,她昏迷了這麼多天,竟還是醒了!
忽的,徐鈴對上徐晚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瞳孔微縮,又迅速調整狀態,回了一個柔柔的笑容。
“三妹妹,怎麼醒了,不再多休息會?”徐鈴道。
“睡久了,也不太舒服,二姐姐,你說是吧?”徐晚勾起唇角說。
“呵呵,倒是我糊塗了。”徐鈴尷尬的笑了笑。
在場的幾位夫人倒是沒聽出這兩個小姑娘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徐老夫人卻聽出幾分意味過來。
幾位夫人也沒待太久便告辭了。徐鈴便借口有點事要做也走了。
前廳便只剩徐老夫人和徐晚了。
徐老夫人端起青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道:“三丫頭,你與二丫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徐晚搖了搖頭說道:“祖母,您多慮了,我與二姐姐能發生什麼?”
“嗯。你這傷……”
“祖母,這傷不礙事,已經結痂了,許是過些日子便會好。”
徐老夫人讓自己的貼身丫鬟春梅去買了一個小白瓷瓶。
“三丫頭,這個是祛疤的藥膏,效果還不錯,拿去吧。”徐老夫人把瓷瓶遞給她。
徐晚忙雙手接住。“謝祖母關心。”臉上還帶着笑容。
“三丫頭,怎的今天換打扮了?”徐老夫人還是把心中疑問說出來了。
“就是想着這衣服也挺好看,看着也挺舒心的。”
“好,舒心就好。”
“祖母可是不喜歡孫女這身打扮?”徐晚稍稍側頭問。
“沒有,祖母覺得晚晚這麼穿很好看。”徐老夫人笑了笑說。
徐晚抿唇微微一笑:“祖母喜歡,那晚晚以後也這麼穿。”
徐老夫人一愣,反應過來道:“好,挺好。”
“晚晚啊,這會天氣還有些涼,你也才剛醒,先回去休息吧。”
“是,祖母。”說著徐晚行了個禮便轉身出去了。
“春梅,晚晚是不是變了?”徐老夫人問。
春梅微微躬身回答:“老夫人,三小姐好似是變了些,但卻是變好了。”
“是啊,真希望晚晚能一直這樣。”徐老夫人輕嘆一聲。
春梅沒應話,主人家的事,她們不敢擅自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