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楊煥
“啊，那我們豈不是會被這西漠雙壁榨取陽氣？”李無攸總算是知道接下來的遭遇，失口說道。
熊正恆點點頭，指了指李無攸和阮為道：“不過不是我們，是你們倆，以歐陽姐妹的挑剔眼光，是不會看上我們這些陽氣發餿了的糙漢子的。”
阮為埋頭盯着自己的小小鳥，它最終還是要承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壓力了嗎？
李無攸追問道：“熊老哥，你說有沒有那種既可以與這對姐妹雙修，又不會損耗太多陽氣的辦法？”
眾人齊刷刷地望着李無攸，沒想到這個時而正經，時而損的小子如此不要臉，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魚與熊掌兼得。
“為啥都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是說萬一真被她們壓倒在身下，有沒有什麼保命的措施？”
“對對對，熊哥哥，熊爺爺，你快想想”，阮為也立場鮮明地說道。
揚煥點點頭，讚賞意味十足地望向兩人：“這才是正常男人該有的度量，咱們大好男兒被那小娘們採擷些陽氣怎麼了，又少不了幾斤肉。那些一聽聞如此境況就尋死覓活的有志青年，全他娘的是些下等貨色，連個女人都降不住，還扯什麼治國平天下。”
李無攸和阮為同時豎起來大拇指，楊大哥說的好有道理，我們絕不反駁！
“那楊大哥可有什麼好辦法嗎？”李無攸弱弱地問了句。
“或許，我是說如果可能的話，我和熊老哥可代為受罰”揚煥悠悠答道。
熊正恆神色一怔，趕忙接話：“我看行。”
“哎”，李無攸嘆氣道：“說了半天這不等於沒說嘛。”
“就是”阮為也附和了一句。
一時間眾人陷入沉默。
歐陽若水一馬當先，秀長的髮絲遮蓋不住她那纖細蠻腰，圓滾滾的臀瓣隨着馬背起伏而輕輕顫動，真是風姿卓絕。李無攸望向她的倩影有些失神，這女子比起趙芊紅是有些豐碩，相比王櫻也更具韻味，如果與她行那魚水之歡，倒的確是一樁妙事。
隨即他搖了搖腦袋，不行不行，爺爺說過大好男兒就要喝最烈的酒，騎最烈的馬，上最烈的女人，可從沒說過這他娘的是一鎚子買賣呀，不成，這黃鸝寨的客人做不得。他趕忙問道：“熊老哥，這歐陽姐姐是什麼修為，如果真被她綁縛在床榻之上，有幾成的逃生把握？”
“哼，姐姐？”熊正恆輕笑道：“這娘們的歲數都能做你奶奶了。”
“什麼？”李無攸和阮為同時驚呼，這容顏風情可不是五六十歲的婆娘能夠媲美的。
熊正恆解釋道：“歡喜禪雖然素來被江湖人不齒，但論起保駐容顏，小昭寺自詡天下第二，恐怕沒人敢稱天下第一。這對西漠玉璧以陽濟陰的手段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想來再過上三五十年，她們的樣貌也不會有丁點變化。”他接着反問道：“知道先前我為什麼不讓你們反抗嗎？”
李無攸搖了搖頭：“說實話，我現在也沒想明白，照理說我們剛才逃跑或許還有些許勝算，等被她們押上寨子，不就真成羊入虎口，插翅難飛了嗎？”
“這對歐陽姐妹能在高手如雲的殺王坡佔據一番之地，與她們的自身實力自然有一定關係，可卻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殺王坡勢力最大，實力最強的兩個門派摩天嶺和無量山，他們的當家的可都曾拜倒在這對姐妹的合歡術下，最近幾年更是有了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跡象。若是我們先前便與歐陽若水起了爭鬥，
鷓鴣嶺和無量山必定會聞訊而來，到時候我們可真就陷入了必死之境。可現在嘛，我們只需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原來如此，那萬一我們沒有合適的逃跑時機，該如何是好？”李無攸憂心忡忡道。
楊煥有些幸災樂禍：“那你小子就只能爽到死了。”
李無攸將後腦勺貼在車梆子上，無奈道：“這稚鳥進老巢，終歸還是不太妥帖。對了，熊老哥，這對姐妹到底是什麼境界？”
“歐陽若水該是摸到了登闕境的門檻，歐陽似火則是實打實的闕境武人。”
“這麼厲害？”阮為驚呼道，李無攸對山下武人的境界體系還不太清楚，可阮為在將軍府時多少聽到過些江湖逸聞，知道登闕境的武人已是極強的高手，有資格在一城一縣開闢宗門。
看來霸王被硬上弓的結局是逃不掉了，李無攸又追問道：“那熊老哥能看出我是什麼境界嗎？”
“你呀~”
這時，押送他們的男子用劍鞘狠狠地敲在了驢車上，並厲聲打斷了熊正恆的言語，“閉嘴，你們再在這裏交頭接耳，我便把你們的舌頭都割下來。”
許是這名魁梧男子的聲音過於洪亮，讓遠在十丈外的歐陽若水聽入了耳朵，她嗤笑一聲說道：“阿城，你割了他們的舌頭，那我和姐姐豈不是少了一半的床第樂趣？”
這位魁梧男子連忙道：“小的知錯了。”
歐陽若水擺了擺手，轉身吩咐身邊的另一位扈從道：“你去給他們送些鹽水，免得還未入寨，便渴死了。”
那名扈從領命后，從馬背上解下水囊，朝驢車高高拋去，冷聲道：“主子賞賜你們的鹽水。”
熊正恆接過水囊，拔出塞子后嘗了一口：“奶奶的，這群小白臉連喝水都加的是精鹽，歐陽姐妹豢養男奴還真捨得下血本吶。”
楊煥問道：“該不會有毒吧？”
“她犯得着多此一舉嗎，喝，人在大漠裏容易脫水，都給我提前喝足了。”
五人一陣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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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大漠，夜色闌珊，除了不羈的風聲和流泄的沙音，再無別響。
馬隊在靜穆的月光下停足，十多名男匪迅速依據地勢安營紮寨。
熊正恆探出腦袋環視四周后疑惑道：“不對呀，我沒記錯的話，黃鸝寨最多再有一個時辰便能到達，沒道理在此處安營休整。”
楊煥同樣疑惑道：“黃鸝寨在殺王坡之南，可現在北斗星怎麼離我們這麼近？”
“老楊，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這地方除了我們面朝的北方，三面環山，且地勢南高北低，藏風聚水，這是”
“聆風谷”，楊煥話未說完，熊正恆和另一位極少言語的鏢副異口同聲說道。
“那下面便是醉夢泉了。”
李無攸說道：“哎哎，你們幾個倒是說點我們能聽得懂的。”
熊正恆低聲道：“這地方名為聆風谷，雖位於西漠，可南接永安，東臨昌平，北靠不丹。下面的醉夢泉亦是這方圓百里唯一泉眼，我敢說除了西方，無論我們往那個方向逃去，最多不超過五十里，便會有官家軍隊的出現。”
楊煥點頭道：“昌平有帝國的十萬禁軍，不丹是拂風堂的分堂口，而永安城更是有着大將軍路遠的三十萬親軍，無論哪個地方，都不是歐陽若水這種邪魔外道敢輕易踏足的。這意味着，我們的機會來了。”
李無攸呼出一口濁氣，他娘的，天不亡我，還好等出了一線生機。
阮為瞪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我們要怎麼逃呢？”
這盆涼水可把眾人潑了個透心涼，是呀，如何在這些手持兵刃的匪徒的合圍下逃出生天？何況，還有一個或許已經是登闕境的歐陽若水。
正在這時，眾人望見歐陽若水向著醉夢泉的方向獨自牽馬而行。熊正恆看向四人，低吼道：“就是現在。”他率先運氣發力，丹田氣府氣機涌動，十指指尖上瞬間泛出青色爪罡，就在他要以利爪破去綁縛身體的繩索時，猛然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除了不會武功的阮為，其餘三人，也都吐血倒下。
熊正恆望着車側處神情淡漠的阿城，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無攸顫抖着坐起身來：“是水，水有問題。”
阿城譏笑道：“放心，只是些壓制真氣運轉的普通毒藥而已，要不了你們性命。”
片刻后，被歐陽若水抓碎命根子的阿亮匆忙趕來，他對阿城附耳交代了些言語，便又匆忙離開，離開時還不忘給眾人留下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阮為或許是憋了一天的火氣，竟然脫口而出道：“都成太監了，還神氣什麼？”
走在前方的阿亮突然一個踉蹌，然後他握緊了拳頭，駐足良久后，還是沒有轉身，直接離去了。
阿城吩咐另外兩名匪人將熊正恆和兩位鏢副，以及驢車上的隨行貨物當場卸下，他則牽起小灰，載着李無攸和阮為向醉夢湖走去。
車上阮為嚎啕大哭，李哥哥雖然時不時會給他講述些有關男女之事的金玉良言，但他從沒想過要現在實施，最重要的是，他的小雀還羽翼未豐，遠遠經不住歐陽若水那熟透了的大芭蕉幾次呼扇。
楊煥不知為何，哭的竟比阮為還要傷心，他朝阿城的背影喊道：“阿城兄弟，麻煩給歐陽小姐帶句話，孩子們還小，她把握不住，把握不住呀。我楊煥堂堂七尺男兒，剛強粗壯，願代為受罰。”
阿城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楊煥尤不死心，扯開嗓子吼出了最後一句：“阿城兄弟，你一定要把話帶到。歐陽小姐，你一定要考慮周全吶。”說罷，他雙膝跪地，一頭扎進了黃沙之中。
熊正恆和另一位鏢副錯愕地望着楊煥，出生入死許多年，卻從未發現你是這樣的楊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