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狠心騙少女,多情種一廂情願
沒幾日,葛文然就把親事定下了。
只是,這件事的主人公——葛巧檀——少女——仍對此事一無所知。這是葛文然交代的。
“小高啊,我這閨女,雖然看起來怯懦的很,但真倔起來誰勸都沒用。所以……我想拜託你件事兒。”
“您莫要客氣,儘管吩咐便是。”少年嘴上這麼說,恍惚無神的雙眼卻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
但葛文然毫不理會:“我拜託你成親前先把這件事保密,我們所有人都會暗示她,夫君是你,你也只當如此。我保證,這件事一過去,我就會立刻舉薦你。”葛文然的眼中一半是提示,一半是警告。
少年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至此,少女便開始學習各種禮儀。其實她也起過疑心:為什麼嫁個落榜秀才還要學禮儀?但被周圍人的含糊其辭和無可奈何打消了。
看着全府上下激動喜悅的樣子,少女隱隱有些許的不安。
紀元後484年十安五年一月中旬——
少年按照葛文然的吩咐來到夏菊院。
“你來了……”少女坐在桌旁攥着手絹,本想起身,又緩緩坐下。
“嗯。”少年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面對自己的“未婚妻”。
“坐。”少女指了指身旁的位置,“我聽府上的人說,父親給我安排了婚事?”
少年抿了一口茶,默默點頭。
“是你吧?”少女試探地說道。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思考。他多想立刻告訴少女不是自己,他多想和少女像話本里一樣私奔,多想在往後的餘生里與少女白頭到老——可他不能!他只能默默地點點頭,看着眼前的少女由緊張變為欣喜萬分,縱使心中有萬般痛苦也只能如此。
“那就好!我不求榮華富貴,只想和恩愛的人攜手餘生,這太好了!”少女對未來充滿遐想,托着腮幫看着少年的眼睛,憧憬道,“等我們成親后……”
……少年就這樣聽着少女的話,心中宛如刀割,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害了少女,他沒資格同情她。
這樣的時刻再成親前每隔三五天就會上演,或許是少女人生中最後的美好時光了。
紀元後484年十安五年二月初,少女出嫁前——
少年來到夏菊院,下人們自動退讓開。少年緩緩走進屋中,少女正對鏡梳妝——就像他們放風箏那一天一樣——一樣的喜悅,一樣的激動,一樣的期待;少年的心態卻截然不同,他的心中只有隱隱的愧疚和難以言表的悲痛。
少年顫抖的手輕輕放在少女肩頭:“巧檀,我再來瞧瞧出嫁前的你,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少年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夾帶了幾分更咽,濕紅了眼眶。
“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少女的聲音還是那樣俏皮單純,說著便拉開一個抽屜,裏面放着一個手帕,穩穩妥妥地包着什麼東西。少女輕輕取出,小心的打開手帕——她很愛惜手帕里的東西——是少年送的五彩髮釵。
“你幫我戴上吧。”少女遞給少年。
少年輕輕接過,手卻止不住地抖,釵子的吊墜叮鈴叮鈴地響。少年顫抖着輕輕插在少女的髮髻上,在大金大銀的飾品間格外乍眼,卻很和諧。
“對了,吉時將近,你還不去換喜服嗎?”
“額……沒事兒,不急,不遲。”少年含糊過去。
“你去換衣服吧,別誤了時辰。”
少年點點頭,向門口挪了兩步,又在門外看看蒙在鼓裏的少女。
少年換完衣服再出來,府內已是敲鑼打鼓,一輛紅花轎被抬了起來,諸多隨從跟着,還抬着許多嫁妝出了府。作為府上的人,少年自然也要同行,跟在了花轎後面。
少女在花轎中坐着好一會兒,心覺古怪:怎麼要這麼久?曉楓在京城有府邸嗎?好像沒跟我提起過啊?少女偷偷掀開轎簾,透過小縫隙看外面的情況。
可這一看不得了——她看到了隨行的少年。
新郎怎麼會在隨行車隊中?怎麼會身着千篇一律的紅衣?
我嫁的根本不是他!少女恍然大悟,可人已身在轎中,再不願又能奈何?
少女捂着嘴,眼淚奪眶而出,她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浸潤了紅蓋頭,哭花了妝,在鑼鼓聲中,少女的嗚咽被掩埋了。
過了一會兒,花轎停了,下人攙着少女下車。
少女這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那無才無德的蓮王。
“小姐,您……您怎麼了?”下人察覺到了異樣。
少女擺擺手,只怕說話聲中夾着的哭聲露出馬腳。
預告:無情人大富大貴,多情種毀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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