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發雷山
第二天太陽已經很高,看着旁邊草叢裏一邊打呼一邊抓着屁股的疤良我一腳踹了上去。
“咋的了,咋的了,那人又回來了?”疤良被我這一踹瞬間起身,把我一驚。
我看着疤良說到:“沒來。好了時辰不早的,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你快起來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去雷山了。”
疤良看看周圍發現沒什麼問題這才放鬆下來,一些東西昨天和酒店一起燒沒了,疤良就脫了衣服鋪在草地上睡得,還好我們的東西財務不多,一般都是揣在身上。
疤良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對我說:“你這失去睡覺的能力我感覺是好事啊,別人活一輩子,你這同樣的時間活別人兩輩子有啥不好的。”
聽着疤良的嘮叨我沒去搭理他,我感受着自己的身體,一種異樣感越來越明顯,自從兩年前家人消失我發現我失去了睡覺的能力,這種異樣感也是在那時候出現的。
但是這樣的異樣感對我還沒什麼影響,所以我也沒有在意,不過我能感覺到,這樣的異樣感總有一天會爆發,對我產生很大的影響,甚至是死亡。
想到這我也不在繼續想下去,畢竟想的再多也沒啥用。
這時就聽見疤良對我喊道:“你小子發什麼愣啊,到底走不走。”
我回頭看疤良的時候,他已經穿上了衣服,向我不停的招手。
去雷山的路途還是很遠的,要是純靠兩條腿走的話至少也要十五日以上,但是巧合的是遠處正好一輛馬車經過。一問才知道這是從都城到外面收貨的貨郎,他要去的地方正好和我們一個方向,於是和貨郎扯了很久他才同意用一個很低價錢帶我們一段。
就這樣我和疤良爬上了貨郎的馬車,疤良一上車就躺在了車板上,看着天空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疤良這人我太過了解,他是能不思考就不思考的主,就在我轉頭要問疤良想什麼時候。
就聽見一陣打呼聲響起,疤良這時已經睡了過去,我還以為他在想什麼,沒想到居然是在醞釀睡意,我看着疤良也不去吵他,昨晚確實太夠折騰了,就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吧!
這一路無驚無險,因為馬車的緣故僅僅五日的時間就已能遠遠的看到雷山輪廓,就在這時我們與貨郎重疊路線也就結束了,我和疤良也就下了車。
這時雷山的樣子已經能夠看的清晰了,雷山外形與普通山並無什麼區別,關鍵是在半山腰以下的部分常年圍繞着大量的雷雲,雷雲圍繞雷山呈順時針慢慢的環繞着,雷雲壓得很低,比一般的雲要低得多。
時不時的會有響雷打下來。從雷山半山腰向下一直延申到山下外圍的五里範圍內都是寸草不生。
不過反觀半山腰以上,植被茂密,成片的樹木與花海將雷山染的色彩豐富,山上山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下方如地獄,任何生物都不敢輕易靠近,上方而像世外桃源,讓人無限嚮往,可惜想要到達那裏需要闖過那一片死寂的雷雲環。
望着距離我與疤良只需要再一日就可進入雷山外圍,這時疤良也走了過來,看着雷山外圍的雷雲環對我說:“你真有辦法進入雷山嗎?被外圍的雷劈中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望着遠處的雷山笑了笑說到;“或許吧。”
疤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說道:“或許吧?小儲子,你是不是拿爺開涮呢!”
我看着疤良的表情笑而不語的向前走去,疤良這時還在後面,嘴裏不停的問候我的家人,
見我沒有回答他也只好閉上嘴跟了過來。
我與疤良走了一日,第二天中午時,越往前走天空就越暗,雷聲也開始越來越清晰,直到傍晚時已經可以看到遠處落下的閃光。
我們決定先休息一晚,等天亮再繼續出發,運氣很好疤良逮到兩隻野兔我倆就地生火把野兔烤了,一人一隻,因為事先也沒有準備,什麼調料也沒有,可是肉的香味掩蓋了所有的不完美。
吃飽后,疤良找了一根只剩一截的樹樁倚了上去,睡覺對我來說是根本就辦不到的事情,所以整個夜晚都會是我在周邊守着。
這時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遠處的雷聲時不時的轟隆隆的響着,但是怎麼都無法掩蓋疤良的呼嚕聲。
雖然我不用睡覺但是着兩種聲音的交織,還是吵得我心煩意亂。我站起身看看了周圍也沒什麼危險,就到四周看看,我隱約中能夠聽到附近有水流聲音,這附近應該是有河流。
兩日來我與疤良隨身攜帶的水基本都喝完了,就拿起了兩人的水壺想去補充點水。
我仔細辨認着水流的聲音確定了聲音是在東方,幸好不是更接近的雷山的方向,回頭看看了熟睡的疤良確認周圍沒事後就朝河流的方向走了過去。
距離並不算遠,我沒走多久就看到一條很窄的小河流,河水很清澈,我用手捧着河水送入口中,一股清涼甘甜瞬間充斥整個口腔。我直接把頭趴進了河中大口的喝了起來。
之後掏出我和疤良的水壺去接水,就在剛剛灌滿我自己的水壺時,就聽見後方突然一聲響雷。
由於雷聲來的突然,嚇得我手一哆嗦,手中的水壺掉進了河水之中。這時我也顧不上這些猛地一回頭,就見左右兩個方向的天空各劈下一道閃光,落地時打在了同一個地方。
這時也一聲慘叫傳來,那個方向,是疤良。手中水壺也顧不得了我趕緊朝疤良的方向跑去。
當我回到原來的位置時,已經看不到疤良的身影,整個地面已經燒焦,原本立在那裏的樹樁也已經化為焦炭。
我大聲呼喊着疤良,就在這時我的後方一股詭異的空氣流動聲。我本能的斜側身,一隻箭貼着我的下巴劃過,箭后的尾羽蹭到了我的喉嚨,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箭落地后一股幽綠的火焰燃了起來。周圍的地面瞬間覆蓋一層冰霜,我猛地趴在地上,向箭的反方向看去,依舊是遠處,依舊是一個黑影,依舊是一把弓箭已經拉開。
這時黑影的周圍落下一道雷,光線的閃爍我看見了黑影的臉,那是一個女人,面部黑灰,整個臉上佈滿了鱗片,但是當我看到她耳朵上耳飾時,我愣住了。
那個耳飾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二姐出嫁時我親自為二姐做的,她一直很寶貝,自婚後就再沒摘下了過。為什麼會在這個滿臉鱗片女人的耳朵上。
我已經說不出話了,我居然慢慢的站了起來,朝那個女人走去,女人這時弓已拉滿,她瞄準的是我。
眼看女人拉滿的弓就要射出,左邊的樹樁后一道閃光射出,速度很開,但我知道那時疤良的錐。
女人拉滿的弓被飛速射來的錐打中。箭也失了準頭,從我的右方穿過。
這時不遠處的樹樁后也傳來一道聲音。
“小儲子,你不想活了嗎?還不趴下,你死了我可不給你收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