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張俊生拿着一截小鐵絲左右扭着折斷了一節,鐵絲伸進鐵鎖里自己撅着屁股,左右的試探着,其姿勢十分猥瑣。
川河跟老奧看着猥瑣的樣子忍了一分多鐘,終於老奧忍不住了:“喂,你這傢伙行不行啊。”
“就就就快了。”張俊生單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鐵鎖咔吧一聲居然真的被張俊生捅開了。
“誒嘿,你小子有一套啊,神偷啊。”老奧道。
“害,以前跟一個瘸子老頭學。”
三個人打開柵欄門向巷子深處走去,川河走近那輛破車,這是一輛黑色吉普車,車頭下面有一個比拇指還粗的大鐵環,輪胎缺了一個,也不知道怎麼開到這個巷子裏的。
吉普的前玻璃和其他車窗都是稀碎,看來這是一輛有故事的車,川河注意到,車門上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還有圓圓的孔洞。
這些孔洞讓川河感到了些許不安,因為這些孔洞很有可能是槍射擊造成的,直覺告訴川河,這個程恙是個危險的人。
走近那扇黑色的門,張俊生嘿嘿一笑,就從兜里掏出鐵絲想去開鎖,川河一把抓住了張俊生。
“喂,你不要命了,這道門有問題。”川河指着門口的地面輕聲罵道。
門口地上一大片死蒼蠅,老奧從地上捏了一隻還沒有死透的蒼蠅丟到門上,噼里啪啦一頓的響了一聲,蒼蠅就冒出了陣陣青煙。
“阿彌陀佛啊,這門上居然通了電,還好老川細心不然你小子就光榮了。”老奧道。
三人左右張望了一下好在牆頭不高,三人從一邊搬過來一些磚頭和雜物墊着爬上了牆壁,牆壁不寬正好能容下腳,三人沿着牆壁打量着院子。
院子裏和巷子裏的景象相差無幾,四處都堆積着各種雜物,房子上的玻璃都破破爛爛,不像是有人住過的痕迹,在院子東邊有一顆大槐樹是個不錯的落腳點。
三人沿牆壁走到了東邊老奧突然停了下來吸了吸氣:“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廢話,我都快被這裏臭氣嗆死了。”川河道。
“不對不對,這不是臭味,而是火鍋味,而且還是用的麻辣鍋底。”老奧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你你鼻子壞被熏熏壞了吧。”張俊生深吸了一口氣被熏得夠嗆。
“我的鼻子十分靈敏可以分辨出不同的火鍋底料,就在那個房間肯定有人在吃火鍋。”老奧指着院子裏的一個房間道。
三個人繼續沿着牆壁走到了大槐樹旁邊,川河剛準備想爬樹張俊生腳下的磚頭突然打滑,瞬間張俊生以一個自由飛翔式的落體,將川河和老奧拍了下去。
三個人摔了個七葷八素值得慶幸的是摔下來的位置沒有地磚,而是一片泥坑。
川河踉蹌的站了起來,剛才自己在最靠近槐樹的位置,胳膊被樹杈傷痕纍纍,老奧皮糙肉厚沒什麼大礙,張俊生則表情猙獰被老奧壓在身下。
川河將二人拉了起來:“動靜這麼大肯定被發現了。”
老奧隨手撿起了一塊半截磚:“走,咱們直接衝進去。”
三個人跑到那間房子旁邊的確有股火鍋味,老奧用手指做了個手勢,隨即臨門一腳木門踹開
“查房!”老奧大吼一聲,緊接着川河拎着一根木棍便沖了進去,只見屋子裏一個穿着火雲邪神同款白背心的男子在吃火鍋,那男子手中端着一杯酒詫異的看着三人。
川河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那天在圖書館的男人程恙,
三人和程恙都對視了幾秒,程恙站起身子向川河走了過來,嘴角還帶着川河看不懂的笑。
川河看到程恙的肩膀上有圓形的傷疤心說:“完了這一定是槍傷啊,這個老小子應該有槍!”
想到這一點川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奧,老奧正是一臉戰意眉毛都豎了起來,川河雖然知道程恙可能有槍但是老奧可不知道,程恙靠的越來越近。
“我去你媽的!”老奧大罵一聲突然一個左正蹬直接踢到了程恙肚子,老奧的塊頭大力量也大,程恙直接被踢翻了。
“幹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川河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手中的木棍也打了上去。
“且慢!”程恙坐在地上單手撐着地:“你們幾個小子是什麼鬼,來到我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人。”
川河突然之間還真沒有什麼理由動手,這時門外的張俊生走了進來:“欠欠欠債還錢,天天天經地義!”
“我記得你小瘦猴,你是之前給我送大盤雞的那個小哥。”程恙坐在地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你你還記着,趕緊還錢不然我我我就打。”說些張俊生就抬起手上的掃把準備打下去。
“且慢”坐在地上的程恙從兜里掏出一張紅票子遞了出來,張俊生頓時眼冒紅光:“上次只是一場誤會,是我太匆忙了忘記給錢,現在錢給你不用找了。”
猶豫屋子裏比較黑,張俊生一把奪過票子連忙跑到窗戶旁看真假去了,在確認票子是真的之後張俊生連忙把程恙扶到沙發上。
“他的事解決完了,你倆沒事了吧,如果沒有那就請你們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程恙被張俊生扶到沙發上,一隻手還捂着腰。
“我不相信你會報警,因為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川河看着程恙指了指自己的膀子實意程恙膀子上的槍傷。
“現在我問你,這本筆記從哪裏找到的,你讓我看的目的又是什麼,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讓你見識一下陵城高中陳浩南的手段。”川河揮了揮手中的棍子。
“浩南哥啊不對,你叫川河對吧?這樣故事有點長,咱們邊吃邊聊。”程恙指着火鍋道。
夏天和火鍋聽起來似乎有着一些衝突,川河與老奧坐了下來,這時川河才觀察這個屋子,屋子裏很暗,光源主要靠着窗戶透進來的光,有些窗戶還用着報紙封着,牆上漆黑好像這個屋子着過火熏的一樣,屋子裏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破舊的沙發外加吃火鍋用的小茶几。
夾了一塊肥牛吧唧着嘴:“有點老不過肉質很緊實口感一級棒。”
川河踢了踢老奧示意說正事“現在你可以跟我說這一切的原因了吧。”
程恙抿了口酒:“其實我是個探險隊領隊,而這本筆記是我上個月在羅布泊的一個峽谷地帶山洞裏發現的。”
川河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年齡估計有三十歲,凌亂的頭髮冒着油一嘴的胡茬,上身的火雲邪神同款背心被啤酒肚撐的十分圓潤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探險隊,倒像是一個中年落魄妻離子散的痴漢。
川河又問到“你認識我的父親嗎?除了這個你還在裏面發現了什麼?”
“川雷大隊長誰不認識,我以前還參加過你父親的探險隊呢。”程恙說著就走到單人床那邊從床底下掏出來一個AJ鞋盒遞給了川河。
川河打開AJ盒,盒子裝着幾張破舊的A4紙,一個發銹的小鐵盒還有一個纏滿膠帶的證件,川河拿了一張紙,第一張紙上面是一張照片,照片應該是在山洞拍的,黑漆漆的地上三個黑影,像是人在哪裏趴着一樣,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第二張是有光亮的照片,川河看到了地上那三坨影子是什麼了,這是三具屍體啊,屍體的臉已經乾枯了只有一層皮,身上的衣服都破成了布條,像是腐朽的大樹一樣,眼睛空洞十分駭人看的川河頭皮發麻,川河第一次看見屍體知道了什麼是面目全非。
川河又看第三張,瞬間一陣乾嘔,老奧好奇的把肥臉湊了過來,只看了一眼直接就跑出去吐了,第三張圖片是三具乾屍面部寫真,應該是乾屍挪動原因,乾屍的眼洞鼻子和嘴巴漏出了好多奇怪的液體,在液體爬滿了好多紅色的蛆。
程恙玩味的說道:“這些屍體可有些年頭了,好好認一下,不知道有沒有你認識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