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學
(聖歷516年3月26日)
取得勝利的范斯一家人回到了他們那殘破且狹小的房子,范斯格外高興,因為他實現了他的承諾。
回到家后,范斯對媽媽興奮的說道:“媽媽,您倆再忍受四年,四年後我保證讓咱家離開這裏,住在那聖城王都享受那榮華富貴。”
媽媽淡淡地笑了一下,剛想張嘴又閉上了,之後又張口對范斯說:“好,媽媽聽到了。”
媽媽撫摸着范斯的腦袋,內心又是喜悅又是無奈。
到了晚上,范斯很快就進入了夢香,媽媽坐在即是客廳又是餐廳的凳子上,爸爸在那裏默默的擦拭着那沾滿血跡的三叉戟。
媽媽注視着那血跡,之後抬頭注視着爸爸問道:“老公,你說我們做的真的是對的嗎?也許我們就不應該讓范斯參加精英選拔。”
爸爸溫柔地看着媽媽,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也發生了,我們也只能接受了。”
媽媽慢慢變得內疚說道:“你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反應,那種無助,那時沒有任何人可以幫他們,他們的孩子,養育那麼多年,就這麼…”
爸爸回道:“我知道,很難受,我也想過,如果我們的孩子在那裏倒下了再也起不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那我也會像他們一樣,甚至我會自殺!”母親逐漸失控。
父親溫柔地抱住了母親,撫摸着後腦,說道:“但不是沒有發生么,孩子已經做出選擇了,我們應該尊重他。”
“范斯他會好的。”父親溫柔地說道。
到了3月27日,希岡軍校來的馬車親自來接范斯,范斯格外激動,范斯的父母也和范斯告別。
父母還有街坊鄰居都很欣慰。
上了馬車,范斯看見萊福特。
“嗨,開心嗎!”萊福特說道。
“我太開心了!你怎麼能來的,那邊同意了?”范斯問道。
“我跟貴族請示的,哦,他還說了,他很敬佩你。”萊福特說道。
“哇,我的榮幸。”范斯行了一個歐羅禮。
“還記得你上一次問我,如果有機會我想當什麼嗎。”萊福特說道。
“啊。”
“我想當一名乞丐。”
“啊…”范斯有些驚訝,“為什麼。”
“很簡單啊,因為自由啊。”
一路上兩個人聊了有來有回,不知不覺二人在3月28日的下午到達了希岡城都的希岡軍校。
范斯逐漸的自豪起來,對萊福特說:“我以後成功了,一定會讓你擁有自由!”
萊福特送給了范斯一本牛皮紙筆記本,書皮也用優質的皮革包裹着,上面裝扮着金絲做的橄欖枝。
道別後范斯跟着學校人員進入了希岡軍校,范斯巡視着周圍,宏偉的外牆上雕刻着歐羅幾百年的歷史故事。
高聳入雲的尖頂和巨大的花窗,范斯穿過用大理石做的尖形拱門,在大廳里抬頭就能看見那密佈交錯的肋狀拱頂,
穿過大廳便是寬闊的道路,道路用瓷磚做成中間有一座噴泉環島,噴泉的底座被精密雕刻過。
道路的兩旁是草坪,草坪旁便是軍校的教學樓,教學樓連接着剛才經過的大廳樓。
又穿過一道拱門,左手邊那莊嚴宛如教堂一般的建築便是歐羅最大的貴族圖書館。
再往前走是一座巨大的花園,花園的後方便是貴族的宿舍樓,但范斯沒有資格進入這三座建築。
范斯跟着帶路的人從右手邊走進入了一個花園,
這個花園雖然不到貴族花園的五分之一但仍保持着典雅,經過了花園裏的一個小亭子再往前走就到了平民的宿舍樓。
宿舍樓和小花園有一段三十米左右的間隔,其他的平民精英都在這裏集合。
范斯剛到那裏,一個人就走了過來微笑着向范斯示意握手說:“你好,我叫桑比姆?法蘭克。”
范斯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沒見過那麼熱情的人。
“你好,我叫范斯?加西亞。”
“哇,好好聽的名字。”桑比姆誇讚道。
“啊,哦,謝謝。”
一扭頭范斯看見有一個人在一旁坐着優雅地翹着二郎腿,穿着一身西裝手裏拿着一本書,身邊站在一個人,范斯對桑比姆說道:“那名貴族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裏不是平民宿舍樓嘛。”
聽見這話桑比姆笑道:“哈哈哈哈,他可不是什麼貴族,他叫迪傑蘇維?阿爾瓦,來自資復城都,是名富二代。”
桑比姆靠近范斯耳邊小聲說道:“就連貴族都給和他爸打好關係。”
就在范斯感到驚訝的時候,來了一名身材健壯的人,他的皮膚有點黑好像是太陽曬的,穿着樸素,似乎不是來自城裏。
桑比姆走了過去打招呼,范斯從他們的交流中知道那個人來自歐羅田場叫詹遜索?泰勒,是一名農民。
在其中有一個環顧四周,觀察着每一個人,他發現到場的一共十三名,比往常的精英要多。
桑比姆示意他過來,喊道:“沙婁?亞倫過來啊,別自己一個待着。”
就在四個人聚在一起閑聊時,一個人從他們身邊路過走到迪傑蘇維旁對他說:“你好,我對你的書很感興趣,能讓我看嗎。”
迪傑蘇維無奈地笑了一聲,說:“你求人時就這麼說話啊。”
旁邊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說“你就這麼跟我大哥說話啊!”
詹遜索剛想前去勸阻,迪傑蘇維就讓旁邊的人退回來,說:“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剛收的小弟,不太懂規矩,這本書我借給你了。”
“謝謝你。”那個人鞠了一躬。
“你以前看過類似的書嗎?”迪傑蘇維問道。
“看過,但只看過幾眼。”
“沒想到啊,像你們這樣的窮人還能有接觸書的機會,還是數學書,你叫什麼。”
“格霍睿,沃克。”他淡淡地說道。
說完格霍睿便蹲在牆邊看起了書,不時還用手指在地上畫來畫去。
“切,不就是書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范斯不屑地說道。
“哈哈哈,沒想到兄弟如此有正義感,了不起,你好,我叫海丁捷?皮特。”
“謝謝,你好我叫范斯?加西亞。”
“這是我朋友,小時候一起長起來的,等大了他就搬到聖港城北海區了。”海丁潔手伸向旁邊。
“大家好我叫納德堡?休恩。”
沒過多久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所有人集合!”
那十三名學生驚了,尤其是范斯,他無法合攏自己的嘴,因為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歐羅大將軍希法?康博巴奇。
陽光照射在屋頂反射過來的光芒照射在了希法身上,他在平民心目中無比耀眼。
“我相信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大家應該都認識我。至少大家都見過我的畫像。”
“在此歡迎各位可以來到希岡軍校進行三年的學習。”
之後十三位平民精英被希法帶到教室,教室的前部是四張四人座的桌子,後部的中央放置着是一張大沙發,大沙發的前面是用橡木做的四腳茶几,茶几的兩邊是兩個小沙發。
十二名平民精英看到教室后都大吃一驚,只有迪傑蘇維格外的淡定。
學生們坐好后,希法開口說道:“本來你們是有一個入學儀式的,但我只能教你們十四天,所以我認為應該把時間用在教導事業上。”
“那我們切入正題,我想問各位大家知道你們戰鬥是身上冒出來的氣體是什麼嗎?”希法問道。
范斯迅速回道:“我知道,叫做炁。”
“很好,看來我們平民的知識水平並不差,那麼大家知道炁是從哪裏出來的嗎。”
教室里頓時無人回答,迪傑蘇維環視四周后最後自己舉起了手。
迪傑蘇維站起來淡淡地回道:“核魂。”
“沒錯,就是核魂,核魂在我們人體的丹田處,也就是我們肚臍眼下面一點。”
“那老師,那為什麼我感受不到我這裏有核的存在。”格霍睿問道。
“那是因為它根本不是一個實體,核魂用我們的肉眼是看不見的,但它確實存在,所以我們需要靜下心來感受他。”
“那核魂既然看不見那它是怎麼被發現的呢?”格霍睿再次問道。
“在聖歷14年,華慶的一名名叫杜毅的錄官,在他廣泛的收集資料和親身實踐證實了核魂的存在,核魂這個名字也是這名錄官取得。”
坐在第二排的迪傑蘇維感到有些無聊,這些知識在他還沒有進入軍校之前就已經都知道了,之後他從書包里拿出一本名叫《基礎力學》的書看了起來。
“每個人的核魂運行的規律也不一樣,有的人修鍊到最後核魂是金的,有的人卻是黑的,這個核魂的運行規律在聖歷21年被華慶的一名叫王錄的錄官發現,最後把這兩種運行規律命名為陰陽級,聖歷52年華慶錄官劉陽為陰陽級分層,陰陽各分六層,最初人都是白魂,之後會分兩級,陰級分黃、土、茶、棕、灰、黑,陽級分藍、紅、綠、紫、銀、金。”說完希法便按順序把層級寫在黑板上。
一名坐在前面的高個子站起來說:“為什麼說了這麼多,全都是華慶的貢獻,我們歐羅就沒有貢獻嗎。”
希法把粉筆放到了講桌上,說道:“當時我們歐羅受獸人壓迫,領土狹小,當時的歐羅先輩都在為我們後代開疆擴土,凈化獸人,自然無法匹敵華慶。”
在第一排的范斯突然喊道:“該死的獸人,就應該把他們屠乾淨,一個不留!”
迪傑蘇維看到范斯的反應后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接着又看他的書。
“我很欣賞這位同學的志向,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希法問道。
范斯站起來說:“范斯?加西亞。”
“哎,我好像聽着耳熟,是在賽場上拿三叉戟的小夥子嗎,我聽薩克諾亞說過,他就是你們那天的監場貴族。”
“十分榮幸希法先生認識我。”
“坐吧,”范斯坐下后希法接著說,“我看前排靠窗的第二位同學記得格外認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位同學站了起來,說:“我叫萊門斯?布魯。”
希法走到萊門斯面前看着他的筆記說道:“記得不錯小夥子,這樣以後萊門斯同學就是咱班的班長了,大家反對嗎。”
“既然沒有反對的,那萊門斯同學以後要對大夥負責啊。”
“我會做到的。”說完希法就讓萊門斯坐下了。
上完課之後,希法把同學們帶到二樓的寢室,寢室很大足夠可以容下他們所有人。
到了寢室希法讓他們整理內務,在他們整理完后,希法對他們說道:“出門左轉就是圖書館,它和一樓圖書館相連,雖然沒有貴族圖書館的書多,但是大部分的書都在這裏了,從右邊的樓梯可以上到三樓,那裏是休閑室,還有5點是軍校的新生迎新交流會,到那時你們會和很多貴族見面,注意自己的舉止。”
格霍睿對希法問道:“那圖書館裏有有關數學和物理的書嗎?”
“只要不是貴族書籍,全部都有。”
范斯又問道:“希法先生,我…我們不認字怎麼看書啊。”
希法給了范斯一個微笑說道:“我看迪傑蘇維挺愛看書的,如果他願意,你們可以讓他讀給你們,如果你們願意等,明天我會教你們識字。”
“你們一定要記得5點的交流會哦。”
希法走後范斯和那名高個子同學聊了起來,那名同學很高大概有190左右,范斯詢問后才知道他叫霍華德?西門。
有一名很安靜的同學一直坐在靠牆角的床邊,桑比姆過去跟他聊了過之後知道他叫納德恩?修恩。
他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鄰居是一名退伍軍人,教授了他搏擊術和兵擊,之後勉強贏得了終極賽。班長也和一名叫唐納德?奧斯萊的同學聊天。
過了不久,在學校人員的帶領下,他們從宿舍樓后的一條泥濘的小路來到在貴族宿舍樓區右側的餐廳樓。
進入餐廳后,迪傑蘇維發現在他們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了腳印,之後迪傑蘇維從懷兜里拿出一張手帕擦拭他的皮鞋,他叫住了格霍睿並把手帕給他示意讓他擦拭他的鞋。
他把格霍睿拉到了附近的沙發,兩人坐下就拿出書開始讀,有時還互相交流探討。
其他人也沒有注意他們,跟着指示就上了二樓,剛到二樓他們就看見了一些穿着得體華麗的貴族。之後他們便拿了餐具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納德堡拿完餐具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而是去食品區取餐,取完餐后他便找了一個離他們較遠的地方準備坐下,可剛要坐下一名貴族就撞倒了他,納德堡盤子裏的麵條便撒了一地。
那名貴族身邊還跟了兩個貴族,他拍了拍肩嫌棄地說:“真臟。”
納德堡剛要起身就被那名貴族左手邊的貴族按住了腦袋,說道:“讓你起來了嗎,冒犯了貴族不知道下跪道歉嗎。”
之後納德堡又被他踢了一腳,范斯一行人聽到聲響就趕了過去,只有沙婁仍然在那裏坐着。
桑比姆連忙趕了過去,對着三位貴族鞠了個躬,奉承地說道:“對不起,貴族老爺們,是我們的錯,沒有看到您的尊容,希望您可以原諒我們,對不起,對不起。”
撞人的那名貴族,靠近桑比姆凝視着他的雙眼說:“你說原諒就原諒,你以為誰啊!”
“我現在被你們這群骯髒的賤民搞得很生氣,”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知道這是什麼做的嗎,耶夢加得蛇的蛇皮做的,你們一輩子都穿不上,因為你們沒有資格,你們不可能成為貴族。”
桑比姆被他拍了拍腦袋,然後繼續說道:“看看你們腳底,簡直玷污了這神聖的地方,我真搞不懂當時瓦達西特國王為什麼允許你們進入軍校。”
范斯對他們說道:“雖然你們是貴族但你們這麼做也太過分了。”
華德一邊拉范斯一邊說:“好了范斯,少說點。”
“誰,范斯,”那名貴族笑着說道,“我知道,我聽長輩說過,原來就是你這個傻缺啊,為了那唯一的名額,還把自己的同類殺了,這不是自相殘殺嗎。”
說完在場圍觀的貴族哄堂大笑,貴族們也不禁感嘆。
“賤民就是賤民啊!”
詹遜索有些不耐煩了,對那三名貴族吼道:“你們什麼意思,我們也是憑自己努力進來的,你不服氣咱倆比試比試啊!”
“呦呦呦,屁民還想和貴族比試,你知不知道我不用手都可以讓你在世上消失。-”那名貴族說道。
唐納德突然說了一句:“要我說,就聽人貴族的唄,人家本來就比我們高一等,按神旨我們也應該聽他們的。”
詹遜索對唐納德吼道:“你能不能有點主見,不打算幫就滾!”
詹遜索開始從手掌放出綠色的炁,那三名貴族見勢也釋放出紫色的炁。
在范斯一行人見事不妙正準備勸阻時,走來了一名穿着得體西裝的人,他的左手帶着一個綠寶石錶盤的鉑金手錶,脖子上戴着亥級怪物獸核做的項鏈,梳着一頭背頭。
身邊跟着一個人抱着兩本書。
那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在地上的納德堡又看了一看那名貴族,說道:“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昂科威嗎。”
昂科威看了看他,說:“喲,迪傑蘇維,以為自己穿的得體就是貴族了。”
迪傑蘇維並沒有理他,從他身邊經過扶起了納德堡,質問昂科威:“是你把他撞倒的?”
“哼,注意你的姿態,別以為家裏有點錢就了不得了,沒我們貴族你們家能壟斷資復城的礦業嗎。”昂科威說道。
“我看你們是不想要你們的礦產供應了,你看我爸一句話能讓多少公司斷你們的路,時代變了昂科威,你們貴族不再是唯一的存在了,應該放低姿態的是你們。”
“好,你可真牛逼,以後你可要小心點別讓我逮到漏!”
“我隨時奉陪。”迪傑蘇維斜眼看了昂科威一眼。
迪傑蘇維帶着他們一行人離開這群貴族公子哥的地盤,等待着交流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