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加爵
直至五月，黃宸把吳地的事情都整頓好后，才帶着大軍回都。
回到洛陽，黃宸感到渾身暢快，統一天下的大業終於完成了。
傍晚，黃宸和徐雲在後院用膳。
陳清走了進來，跪下叩拜：“臣陳清拜見皇上、皇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生。”
“不知皇上喚臣來何事？”
“這次滅吳你有功，朕看你挺有能耐的，你幫朕琢磨一件事。”
“請皇上道來。”
黃宸瞥了一眼徐雲，笑道：“現在整個天下已經都是大齊的了。這個官該增設、該免去、俸祿怎麼安排、地方怎麼管理、經濟怎麼恢復等都是個問題，你回去，給朕想個治國的方案，把這些問題都給朕好好想清楚了。”
陳清領命回府，他對於這個任務不敢貿然行事，便把郭開、劉鼎等人請來。
“什麼？！皇上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郭開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堂堂一個初來駕到的黃口小子竟然憑一個計策就博得了皇上的重視，他累死累活為皇上幹了這麼多活，還不是遭他忌憚，這老天是真的不開眼啊！
對於這件事，劉鼎不敢過多干涉，就是一句話：“你還是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熬了一夜的陳清第二天傍晚把奏摺遞給黃宸。
黃宸看着奏摺，瞥了陳清幾眼，道：“這麼干，對得起你們這些大臣們嗎？”
“臣等能為皇上效力是天大的福氣，怎麼能索要這些身外之物呢？”
黃宸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些方案，心想：好傢夥，你小子比老子還狠，光翰林院、議政房的官都被你免了六個，每年俸祿最高級的官員才一百錢，真虧你陳清能寫得出來。
黃宸思索一番后，把奏摺給扔了，對着陳清怒吼道：“小子，你以為這樣就能討老子的歡心？錯了，對官員這麼苛刻，你是想要讓那些大臣反了老子是吧！回去，重寫，再給你三天時間，最後一次機會，再寫得這麼不着邊，呵！那乾脆你就把你那顆對官職慾望強烈的心給挖出來吧！”
陳清被黃宸這麼一罵，慌了神，連奏摺都沒來得及拿走，就連滾帶爬跑開了。
夜裏，劉府。
“大人，我聽說皇上把陳清的奏摺給扔了。”
郭開品嘗香茶，幸災樂禍地說道。
劉鼎卻笑不出來，反倒還非常憂愁。
郭開看劉鼎的臉色不好看，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問道：“大人，怎麼了？”
“陳清要發達了！”
“大人，什麼意思？”
“郭開，你也不動動腦子，好好想想，我大齊才剛剛建立，用錢那是數不勝數，皇上那是能擠幾塊錢就盡量擠幾塊錢，對我們這些的俸祿，那也是能少就少。我看了陳清的方案，像你我這樣的，一年俸祿才一百錢！皇上肯定願意採納……”
“不對呀，照大人這麼說，皇上不應該採納陳清的方案嗎？怎麼反倒還給扔了？”
“問題就出在這裏。”劉鼎舔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你想想，按照皇上的性格，他可以這麼做，後果就是大臣幹活的質量出問題，甚至出現貪污。皇上處理完事情后完全可以把……”
“哦！”
郭開這才恍然大悟，在他的心裏，突然萌生了抱陳清大腿的想法。
“不過，我勸你不要和陳清一派，畢竟伴君如伴虎，伴虎者難以保證不會把你也給咔嚓了！”
郭開感到心亂如麻，
又問道：“那怎麼保住自己？”
劉鼎無奈地搖搖頭，道：“哪有什麼固定的求生之道，隨機應變罷了。”
陳清又把新方案遞交上去，黃宸這下滿意多了：高級官員的俸祿是一年五千錢，“誒，這就正常了嘛！”
“你再好好設計設計，我跟皇后商量商量。”
“那臣告退了。”
黃宸拿着奏摺，到皇后的寢宮裏。
“小雲，這次我不得不讓你插手內政的事了。”
“怎麼了？”
“齊國初立，各個都期盼着封官加爵，我也不好封，你來幫忙想想。”
徐雲看着名單和陳清的方案，苦笑不得，“夫君，這些人，別說你了，劉鼎來了，都不一定分得好。”
“所以才讓你來幫忙。”
“這名單上開國功臣和舉試加舉薦的大臣各佔一半。要我說，像劉鼎、關羽這些應該封王爵。”
黃宸思索片刻，想把劉鼎抹去，“劉鼎這人太聰明了，萬一駕馭不了他，豈不是引狼入室，我看還是把他封為侯爵。”
徐雲一聽急了，“要沒有像劉鼎一樣的能臣，齊國能夠建立嗎？人家聰明你還討嫌？！”
“我討嫌？你也不看看漢高祖，大肆屠殺開國功臣，我很仁慈了，沒把他們殺了，反倒還給他們封官加爵，我容易嗎我！”
“夫君，你不能怎麼想，劉鼎他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也不敢駕馭在你之上。”
“他當然不敢，他也不看看現在是誰當這個皇帝，我怕遠孟以後控制不了劉鼎，當個傀儡皇帝！”
徐雲想來也是，便從了黃宸之意。
“關羽、張飛、趙雲、朱靈等都可以封王爵，倒是呂蒙我拿不定主意。”
“有什麼好拿不定主意的，呂蒙也可以封一個侯爵。”
“我和你一樣想把他封為侯爵，可轉念一想，呂蒙不僅勇猛，還忠臣於主，我倒是想封他個公爵。”
兩人推理半天，決定還是給呂蒙封個公爵。
連續幾個夜晚的商議后，黃宸總算是把封爵名單搞出來了。
七月末，此時正值酷暑，凌晨四點多，天就蒙蒙亮。這一天，是齊國大臣千盼萬盼的那一天。
黃宸兩點多就被徐雲硬生生搖醒了，到了四點，黃宸就沒睡醒似的上朝。
當看到下面一幫臣子，黃宸頓時來了興緻，渾身又充滿了勁。
他聲色俱厲，眼神犀利，“朕覺得今天，是你們這些大臣們最期盼、最愛的一天。按照朕的旨意，今天就要公佈封爵名單了。在公佈名單之前，朕打算跟你們聊點別的，要不然，直接公佈這些多沒意思。”
黃宸起身又徘徊在群臣之間，“朕小時候生活在許昌的一個商賈之家。有一年，朕的父親行商去了，得好一個月才回來。那時候，府里一個管家和一個小婢勾搭上。朕的哥哥要治他們的罪，他們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把朕的哥哥給殺了，還聯合朕家的死對頭一起，要滅了朕家。那時候官府腐敗，再加上府上父親不在，只能和朕家的死對頭求和。那管家竟然趁勢騎在朕的頭上。後來，父親回來了，收買官府，把朕家的死對頭滅了，把那個管家也給殺了，朕家才太平下來。”
黃宸講這個故事的用意，劉鼎、陳清、陳桔、李鄞四人自然摸的透，而其他人卻不知道黃宸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緊接着，旁邊的太監王未取出名單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於公元226年七月二十七日昭平皇帝封賜！封關羽，齊中亭侯，加王爵。封張飛，襄良亭侯，加王爵。封趙雲，信陽亭侯，加王爵。封朱壽，平廣亭侯，加王爵。封陳桔，儒陽亭侯，加王爵。封李鄞，安盛亭侯，加王爵……封呂蒙，安英亭侯，加公爵。封蔡榮，耀昌亭侯，加公爵。封朱然，興德亭侯，加公爵……封郭開，新樂亭侯，加侯爵。封荀敘，永清亭侯，加侯爵……封劉鼎，安樂亭侯，加伯爵。世襲罔替，庶子分享。佈告天下，咸使聞之！”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該高興的高興，該悲傷的悲傷。身為伯爵的劉鼎早就看透了黃宸的心思，自己若是“不乖”，就只能等着被黃宸活活捉弄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