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示威

面對這件事，黃宸苦思冥想一個晚上，只想出一個餿主意。

次日，他又把劉鼎、郭開叫到宮殿裏。

“一個晚上給你們了，說說看吧，你們有什麼辦法？”

黃宸說完后，並不急着要他們的回答，而是將把面前的杯子倒滿水，又把這個杯子裏面的水倒到另一個杯子裏。

劉鼎心領神會，就要開口，黃宸突然說道：“你們沒辦法，朕有。你們說許佑害了多少人？”

郭開還在回憶那本罪狀單上面記載的被害人，劉鼎則坦然地回答：“許佑害了不盡的人，他害了我們、害了那些學子、更害了大齊。”

黃宸接過劉鼎的幌子，又說道：“所以，朕覺得，這次舉試結果並非你們的錯誤，而是許佑在背後指使。我們應該向那些參考的人道歉，讓他們再考一次，等最後十人選出來后，再當著他們的面，把許佑一眾砍了。”

劉鼎暗自竊喜起來：這皇上要推罪是有機會就逮啊！他們齊聲說道：“皇上英明！”

黃宸切了一聲：幫你們保住了臉面就英明了？

三人琢磨一個早上，把詔書擬出來。

新的一次舉試在五月舉行，那些參考的人都罵罵咧咧地趕路。

到達京城，經過兩次考試后，剩下五十人。

這次考試，黃宸沒有把試卷取出來，而是坐在龍椅上，看着那些人。

考試時間已經一炷香過去了，一個學子在椅子旁跪下，問道：“皇上，已過一炷香，為何不髮捲子。”

黃宸站起來，緩步走到那個學子面前，“你的名字叫什麼？”

“稟皇上，寒子名陳桔，字宿明。”

黃宸對陳桔感到滿意，他又回到龍椅上，對着學子們說道：“朕這次舉行的皇宮殿試，沒有卷子，朕只問你們三個問題，全部答對者，就可以到朝廷里做官了。”

黃宸踱步在第一排考生前，問道：“第一題，朕在舉行舉試之前說過，上次的考試是因為許佑在背後指使而作廢。那麼，朕倒要問問你們，今後你們要是做了官，遇見像許佑這等人，你們要怎麼做？”

眾學子回答的幾乎都是上奏彈劾，人群之中，唯獨陳桔默默不答。

“陳桔，想必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吧？”

陳桔起身，不思而答：“稟皇上，寒子認為，應該時時注意這等人的舉動，搜集證據，並看看，他的勢力有多大，再收網！”

陳桔的回答正如黃宸所想。

“不錯，這樣才能除根，坐下。”

黃宸又叫太監拿出一個盒子，黃宸打開盒子，抓出一條蛇，把眾學子嚇壞了。黃宸一手捏住蛇頭，一手抓住蛇尾，道：“第二題，你們要一手黃宸摸蛇，一手寫詩。詩題為蟒，要求七言絕句。”

黃宸說完后，從第一名開始到最後一名，該嚇暈的都暈了，該忘詞的也都忘詞了。唯獨陳桔和李鄞摸蛇賦詩成功。

黃宸趁他們還沒有放鬆，又提出第三個問題：“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們覺得此話如何？”

聰明人都知道這種問題是最致命的問題。

突然，陳桔站起來，回道：“稟皇上，寒子認為，此話不定，同而不虛。自古以來，常伴於昏君暴主之臣，很少得善終。從而也就應證了這句話。但如果是明君，如漢文帝、漢宣帝、光武帝等，他們愛臣如子，勵精圖治。有這樣的皇帝，伴君就不是如伴虎了。皇上同以上明君愛臣如子，伴皇上自然不是伴虎！”

黃宸十分滿意陳桔的回答，

宣佈考試結束。

此次舉試，陳桔、李鄞入朝，王渝、張烴、楊阜、李琿、陳悟、劉佰、趙智、贏斐入試。

黃宸對入試人員進行考驗，又把陳桔交給劉鼎、李鄞交給郭開。

經過好幾個月的培養磨練，到了九月，黃宸才宣佈停下。

同時，黃宸罷免了劉鼎的丞相和郭開的議政左臣。拜陳桔為右相、李鄞為左相。拜王渝、張烴、楊阜分別為議政右、中、左臣。

這時，一個好消息也隨之而來。

黃宸向後宮趕去，徐雲已經生下一個孩子，躺在床上氣喘吁吁，渾身是汗。

黃宸看着徐雲，有些心疼，他撫摸着徐雲的額頭，徐雲的眼睛無力地睜開。

“夫君。”

徐雲又咽了一口氣，“請皇上賜名。”

黃宸看着這大胖小子，欣喜若狂，他用心琢磨了好久，道：“古來以單字為尊，朕就要改一改，就名遠孟，字流沢。小名寄兒。”

遠孟剛出生，黃宸就想出來個鬼點子。他打算，明天把許佑等人殺了。

次日，黃宸把全城的老百姓都請到廣場上，又設置十個座給舉試成功的人。

在眾目睽睽之下，許佑恨不得趕緊死了算了。

不過，所有人都在等待的那個人——皇上卻遲遲不到。

許佑了解黃宸的性子，黃宸不按套路出牌，就一定有一個利於他的做法出現。

一個時辰后，黃宸突然從皇宮裏走出來，他抱着一個孩子，就是遠孟。

黃宸走到廣場上，把孩子高高舉起，道：“老百姓們、中試者們，許佑等一眾禍國殃民、罪大惡極。朕，今天就要把他們給砍了。朕，要讓朕的兒子，也就是大齊的未來，親眼目睹這一切，看看他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君主。”

眾人看着遠孟，心中充滿期待，老百姓們都渴望這個孩子會成為像黃宸一樣的君子；而大臣們卻暗地保佑這個孩子不要隨他父親，因為做黃宸的臣子，那都是生不如死。

黃宸一手抱着遠孟，舉起拳頭，大喊道：“劊子手就位，給朕砍了這些奸臣！”

一刀下去，許佑等人人頭落地，老百姓們個個都很解氣，只有那些臣子們暗暗擔憂，只希望自己不要成為下一個許佑。

黃宸趁熱打鐵，打算繼續忽悠：“朕今天對天發誓，大齊帝國的君主們都要愛民如子，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同時也要知賢善任，絕不能讓奸臣逆賊興風作浪。”

這一段“空話”自然受百姓擁戴，而那些臣子們可就只能無奈地嘿嘿一笑，“得嘞，皇上請客，臣子花錢！”

黃宸突然又想到吳國，於是他又開始“作秀”：“吳國近來侵犯大齊邊境，朕忍無可忍，朕決定，發兵東吳，統一天下，讓兩國的同胞團聚，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黃宸這些話，不僅激起百姓對吳國的憤恨，更使百姓對黃宸充滿好感。

陳桔也就笑笑：這孩子，天生就是當皇帝的料，這忽悠人的本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都望塵莫及啊！

眼下大齊還沒有統一天下，仍然需要步步為營。齊和吳，第一場鬥爭就是看誰比較得民心、看誰士氣高昂、看誰軍心高漲。

百姓們都想着黃宸，把黃宸手上那位給忘了。遠孟無語了：好傢夥，擱老子出生就是個工具人啊！真是親生的爹，拿老子來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