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漢水之戰
話說子龍、漢升兩人來到漢水處,屯兵紮營,伺機劫掠糧道,準備拖垮曹操的後勤,不過曹軍防守嚴密,難以下手。
同時曹軍發現,蜀軍在漢水紮營后,也開始出動兵力,打算圍剿黃忠、趙雲,不過被二將打退。
曹操大怒,要親率大軍,攻打趙雲、黃忠部。
曹操運送幾千萬囊軍糧到北山下,黃忠得知后建議趙雲可以去偷襲北山,趙雲同意后,派兵讓黃忠前去劫取糧草,但為了謹慎起見,趙雲與黃忠約定時間后讓黃忠出征。
黃忠領兵去劫糧,過了與趙雲約定的時間仍未回營,趙雲擔心黃忠出了什麼意外,而自己的大本營又要留兵駐守,於是趙雲留張翼率領其餘士兵守營,自己僅率幾十個騎兵出去尋找黃忠。
“將軍,不若多帶些人馬也好。”有下屬出聲道。
趙雲微微搖頭,“我此行,乃是就接應黃老將軍,又何須更多人馬,你等好好看守營地,且等我與黃老將軍凱旋!”趙雲策馬奔騰,隨行將士亦緊緊跟隨趙雲身後。
趙雲剛出營地不遠,結果正好碰上曹操派出的大軍,趙雲遭到曹軍先鋒部隊的攻擊,剛與敵人交手,曹操的大軍已來到面前,聲勢逼人。
趙雲便一次又一次地突擊曹軍陣列,且戰且退,憑藉著騎兵的優勢將曹操軍的大軍打散,突圍而出。
“長板英雄今尚在!”曹操不由得發出感慨!
但是曹軍迅速將被打散的部隊整合,追擊趙雲。此時部將張著受傷,又被曹軍包圍,已經突圍而出的趙雲又一次馳馬突擊曹軍,衝進曹軍的包圍圈並救出張著,再次突圍而出,將他帶回營寨內。而曹軍緊追不放,追至趙雲軍的營寨前。
這操作和張遼在孫權陣中不能說有些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沔陽長張翼正在防守營寨,見曹操大軍殺到,便要閉門拒守。趙雲此時兵力較少,認為死守不是最好的辦法,於是進入大營之後,卻下令大開營門,然後令自己的軍隊偃旗息鼓。
曹操軍見此情況,懷疑趙雲設有伏兵,怕中埋伏,不敢向趙雲進攻,於是向後退去。
此時趙雲下令鳴擊戰鼓,鼓聲震天,又令軍士以勁弩射曹操后軍,曹軍驚駭,自相蹂踐,墜入漢水中淹死者不計其數。
這就是趙雲的空營計,雖然雲別傳中沒有記錄黃忠之後的事情,但是通過劉備進位漢中王之後,將黃忠封為後將軍,可見絕非像三國演義一樣,趙雲救黃忠。
此時的黃忠正率領大軍搬運曹操的糧草,正因為如此,再加上漢水之戰的失敗,所以曹操才會從去年九月到長安,準備了八個月的時間親至漢中,結果竟然被黃忠偷了糧食,所以只能率軍而返了。
黃忠提出偷襲的建議非常好,但同時也是非常兇險的,計劃執行后雖然一度使趙雲軍陷入劣勢,但趙雲迅速對此做出反應,不但救出了部將張著,還給了曹操軍重創,而這場戰鬥的驚險程度,連劉備也大為驚駭,在看了趙雲作戰的地方以後,劉備不禁感嘆:子龍一身都是膽也。
軍中將士更是稱讚趙云為“虎威將軍”。
為了慶祝這場難得的勝利,劉備大擺宴席,將士們從晚上歡飲至白天。這可能也是暗中證明,黃忠將曹軍的糧草運回劉備的大營的證明,當然,黃忠不一定把幾千萬囊軍糧都運回來,但是也必然帶回來了很大一部分。
經此一戰,曹操軍心大喪,同時糧草的缺乏也導致曹操想要速戰速決。
漢水之戰雖然只是整個漢中之戰的一場局部戰鬥,並未發生在曹劉漢中爭奪戰的主戰場,但此戰對於整個戰局影響卻是非常大的。
後世史學家更是認為漢中之戰曹操親自率領大軍前來后,是被趙雲擊敗的。如,南宋朱熹撰《資治通鑒綱目》:三月,魏王操出斜谷,劉備將趙雲擊其軍,敗之;元胡一桂撰《十七史纂古今通要》:趙雲大敗操兵,操引還長安,帝遂有漢中,自稱漢中王;元趙居信撰《蜀漢本末》:三月,操出斜谷。將軍趙雲擊其軍,敗之。夏五月,操引還,昭烈遂取漢中;明章如愚撰《群書考索》:趙雲將數千騎大破魏兵,備遂有漢中。
不過這些記載還是較為久遠,距離三國時期更是有千年之久,諸葛亮的后出師表中,也提到了曹操,幾喪北山。
史書對漢中之戰寫的十分隱晦,其他史料除了劉封挑戰曹操不出以外,從其他人的口中可以得知漢中之戰打的非常激烈,諸葛亮曾說:“及至孟德,以其譎勝之力,舉數十萬之師,救張郃於陽平,勢窮慮悔,僅能自脫,辱其鋒銳之眾,遂喪漢中之地,”——《三國志·諸葛亮傳》裴注《諸葛亮集》。司馬懿也說:“春秋責大德重,昔武皇帝再入漢中,幾至大敗,君所知也。
而對於趙雲在漢水之戰的出色表現,南宋陳造在《江湖長翁集》說道:“彼皆大不得已,所謂出死入生轉敗為功者”;明沈一貫曾評價道:“趙雲遇曹瞞而開璧,李廣值匈奴而反前,皆不足而虛示之有餘者也,卒以疑敵人之心,一因以破虜,一因以全師,益膽略過人哉”;清朱軾在《史傳三編》中說道:“故孫臏減灶而虞詡增灶,趙奢增壘而趙雲開壘,虛實強弱之形,兵事固倏忽而異變也”。
同時,在漢水之戰消失的黃忠也可以說明為什麼,當黃忠陣斬夏侯淵之後,劉備就已經遷黃忠為征西將軍,按理說,黃忠只一次立功的話,已經把功勞給抵消了,不需要在進位漢中王之後,又給黃忠陞官,但偏偏劉備做了,而且還升到了和關羽、張飛、馬超一樣的位置。
在看,後人質疑漢水之戰的真實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三國志中,劉備進位漢中王沒有給趙雲陞官,這就很尷尬。
還有,諸葛亮和劉備的對話,“黃忠的名望一向未能與關羽、馬超等人相提並論,如今讓他與關、馬等平起平坐,馬超、張飛現在附近,都親聞目睹黃忠的戰功,還可以對他們加以解釋,而關羽遠在荊州,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高興,能否取消這種任命?”
劉備說:“我自會向雲長解釋。”還是封黃忠為後將軍,讓其與關羽、張飛、馬超並列。
如果黃忠只有一個斬殺夏侯淵的功勞的話,封為後將軍,關羽不滿意,這就意味着必然還有其他的功勞,因為夏侯淵在正月就被砍了,到了六七月,關羽肯定是清楚這件事的,關羽還是不服黃忠,諸葛亮解釋馬超、張飛離黃忠近會同意的,關羽太遠不會同意的。
如果黃忠只有一個定軍山殺夏侯淵的功勞的話,就不滿足上述條件,因為斬殺夏侯淵的事情關羽清楚,當然你要說關羽不知道這件事的話,那我也沒話說。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黃忠還做了一件巨大的戰功,張飛、馬超是清楚的,關羽不清楚。
同時諸葛亮又說,可以取消對黃忠的封賞,說明不是絕對的實打實的,必須封賞的功勞,而是有彈性的軍功。
所以大概率,就是黃忠截糧這件事。是真的搞了不少的糧食,劉備都高興的請諸位將軍吃了一天的宴席。
這也是,趙雲擺空營計的原因,大部分的士卒都去跟黃忠搬運糧食去了。
對於趙雲沒有得到封賞,有一種可能是,趙雲把功勞都推給黃忠了,在加上曹操只在漢中待了兩個月就退兵,絕對是糧草不夠用了。
所以趙雲沒有獲得封賞。
“唉!真是沒想到,竟然被劉備小兒擺了一道!”曹操心中憤懣不已,雖然被趙雲沖了個措手不及,又被趙雲打退,但是這都沒有擊破曹操,真正的原因是,北山的糧道被劫,漢中的十萬大軍要缺糧了。
曹操知道不能讓大軍知道這個消息,不然就大事不妙了。
這還不像是之前和袁紹對戰的時候,當時曹操手裏只有兩三萬的軍隊,而且袁紹沒有據險而守。
所以,曹操就用運糧官的首級平息了怒火。
但是現在不行,曹操知道,現在軍中屯糧,恐怕不足大軍堅持半月了。
次日,劉備一改往日的固守不出,親自挑釁曹操。甚至派出義子劉封去陽平關外挑釁曹操。
曹操大怒“劉備你也就能用假兒子來羞辱我,看我用真兒子,曹彰來擊破劉封!”
曹操隨即傳令命曹彰來漢中作戰,曹操與劉備久攻不下,困於錢糧不足,又無可奈何。
這一日,侍衛剛送上晚膳不久,曹操剛欲動嘴,就夾到了一塊雞肋,碰巧傳令官進來詢問魏王今夜軍中口號,曹操以“雞肋”為號。
其實這時就已經看出,曹操的糧草出現問題了,“雞肋”,難道給魏王製作膳食的人,不清楚“雞肋”沒有多少肉嗎?
當然不是,以曹操的身份,哪怕是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吃點好的,也不過分,縱然是想要簡樸也不會命令膳食官,在晚膳中加入雞肋的,加點雞肉不行嗎?
只有一種可能,曹軍的糧食已經告急了,連曹操也受到了影響,所以曹操很快就要退軍了。
當楊修聽見今晚的口號是“雞肋”的時候,就明白魏王是要退軍了。
就命令左右收拾行李,準備返回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