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以為你站在那裏是等着我抱你過去
要說主動,她不會辯駁,第二次接吻確實是她主動的。
但秦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好歹是被酒精蒙蔽了心智,秦盪可清醒的很,沒有拒絕,純粹是腦子被下半身奪舍了。
周牧深對別人床榻間的事情不感興趣,把手裏的球杆丟給秦盪:“老三說今天高低讓你輸五十萬的。”
他們打的,不單單是球。
用秦盪的話來說就是,純打球不夠娛樂,加點賭注才有意思。
就賭最膚淺最直接的,一局十萬,打斯諾克。
秦盪修長白皙的手指捏着巧粉擦了擦桿頭,唇角噙着淡薄的笑:“他前天輸得就只剩褲衩子了,我還以為他能安穩幾天。”
“你他媽瞧不起誰呢秦二!”荊老三咬牙切齒,“我那天就是……”
“狀態不好,球杆太老。”秦盪波瀾不驚地接上他的話,“你還不如怪洞口小球桌高。”
“你別狂,今天連帶着你拐走我女伴的事兒,我們把賬算清楚了。”
“這事兒你可別往我頭上賴,那女人她自己要貼上來。”
“秦二,新歡還在這兒站着呢,避點嫌。”周牧深出聲提醒一句。
秦盪幽幽看向還站在門口的晏厘,將球杆搭在桌邊,抬腳走到她面前。
晏厘警惕地盯着他。
秦盪也不說話,直接長臂一伸,用抱小孩一樣的姿勢把她整個人抱起來,晏厘骨架小身上又沒幾兩肉,他抱着倒是一點兒都不費勁。
“你發什麼瘋?”晏厘緊張地攥緊他的衣服,怕自己掉下去,同時冷着聲音低嗔。
“我以為你站在那裏是等着我抱你過去,我理解錯了?”
“錯得離譜。”
秦盪沒搭腔,邁着悠長的步子走到球桌邊,把晏厘放在桌球桌上。
周牧深和荊從一言不發地看着,似乎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晏厘緊蹙秀眉,剛準備從球桌上跳下去,秦盪伸腿擠進她的腿間,壓低聲音在她耳畔:“乖一點,別亂動。”
“你們不是要打球嗎?這樣怎麼打?”
她坐在桌角上,擋住一個球袋不說,還卡視野和角度。
秦盪薄唇間溢出幾個字:“正好加點難度,否則老三輸得不甘心。”
荊從聞言冷嗤:“嘴炮誰不會打。”
“行,球也讓給你開,輸了別不認賬。”
荊從搶佔先機一直處於上風,反觀秦盪,整個人身上都透着股懶勁兒,看起來不怎麼在乎輸贏。
晏厘面色平靜地盯着球枱上的球,秦盪已經落後了二十三分。
周牧深原本和秦盪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突然把話頭轉向晏厘:“秦二,打得太爛了,你家小貓都看困了。”
晏厘現在真的像懨懨欲睡的小貓,中午忙着準備會議沒時間午休,原本打算晚上早點回家好好補個覺的,卻莫名其妙地被拐來這裏。
這樣也就罷了,秦盪帶她來,好像帶了個擺件,放桌上就不管了。
他們聊的她也聽不懂,犯困實屬情理之中。
秦盪聞言抬起眼皮輕掃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就繼續和周牧深說其他的。
“聽說你家老太太又在念叨抱重孫的事情?”
“都能傳進你的耳朵,那應該是了。”秦盪面上無甚表情。
“我是不是能提前準備份子錢了?傳聞這次老人家看上的是阮氏集團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