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別對裴斯年動什麼歪心思
唐嬌見過裴斯年,本想直接離開,余心雅卻以這樣太過失禮為由攔下她。
兩杯清酒下肚,她的雙頰便像是塗了胭脂般染上一團紅暈。
余心雅注意到她的異常,立馬關切地扶她上樓,“嬌嬌,你喝醉了,我帶你去樓上休息一下。”
唐嬌意識清醒,體內卻不受控制的騰升出一股燥熱感。
酥酥痒痒的感覺,瞬間如跗骨之蛆爬滿全身,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中招了。
默不作聲任由余心雅扶着她進了裴斯年的卧房,唐嬌心中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
余心雅對上她不辨喜怒的眼神,沉默半晌,囁嚅開口:“媽媽這也是為了你好。”
無論從何種角度看,裴斯年的優秀都是毋庸置疑的。
唐嬌嫁給他,並不委屈。
余心雅最後看了眼閉着眼,不願再開口的女兒,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姜崇楠一直注意着妻子的動靜,見她推門出來,迫不及待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余心雅如實說:“藥效發作了。”
“很好。”姜崇楠激動道,“只要成功讓嬌嬌和裴少生米煮成熟飯,我們和裴家的婚事就跑不了。”
余心雅神情糾結,試探着開口,“我看嬌嬌似乎不太願意……”
姜崇楠瞪她一眼,不悅呵斥,“瞎說什麼?能嫁給裴少,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兩人說著相攜下樓,並未注意到站在陰影處的男人。
靳墨忱通過二人對話,已然確定他們口中的“嬌嬌”是誰。
他本不想多管閑事,奈何唐嬌是她名義上的妻子。
若是放任不管,難保不會鬧出人倫醜聞。
靳墨忱在心下說服自己,這才推開裴斯年卧室的門,徑直進入內室。
四下逡巡一圈,只見一床被扯得皺皺巴巴的床單,並未發現唐嬌的身影。
很快,他便被浴室的水聲吸引,看到被涼水浸透,衣物貼身近乎無形的女人,正貼着磨砂玻璃輕蹭,貪婪的汲取一絲絲涼意。
唐嬌聽見腳步聲渙散的瞳孔努力凝聚。
看清來人長相,毫不猶豫地沖他伸出手,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呢喃:“帶、帶我離開這裏……”
靳墨忱沒有猶豫,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抱着她從別墅後門離開。
沒了冷水的抑制,霸道的藥性再次將唐嬌的理智吞沒。
四肢如八爪魚般扒着男人,小手不斷在他身上作亂,那架勢恨不得撕了他的衣服將他拆吞入腹。
靳墨忱拿她沒辦法,好在他在裴家不遠處也有一棟別墅。
且他第一時間就給私人醫生打了電話,用不了多久對方便能將解藥送來。
他設想的很好,可惜低估了唐嬌的武力值。
一番纏鬥下來,他不僅沒能讓唐嬌安分,自己反而被迫成了她的解藥。
私人醫生在別墅外聽着裏頭傳出的聲音,不爭氣地羞紅了老臉。
晚到一步的助理聽見讓人血脈噴張的動靜,和私人醫生一起坐在台階上懷疑人生。
這一折騰,就過去了一整夜。
唐嬌夢見自己抱着個大火爐,被熱醒了。
睜開眼,就和眼底青黑的男人來了個四目相對,四周的空氣彷彿有了凝結成冰的趨勢。
唐嬌訕訕開口:“好、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說著,她便想從被自己壓成肉墊的男人身上下來。
剛一動作,她便又是一僵。
本以為趴在男人身上睡了一晚,就足夠糟糕了。
沒想到……
靳墨忱好不容易等她醒了,見她還賴着不動,咬牙喝道:“醒了就從我身上滾下去!”
唐嬌如夢初醒,用力閉上眼睛,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若無其事一點。
饒是如此,在與他分開的瞬間,還是被臊得臉頰通紅。
就在唐嬌尬到想去外太空生活的時候,男人魔鬼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說:“放開我。”
唐嬌愣了下,看着他的狼狽姿態,腦海中快速閃過昨晚的碎片記憶。
藥效發作的她失去了理智,強行霸佔了沙漠中唯一的一片綠洲。
男人自然不會輕易屈從,而他的反抗換來的便是被反剪雙手捆在床上,任她予取予求。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唐嬌欲哭無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的話語,蒼白而又無力。
唐嬌顫抖着手替他解開束縛着四肢的繩索,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重獲自由的男人一語不發地起身穿衣,像上次那樣丟給唐嬌一套衣服。
等她將衣服穿好,這才用過分平靜的語調陳述他認定的事實。
“昨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唐嬌瞪大雙眼,發出不可置信地聲音:“你確定?”
她將人蹂躪成那樣,做好了被狠狠報復的準備,他真能大度到當做一切都無事發生?
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男人補充道:“我只有一個要求。”
唐嬌聞言,心中反而安定了些,“你說。”
靳墨忱忽然靠近她,在她耳畔語氣冰寒地警告她:“別對裴斯年動什麼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