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來啊,開棺!
看着那口血紅的雙人棺。
鄭家父子與王泉驚恐瞪大雙眼,垂死掙扎着,想要掙脫肩膀上的束縛,去博得那一絲生機。
“老實點!”
一名成員眼眸泛寒,長劍抵在喉嚨處。
長劍尺鋒冰寒,幾乎冷到皮膚失去知覺。
弒殺殿成員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每個成員手上沾滿了鮮血,別說是王家、鄭家的人,就算是再富有的富豪,他們也殺過。
果然,在嗅到死亡之後,幾人便不再鬧騰。
鄭柏白此刻也不敢再裝什麼視死如歸的英雄好漢,朝君塵哀求道:“君少,以前的恩怨可不關我的事啊,我那時候還在國外上學,不能因為我是鄭家人就對我下手,這不合規矩啊!”
“柏白,有點骨氣!你以為求他,他就會放過你嗎!別天真了,給我把態度端正,別給老子丟人!”
鄭流水氣不打一處來,開口跟君塵求饒,本身就是在走一步錯棋。
可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不顧,沒有想到這一點。
君塵冷冷的瞥了一眼父子一眼,道:“鄭少爺,你老子說的對,開口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身上的血,祭定了我父母的在天之靈,還有補償這些年我小妹受的苦!”
“來啊!開棺!”
君塵無情的聲音徹底湮沒了鄭柏白最後一絲希望,如墜冰窟,失魂落魄般不斷念叨着“不可能”三個字。
“柏白,給我清醒點!鄭家的男人,死也要死得有骨氣!”鄭流水雙眼泛紅,怒喝道。
“不!要死你死,我才二十三歲,我還沒有活夠!”鄭柏白是被吼醒了,但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朝着鄭流水吼。
他面目猙獰,猶如瘋癲了一般,“都是你們乾的好事!都是你們!這根本不關我的事!”
然後,他朝着君塵繼續苦苦哀求,“君少,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我可以給你當狗,我什麼都可以做,只求你可以饒我一命,對了,我在學位上獲得了很高的成就,我很有用的,饒了我,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柏白,別求他!”
“你閉嘴!我特么想活命也有錯嗎!”
君塵看着鄭家父子倆狗咬狗,嘴角噙着冷笑。
棺材早已經被打開。
君塵瞧了一眼,“開四個洞,保證他們能把頭伸出來。”
隨後冷冷望着三跪一躺的四人,“我這沒有古代那種囚車,用棺材也不錯,好好享受這趟旅途,畢竟,這是你們人生中最後一趟。”
一揮手。
四人被摁在棺材裏,高度剛好能讓四人保持跪的姿勢,將棺材板合上。
王蔓榕沒有死,她只是身體遭受重創。
在看到自己被硬生生塞進棺材裏時,虛弱的雙眼突然瞪大,有心想說話,但身體不允許。
用釘子將棺材釘牢。
抬到外面,一輛早已準備好的輕型載貨車貨廂上。
很多賓客都沒有走,在遠遠觀望。
此刻見到這一幕,個個都驚訝得合不攏嘴。
君塵拉着君青鸞的小手,坐進一輛勞斯萊斯里。
回到鄉下那棟平頂房。
父母墳前。
一口紅色的棺材裏跪着四人,面朝墳山。
君塵對君青鸞輕聲道:“來小妹,跪下,跟爸媽好好磕個頭。”
君青鸞跪在滿是尖石的泥土地上,重重磕下三個響頭,哭喊道:“爸!媽!女兒來看你們來了!”
身子骨本就虛弱,加上悲傷過度,頭一歪,暈了過去。
君塵急忙抱起,“方明,你馬上安排人手在這裏看住他們四個!”
“是,少主!”
方明重重應下。
平頂房早已收拾乾淨。
也添了不少傢具。
君塵把君青鸞柔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軟的床上,手握銀針,着手開始治療。
日落西山。
一忙就是好幾個小時。
待到最後一針收尾。
懸起來的心才終於放下。
君塵從行李箱裏拿出一瓶藥膏,均勻塗在君青鸞的臉上,以及手臂雙腳各個留有傷疤的部位。
衣服還是那套。
儘管是兄妹,但男女有別。
君塵有些苦惱,身邊跟着自己的都是一些彪形大漢,就沒有一個女生。
這時候,有兩人快步從大門小跑進來,在房門外頓足抱拳行禮。
“千機樓子語!”
“千機樓子燕!”
“見過少主!”
是兩名穿着跟打扮一模一樣的少女,就連長相都是一模一樣。
雙胞胎姐妹花。
“你們來得正好,幫我妹妹換身衣服,順便塗抹藥膏,之後擦拭一遍她的身體。”君塵放下藥膏,說話間,已經走出了房間。
“遵命!”
雙胞胎姐妹花重重應下,進房之後不忘把門關上。
君塵雙手負背,站在大門外。
經過治療之後,無論是臉上的傷疤,還是轟隆亦或者是雙眼,都能恢復。
這七年自己每日都在特訓中度過,在仇恨的海洋中卯足勁往岸上游。
但他覺得,自己這些年吃的苦,遠沒有小妹吃的苦多。
小妹遠比自己,過得更加煎熬!
弒殺殿成員分五名看守在後山,五名隱藏在四周警戒。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知曉。
不多時。
雙胞胎姐妹花從房間裏走出來。
君塵聽見聲響緩緩轉過身。
左邊的是子語,姐姐,“少主,小少主還在休息。”
子燕附和,她是妹妹,“小少主太累了,身子骨很虛弱,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君塵知道君青鸞的身體情況,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就沒什麼事要稟報嗎。”
兩女相視一眼,點點頭,異口同聲,“有。”
“說。”
“目前,千機樓已經收集到有關安家的情報。”子語說道。
安家。
君塵神情不由一滯。
他知道安家。
如果自家沒出事的話,自己可能已經跟安舞蝶結婚了。
君家跟安家是世交,君塵的爺爺與安家老爺子是發小,關係一向很好。
安舞蝶的父親:安成空跟他父親也同樣是發小關係。
安舞蝶便是安家的人,他跟安舞蝶亦是青梅竹馬。
君塵爺爺去世之後,兩家的關係一如既往,沒有因為老一代的逝去而疏遠。
可以說,兩家的關係一直維持到君塵這一代,如果不出那檔子事的話,可能還會維持更久。
“她,怎麼樣了。”君塵表面上沒有任何波動,但內心還是掀起了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