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劉陣義的夢魘
兄妹倆從房間裏出來,已經和好如初。
剛剛劉雨文的哭聲,即便是隔着一扇門,一堵牆,外面都能聽得清楚。
君塵磕着瓜子,回頭看了眼倆人,道:「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沒啥好招待的,別見怪。」
劉千陽性格隨意,並不在乎這些,大大咧咧的坐下來,拿起君塵喝過的啤酒猛灌一口,舒適道:「啊!爽!夠冰!」
君塵無語,「這不是還有沒開的嗎,在裏面蹲這麼久,變彎了?還是說你喜歡嘗別人口水?」
「一邊去,大清早的,別害得我反胃。」劉千陽笑罵一句,把喝空的空酒瓶丟進垃圾桶,新開一罐遞過去,「還你的。」
「謝謝。」劉雨文在一旁,突然插了一句話。
她在認真的跟君塵道謝。
君塵先是楞了一下,旋即擺擺手,「別說這些話,老千是讓我幫忙照看着點你沒錯,實際上,你也跟我做了交換,還是那個條件,你教舞蝶一些生意上的事,我護你平安。」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個謝,還是要給的。」劉千陽舉瓶,「別說廢話了,干!今天你我兩個人,必須要醉一個!」
當天,兩人整整喝了一天的酒,不知道喝了多少,期間葉繁星也加入進來,不過沒堅持多久就被許月華拖走。
得虧兩人都不是缺錢的人,白酒、啤酒、紅酒、葡萄酒輪着來。
更令人驚訝的是,喝了整整一天,竟然都沒顯露什麼醉意。
因為兩人的狂吃海飲,引得大家都看不下去了,這才罷休。
劉千陽打了一個飽嗝,意猶未盡道:「今天不夠盡興,下次有機會,你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必須要分出個勝負!」
「可以。」君塵欣然應戰。
「快去洗澡吧!一身酒味!」劉雨文沒上班,一直在作陪。
她捏着鼻子,把劉千陽拖走,丟進衛生間。
君塵也被安舞蝶跟君青鸞拉走。
今天......很開心。
......
清早起床。
君塵拍了拍隱隱發痛的腦袋,喝酒是沒醉,但頭疼的後遺症還是有的。
反手拿出數枚銀針,刺入大腦的穴道,這才將後遺症消除。
他能自我醫治,劉千陽就不行了。
一大早扶着腦袋出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昨晚,兄妹倆是在君塵這邊住的,反正別墅夠大,房間多。
「讓你別喝那麼多,偏不聽,頭疼了吧。」劉雨文將泡好的醒酒茶遞過去。
兄妹倆之間的誤會解開之後,一切回到了從前一樣,甚至比從前更勝幾分。
因為以前的劉雨文,可是非常看不慣哥哥紈絝的行為。
「誰知道後遺症會這麼大......」劉千陽一口喝完,腦袋疼得他不想動,就想像這樣躺着。
「安董,楊姨,早。」劉雨文見安成空與楊柳青下來,點頭打了聲招呼。
「你也早。」安成空微笑給予回應。
「頭疼是吧,我去弄點醒酒茶。」楊柳青看到劉千陽一副人間不值得的模樣,就知道是喝酒後造成的頭疼。
「楊姨,別忙活了,我剛剛才給他喝完。」劉雨文說道。
楊柳青回頭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好,那我做早餐,別著急去上班,還早,吃完早餐再去公司吧。」
劉雨文猶豫了下,點頭答應下來。
喝完醒酒茶還是那樣,不見一點緩解。
劉千陽完全沒胃口吃早餐。
直到君塵出來,幾針下去,才恢復如初。
「去公司看看?」君塵問道。
「我本就打算過去,去看看,劉陣義從哪長的膽子,敢這樣為難我妹妹!」劉千陽嘴邊噙着冷笑。
君塵跟劉陣義共坐一輛車,駛入科達科技公司。
「對了,你妹妹想發展碼頭,做海上運輸的生意,我本來是想幫幫忙的,既然你回來了,就交給你了。」君塵差點忘記說了。
「嗯,我來辦。」
停好車后,兩人下來。
劉陣義一直在公司門口等候着,見到熟悉的車牌號,第一時間走了上去。
昨晚又被歐陽明痛罵了一頓,當卧底的計劃連一點點進展都沒有,別說打聽和氏璧的下落了,就連打聽昨天晚飯吃的什麼,都打聽不到。
歐陽明對劉陣義起了殺心,有了將他喂老虎的衝動。
廢物一樣的存在,當初為什麼就選他給自己辦事,直接殺了多乾淨,眼不見心不煩。
「劉總,君大少,你們終於來了,昨天你們沒來上班,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正要過去看看,哈......」劉陣義剛笑一聲,猛然停頓住了,臉色漸漸失了血色,變得蒼白,雙眼充斥着驚恐,腿在打顫。
劉千陽?
那是劉千陽?
他不是死了嗎,他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還活着,為什麼?!
劉千陽絕對是他生平里最可怕的噩夢,從小到大,沒少被揍過,最狠一次,把自己的腦袋摁在馬桶里,喝了好幾口馬桶水!
在他們家出了那一檔子事之後,劉千陽離開劉家,他才把心放下來,一出去喝酒,就跟別人說他們家活該。
劉雨文沒了靠山,自然是該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甚至還動起了歪腦筋,想要把她打包,送到別人床上,換取一些利益。
只是最後還是不敢這麼做,因為他怕劉千陽會突然出現,把自己給弄死弄殘。
直到某一天,偶然聽見家裏長輩里提起劉千陽,說他在歐域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被別人丟進海里餵魚去了。
劉陣義聽到這個消息,開心得晚上根本睡不着,整棟別墅都是他那欣喜若狂的笑聲。
如今,夢魘重現。
那是一輩子都磨滅不了的恐懼,怕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怕到了骨子裏。
劉陣義在面對劉千陽的冷笑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瘋狂後退,「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是人還是鬼啊......」
「你有見過這麼瀟洒的鬼嗎。」劉千陽冷笑着走過去,不給劉陣義留頂點顏面,踩在他的胸口上,微微俯低下身子,「聽說最近你飄得很啊,是不是以為我死了,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欺負我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