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章 離婚吧
於言星沒有回消息,佟歆然也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人好好的就行,至於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她也沒有立場去置喙什麼。
另一邊,訾纓看着客廳里站着的那人,眼中沒有半分波瀾,心情也沒有太多的起伏。
余耀東面對坐在沙發上的訾纓,站在離訾纓三步遠左右的位置上,一手拿着鍵盤,一手拿着一個洗衣板,等着訾纓的發落。
“老婆,你原諒我好不好?”
“除了這一句,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其他的嗎?”
余耀東抿抿唇,眼中的情緒複雜,有些欲言又止,讓訾纓原本波瀾不驚的心,頓時刺痛了一下。
這個時候,他還是什麼都不肯對自己說,訾纓也是做出了決定。
“你不用和我道歉,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回a國,去把離婚手續辦一下吧。”
訾纓說完起身就準備去公司,她有點替自己不值,肩頭處早已癒合的傷口,雖然現在連一個傷痕都沒有,但訾纓就是覺得疼的厲害,疼的她有點想哭,但事實一點而已。
她不是想拿離婚來嚇唬余耀東,訾纓明白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要不是認真思考出的結果,這兩個字又怎麼會輕易的說出來,夫妻之間,這兩個字是最傷感情的。
“我不離。”
余耀東在聽到訾纓的話后,幾乎是脫口而出,眼神里滿是堅定,赤紅的雙眼昭示着他此時的情緒。
訾纓站定轉身看向余耀東。
“歆然和霍墨琛告訴我,你應該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不得不那麼對我,我並沒有怨你朝我開的那一槍,但我接受不了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哪怕你是為了保護我。
你消失的那段時間裏,起初我恨你怨你,恨你無情對我舉槍,怨你毫不猶豫的選擇捨棄我,後來就是無數個日夜的擔心,擔心你出什麼意外,直到最後,我好像突然就豁然開朗一般的想通了,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活的自我一點挺好。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知道,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訾纓的話說的很慢,完全沒有了之前在余耀東面前的那種小女人的姿態,彷彿又回到了最初余耀東認識的那個訾纓。
她眼裏的冷漠讓余耀東痛的不能呼吸。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只是不想你和嘉平捲入到危險之中,我當時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好在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訾纓直接就笑了,被氣笑的,以前長聽“氣笑”這個詞,只有親生經理過才知道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訾纓也不再過多停留,轉身直接離開,余耀東連忙追過來,訾纓聽着身後的聲音,直接抬腳將人踢飛出去。
“你儘快離開這裏,等我回來,你要是還在這裏,我會直接報警。”
訾纓看到了余耀東白色t恤靠腰的那個位置有血滲出來,但依舊沒有理會余耀東,直接開門離開。
訾纓又哪裏不會受到影響,來到公司后,滿腦子都是余耀東,好的不好的畫面在腦中閃現,最終在余耀東躺在地上,腰處滲血的畫面停留,無論訾纓怎麼努力都是揮之不去。
訾纓企圖用忙碌的工作去驅趕腦中的那些畫面,帶最終訾纓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賤,她還是那麼不爭氣。
晚上九點,訾纓終於處理完了所有的工作,開車回到霍家老宅附近的那座別墅,遠遠的能看到裏面的燈亮着,走進一些能從廚房的窗戶上看到余耀東忙碌的身影。
訾纓就那麼站在那裏看了好久,最終還是又轉身上了車,離開了這裏。
余耀東聽到了車子開回來的聲音,也聽清了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他知道訾纓今晚應該是不會回來了,但他只是停頓了片刻后便繼續認真的開始做飯。
訾纓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地方能去,最終還是去了夢都,那裏她有自己的一個包廂,之前夢都剛開業的那段時間,訾纓和白薇薇會偶爾留在那裏,索性就留了一間專屬的包廂。
訾纓過來這裏的時候,也是夢都最熱鬧的時間,馮靜第一眼就看到了訾纓,兩人互相認識,但也僅限於認識,並沒有過多的交流過。
“訾纓姐,你怎麼過來了?”
“在家裏帶着沒意思,過來喝兩杯,放鬆一下。”
訾纓笑得溫柔,馮靜則是親自去拿了一瓶紅酒過來,帶着訾纓去了一個小型包間內。
包間裏的光線很暗,馮靜徑直走向標間裏的走之旁,給自己個訾纓都倒了一杯紅酒。
之前從沒有過太多了解的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相互無言的喝着紅酒。
一瓶紅酒眼看着就要見底了,訾纓拿着空瓶子朝馮靜晃了晃,詢問馮靜還能不能喝了。
馮靜搖了搖頭,整個人朝後面的沙發里到去,她此時已經有些微醺了,紅酒的後勁大,她不想再出現酒後亂性的這種戲碼。
這種程度剛剛好,能讓她把腦子裏的那些東西都清空出去,暫時能夠平靜一陣。
訾纓的酒量是極好的,這點酒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喊來服務生再上些酒後,訾纓就從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了一盒女式香煙,點然後,學着馮靜的樣子,整個人陷在沙發里。
余耀東失蹤的那一段時間裏,訾纓曾成宿的睡不着覺,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她學會了抽煙。
起初每吸一口煙都會嗆的她沸騰,咳嗽的眼淚直流,但心裏就不會那麼痛。
但慢慢的,她不會再被嗆到,也越來越喜歡吸煙的感覺……
訾纓抬起頭,看着包廂上面有些昏暗的燈光,依舊感覺有些刺眼,刺痛了她的眼睛,眼淚都留下來了。
一旁的馮靜許是酒勁兒也上來了,整個人安靜的像只貓兒一般,訾纓一根煙抽完,就業送了進來。
這個包間裏的情形和其他包間內的情況完全不同,其他包廂內全都是無比熱鬧,而這裏則是寂靜一片。
訾纓自顧自的開始自斟自飲,但神經就像是和她作對一般,一杯杯的酒下肚,完全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反而越喝越清醒,那些想忘記的東西反而更加的清晰。
就在訾纓越來越煩躁的時候,只聽馮靜“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且聲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讓訾纓不得不停下喝酒的動作,掉頭安撫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