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撿漏！

陳羽讓盧老闆留在李老闆家，自己一個人跟着小孩走。

小孩提着大木桶，在田壟上走的歪歪扭扭的，陳羽接過小孩手裏的木桶：「你好生走路，待會別摔一身泥。」

小孩對着陳羽做了一個鬼臉：「你才摔得一身泥，這條路我走過無數遍了，閉着眼睛都能走。哼！」

陳羽也不跟孩子一般見識，走了大概十分鐘，到了河邊，陳羽看見李老闆正坐在河邊的草地上，面前有何小火堆，火堆上面正銬着一條魚，隔着距離都聞到香味了。

陳羽率先打招呼：「李老闆，別來無恙。」

李老闆抬頭，看向陳羽，臉上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陳先生，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

「這，李老闆不是早就知道我今天要來了，能不知道我來幹什麼？」

陳羽剛剛看了看李老闆身後，什麼東西都不缺，卻偏偏在他和盧老闆到達院子外面后，有一個小孩來拿東西，還答應給他們帶路，這可能過於巧合了吧。

「陳先生聰明過人，你的想法，我可猜不透。」

陳羽也不廢話，盤腿就坐在李老闆的對面：「李老闆，我希望你能回歸，幫我做事。」

李老闆沒有抬頭，手上的小刀快速的劃過魚肚子，熟練的將魚肚的內臟清理出來，留下魚泡。

「陳先生，高看我了，我幫不上什麼忙。這條河裏的魚挺好吃的，陳先生要不要嘗一嘗。」

李老闆將火堆上剛剛烤好的魚遞給陳羽。

陳羽接了下來，輕咬一口，外皮焦脆，內里鮮美：「美味。」

李老闆輕笑：「其實在遇到陳先生之前，我就已經感覺到力不從心了，跟我年輕的時候比起來，現在時代不一樣了，變化也快了。」

「我們年輕的時候開廠子，就是在爭地盤，比如說我的廠子開在哪，哪塊地方就是我的地盤，別的人就不能在我的地盤上搶生意，廠里的人，就是我的人，你別的人就不能動我的人。」

「按照現在的話來說，這個叫什麼，叫拉幫結派。我們那時候打架什麼的，只要沒死人哪有人管，這放在現在叫什麼，叫打架鬥毆、聚眾鬧事。」

「現在的時代變化也越來越快了，就說之前的君子蘭，那是一天一個價啊，在陳先生賣掉君子蘭的時候，多少人都覺得還會漲價，結果上面一個政策，那價格就降到谷底。」

「我老了，現在也不是我的時代了，我各個方面都不如以前的，我幫不了陳先生什麼了。」

陳羽沒有開口，他知道這一次，李老闆是不會答應了，吃完烤魚就和盧老闆回了工廠。

「最近工廠怎麼樣？」

「一切運轉順利，另外閆正清那邊好像在示弱了，之前針對我們的推銷策劃都已經取消了。前兩天還過來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想請你吃個飯。」

「給他們回個電話，就說我答應了。」

「好。」

今天時間還早，就去看看姜清茹吧。

姜家工廠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一些小打小鬧的，甚至都不用姜清茹出手，潘芸就解決了，姜清茹現在每天就跟着姜父上課，偶爾也會問陳羽一些問題，現在的姜清茹已經不是之前哪知柔軟可欺的小白兔了，現在是會咬人的小白兔了。

「小茹。」

姜清茹轉頭看見陳羽，蹦蹦跳跳的，像只小鹿一樣就跑了過來：「你來啦。」

姜文平坐在椅子上看着沒個正形的姜清茹，咳嗽了兩聲，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親愛的父親還在這裏，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

陳羽放開姜清茹，向姜文平點了點頭，表示禮貌：「姜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