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覺悟
“仙長，我看這《百鬼雜談》中寫的這個四手雙足面目兇惡如鬼，比一般人強壯高大，特別是兩雙手，力可劈山斬岳，喜群居，常居住在一些帶有靈果的樹上，名曰四惡山猿，練氣期修士若遇見成群結隊的需小心應對。這真的有這麼誇張嗎？“
這是向夢看了幾頁提出來的，書中還記錄著其他比如白僵，這種人死後受到地下陰氣感染變成的低級殭屍，還有需要幾十年和特殊情況才能誕生的小鬼與多種多樣的妖獸，讓向夢感覺自己在看影視作品一樣。也不止只記錄了妖獸的模樣，還有一些妖獸的生活習性和對付的辦法。
總的來說，這本《百鬼雜談》上面記載了的妖獸的數量遠遠比名字上面的百鬼記載的更多。但按照當前的這個時代的情況來說，這本書與《山海經》的性質是一樣的，當作閑時看物便可以了。畢竟這麼多年了也沒聽說那裏鬧出的這些來，有的也被證實是假的，但也有可能真相都被掩藏起來不被世人知道罷了。
”這猿猴碎石倒是可以的，劈山就有些夸夸其談了，但要是匹敵築基期的猿王帶領了幾百隻一起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把山搬空，但也僅限於此了。“
通明漫不經心的接着問道：”這幾本書看下來有什麼感受嗎？“
向夢思考了一會，認真的回答道：”簡單的了解到了仙長們的世界的精彩和殘酷。"
十八歲那年向夢離開父母在騰龍大酒店找到一份了工作后，除了工作的時間，其餘時間基本都是在市裡各個圖書館查詢或者各個小巷子中打聽着那些奇聞怪談，亦或者是在並不是很發達的網上找尋着其他地方的有沒有仙跡這樣的消息。這段時間裏得到的並不是哪裏哪裏有什麼仙人顯靈了，哪裏哪裏又怎麼鬧出過什麼妖魔鬼怪了。而是精神，鍥而不捨的這種精神，讓自己這麼多年縱使顆粒無收卻還是堅持下來的精神。
在黑暗中你能看見很多在光明裡看不見的事情，那時還是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的向夢見了太多讓他那顆青澀的心變得成熟的事情，當那些事不斷與自己原來的價值觀產生衝突后，讓原本開朗友善的自己在見過許多的東西后漸漸變得沉默寡言。向夢不是傻子，通明仙長不可能僅僅是因為自己有靈根，還剛好陰差陽錯遇見他便對自己這麼好，功法靈藥需要什麼就用什麼，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便宜事呀。
向夢自己接觸到通明仙長也快半個月了，這途中仙長與自己說了些修仙界的往事，也通過這幾本書和自己的這些親身經歷讓自己明白了很多。直到通明仙長問出來後向夢才想明白，現在的這世界或許已經沒了靈藥和妖魔鬼怪這些修仙路上的機緣危險，但踏上這條路后的風景與時間的殘酷卻仍然存在。而自己承受了如此之多的恩惠，自然也是要作出回報的，只是在等待着仙長吩咐命令而已。
通明哈哈大笑了起來，修行這條路本就充滿了精彩和殘酷，與天爭，與人爭，更與自己爭。向夢對他來說在時代的映襯下就如同別人精心呵護的花朵，活了幾十年誰會不懂些道理，而能明白這些道理不難，難的是知道卻不一定能做到。而他能說出這番話，說明他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
“甚好甚好，你能有這樣的覺悟，說明你已經做好了準備了，那我也可以和你說說我的來歷和目的了。”
通明自己也沒想到，隨意的一個提問，竟然會得到一個這樣震驚的回答，決定讓本還在自己觀察期內的向夢知道些事情了。
“我也與你說過，我是因為對抗天劫受了傷接了宗門任務才留下來的。”
向夢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並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聽着。
“我並沒有說完全當時發生的事，那時的修真界已是如同一個沉痾積弊的老人一般。”
“那一日，天雷滾滾，站在整個修真界最高的地方的那群人物不約而同的在當時有着天下第一山的名為祈坤山地方會面，開始了一場何去何從的討論。可說著是討論商議對策，到最後還是要用武力來決定。”
“為什麼都這種時候了還要打打殺殺？不應該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嗎？”聽到一半的向夢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好問題，因為不管做什麼，都要有一個領頭的，所以便爆發了這一場戰鬥。而這一場戰鬥直接將連綿數萬里的祈坤山山脈永遠從世界上抹除了的同時，還造就了一個不知深度的綿延數千里的裂縫。”
通明想到了那一場結束戰鬥后看到各方都有留手還造成的恐怖破壞時心裏的震驚。也讓向夢體會到了仙長們的驚世駭俗的力量。
“本都有留手的各方見到這都還沒分出勝負，左顧右盼一番后心有靈犀的再一次出手，可這次還沒過的兩招，天雷沒有一絲預兆落了下來，當場便有幾位傷勢過重的道友被擊殺了。”通明語氣中帶着些可惜。
“剩下的眾人見狀只能團結在一起對抗天雷，在天雷一波又一波強大駭人的攻勢下，在付出巨大代價后萬幸沒有人在被擊殺，成功的抗了過去。事後眾人討論起來為何天雷會毫無徵兆的落下，多半是因為眾人的這次交手，後來的一段時間裏眾人就一直不敢過度使用力量了。”
“仙長你是因為參與了這場戰鬥才受傷的嗎?”向夢雖聽着一直說眾人如何如何的強大，可也關心着通明是不是因為這場戰鬥受傷的。
通明可謂是有問必答：“這場戰鬥之前如果不是僥倖突破到了羽化境，我應該就死在了這次大戰里了。”
得到答案後向夢心裏卻又湧現出了許多的問題，只不過不好多問。
說完又補充着說道：“既然都說到這了，那便再和你說說修真的境界和當時勢力的分佈吧。”
向夢現在也只是知道前面三個，後面的也不知道《修鍊基本常識》有沒有記載。
“在築基金丹后，便是元嬰、悟道、羽化、飛升加上練氣統共七個境界。而當時最強大的宗門有五個，分別是中域羽仙宗，東域青旭宗，南域溪風宗，西域佛門以及北域陽國。”
“那仙長是屬於這裏面那一個宗門了？”向夢好奇的想知道哪一個宗門能培養出通明仙長這樣的人物。
“我的宗門便是中域羽仙宗，而每個宗門基本都有一到兩位飛升境的頂尖戰力以及七八位的羽化境。”通明的語氣中帶着自豪，帶着一個強盛宗門的榮耀。
說到這裏后通明卻突然不在說話，進入了一種沉思里。見狀向夢也沒在追問些什麼，認為仙長應該是說累了打算休息了，便打算再去看一會書。
在向夢看書的這段時間裏，天地伴隨着通明的沉思陷入了靜寂無聲中，只有向夢翻書的聲音還提醒着這裏還有人。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