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反手就是一刀
“恩？小兄弟什麼意思？”黝黑中年人身邊，另一名元海境開口詢問到。
“要說我，不如這樣，見着有份。我宰了他，東西我們三個人一起分。對付他可比對付你們容易，你看我像傻子么。”白夜笑吟吟的看着三人，目光依次少過。
“哦？”兩名元海境驚訝道，覺得白夜不是像傻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子。
少年面色巨變，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白夜竟然會說這番話來，在他看來這都算不上是與虎謀皮，而是必死無疑。
看着白夜不像是開玩笑，他也沒有再開口勸說，只能自顧自想着如何解決眼下這九一生的困境。
“你瘋了不成？我看你就是個傻子，你的手段我一清二楚，根本不可能在兩名元海境的手下逃脫！你真當他們沒腦子，你這樣唬過頭了我看你怎麼收場，那名少年的提議才是當下對你最有利的，否則你可能真的會死。”二三話語中帶着驚愕，更像是斥責。
“我可沒打算唬他們。二三，你的神魂肯定遠超元海境吧？”
“你是認為我能解決，別想了，我現在可沒能力單憑神魂滅了他們。”
“知道，我可沒希望你能瞬殺他們，但剛才你幫我鎮壓獅鷲精神攻擊的神魂手段總能影響他們片刻吧？”
“可以。”
“那就好，待會我叫你出手的時候，你就對那個挖煤的黑人出手，還有就是......”
與二三瞬息交流完的白夜看向兩人，開口道：“想的怎麼樣？我的提議如何？”
兩名元海境對視一眼，神念短暫的交流，眼神中的輕蔑與貪婪雖是被極力隱藏但仍是被白夜所察覺。
“那小兄弟東西最後如何分？”中年人開口，看上去似乎是覺得白夜的提議不錯在與白夜認真商討，但白夜知曉這傢伙只是在演戲罷了。
“當然是一人一份。”
“如果是物件不可分割呢？”另一人再次詢問。
白夜心中即鄙夷又佩服，“大哥你夠了啊，我一個凝識境至於嗎，太認真演過頭了啊。”當然也就是心裏這麼一想，他已經不是從前的白夜了，可不會真傻呵呵的和對方無遮無掩的攤開硬剛。
“那我那份就換成元石，不過是元石的話我自是要多取一些，畢竟你們也明白寶物錯過可就沒了。”
“那是自然。”看着白夜一板一眼和他們商量，兩人算是徹底相信白夜心底真的做着這個打算，也算是認定了他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二傻子。
“那就有請小兄弟代勞了？”被白夜成為挖煤黑人的元海境咧嘴大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也不知他是笑白夜的痴傻，還是為了即將到手的寶物。
煉血劇顫，劍身之上第一次出現了血紅色脈絡，比起當初鋸劍幫幫主所施展時，此刻煉血劍所展現出的氣息更為強盛，也更加龐雜暴虐。
白夜第一次激活了手中這柄煉血劍，頃刻間氣息暴漲，修鍊了紫霄化淵決他竟然從凝識中期瞬息突破到了凝識大圓滿，只差半步，便可踏入元海境！
“難怪當初那個小白臉說元海可期，初始品階是地階的煉血劍竟然可以幫助我提升如此多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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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暗嘆到。
看着白夜氣息暴漲，兩名元海境極為驚訝，原來白夜的真正修為只是凝識境中期，看着眼下白夜暴漲的修為和想到對方先前斬殺獅鷲的手段，兩人心頭更為火熱。
“等你們兩個對殺之後，手中的東西都是我們的。”二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特別是看白夜氣息直指被他們追殺的少年，兩人早已把開始擔心二人會聯手的顧忌拋之腦後，似乎已經看到最後自己二人漁翁得利的畫面。
周身混沌劍光環繞，體表武紋激活，一手紫淵，一手煉血，白夜此刻的狀態絕對是蘇醒至今所能展現的巔峰。
望着此刻氣息凜冽的白夜，少年眼皮輕跳，雙目微瞠繼而驟縮，警惕之餘帶着些許的詫異。
在兩名元海境驚愕之時，白夜卻已出手，左手斬靈，右手破軍，兩道劍斬激射而出，混沌劍光除了留在白夜周圍的三道，其餘皆緊隨劍斬之後，又一次形成鎖鏈之勢絞殺而去。不同於之前，此時的混沌劍芒周身能量氣息狂暴，几几間相互呼應、勾連，顯然白夜有了引爆之意。
“二三！”
“小子！”白夜腦海與現實中緊呼二人，頓時白夜感覺到一股神魂壓迫瀰漫而出，溢向兩名元海境。
而那名少年咬了咬牙似乎終是做出了決定，不再看向白夜即將到來的攻擊，一柄宛若圓錐般的巨大兵刃出現在其手上，少年一手緊握刀柄，一手握住刀背上方，以左腳為軸心轉動身體，轉向的同時斬出一刀。
白夜的攻擊此時也從少年一側掠過，追上了少年斬出的刀芒，一同直擊黝黑男子。
看着男子被攻擊命中都未曾從恍惚狀態下清醒，白夜不禁對二三的神魂之力又提高了一分新的認識。
“啊，小雜種，你！”未成為目標的另一男子捂着自己的斷臂一聲怒喝，隨即便要招呼同伴進行反擊，可是他沒想到，煙塵散去，哪裏還有什麼同伴，原來的黝黑男子所處之地只有一攤血跡和一些手指大小的碎骨，連斷肢都沒有，可以說是連渣都只剩下一點了。
男子當即又驚又懼，哪裏還敢起報仇的念頭，當即強忍着傷勢幾個後撤步拉開距離后，架起長虹遠遁而去。
看着男子遁離后，少年轉過身，白夜也側過頭，二者相互對視，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幾息之後，少年打破了這份安靜，率先收起自己的兵刃，開口道：“我叫凌山。”
白夜則是沒有報出姓名反而笑道：“這麼信我？”
“我有的選么？不信你，也要被他們一直追着，也跑不了多久。倒不如信你拼一把，至少從你殺獅鷲的手段看，沒必要特意傳音騙我。”
原來二者先前的聯手並不是默契使然，而是白夜早在二三的幫助下，隱藏了傳念事先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少年，這也就是少年先前詫異的緣由了。
“現在他們一死一逃你就不怕我過河拆橋？”白夜挑了挑眉。
“沒必要，在我斬出那一刀沒利用價值之後，你如果想殺我完全可以在攻擊掠過我的同時將我重創，沒必要現在多此一舉。”少年淡淡道。
“呃，我那時不沒想到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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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多逼逼，我們就此散夥，別讓我發現你跟着我，那我不會留手的。”
“恩，我叫凌山。”少年又一次提及自己的名字，像是不大懂得交談之人，想藉此方式得知對方姓名一般。
白夜愣了愣，彷彿也懂了其中之意，沉默思索了一會，“在下，道德聖僧。”
而後也不管原地的凌山什麼表情，隨即遁走........
“道德聖僧么？”凌山苦笑的眨了眨眼睛。
.............
“你小子怎麼這麼好心？不像你啊。”二三開口打趣道。
“先別說這些有的沒能，幫我一起找找有沒安全的地方可以靜養。”此時白夜正在奮力跑遁，此刻的白夜雖算不上毫無還手之力卻也相差無幾了。玄力耗盡，元力也只剩下可憐的一點，混沌劍芒只剩三道且還有所消耗，暗淡無光。如今只剩下這一身暫時性的凝識大圓滿修為，待到秘法退去，虛弱感襲來之時，那麼真的可以說是手無縛雕......哦不，手無縛雞之力了。
“你先退出元海地界吧，太危險了。”
“恩”
........
在二三的神魂指引下，白夜避開了各種妖獸與修士一路狂奔，趕在修為跌落，元氣耗盡前尋得一處相對而言較為安全的地方。
“嗤”紫淵切豆腐似得劃開山體不斷挖掘，直至挖到距離外面的山壁有幾丈遠時白夜才停了下來，將只夠容納一人的隧道改鑿成一個小空間。
退出自己開鑿出的人工洞穴，白夜將山壁外的痕迹清理乾淨，同時往隧道內丟置了些石塊，最後重新掩上洞口外的灌木，回到洞內將其由內而外封閉了起來。做完這些白夜癱到在小空間內，煉血劍所提升的修為已經徹底退去，餘下所帶來的只有陣陣虛弱感。
白夜艱難的用神念從府徽中取出探元宗弟子令，又從弟子令中取出元石，元石從令牌內溢出，直接塞滿了白夜胸前的衣襟。白夜咳出一口鮮血，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就着胸前隆起的一大坨元石開始吸收起來。
“小子，你現在的情況有些糟糕。”二三的聲音在白夜腦海中想起。
“沒那麼嚇人吧，有就是腎透支了而已，修養個幾日補回來就好了。”逐漸恢復行動能力的白夜玩笑道。
“不，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那炳血劍的秘法對你而言，問題大了去了。”
“恩？”聽聞二三這般講到，白夜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這邊劍通過殺戮煉化的血液太過龐雜，有不同種族、不同功法的獸血、人血。但是它自身的煉化功能遠沒有那麼高深，並沒有將這些血液煉化成純粹的能量，這股能量中所包含的雜質太過混亂，其中有不少毒素血脈、狂暴血脈、以及一些負面氣息，這在你親自使用之前我無法察覺。”
“你體內因為那到封印的力量，體內能量氣息本就紊亂，還有你頻繁動用那股混合力量也會對你的能量氣息有影響，只是平時相對平穩罷了。現如今這麼一搞，使得你現在體內的氣息就像是個垃圾場，如果你身體裏的氣息不能梳理協調，你可能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