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凝識境
離開鋸劍幫的山腹老巢，白夜在飛鳥鎮休息遊玩了一天，直至第三日才動身返回宗門。在白夜離開的幾日內，除了幾名核心弟子成功突破到凝識境外，並沒有其他什麼大事發生。不過率先突破凝視境的竟不是排面靠前的顧念川、楚箐、吳昊幾人這多少讓白夜有些詫異。
“這有什麼稀奇的，藉助凝識草突破是這等偏遠之地的普遍之法。在真正繁盛的修行聖地，修鍊者大多都會依靠自身的修鍊產生神識從而突破，這所獲得的好處比起藉助草藥好上太多。你所想的那些較為考前的弟子或許有人指點，又或是有些天資自己悟到了。”
二三的話語在白夜的腦海中浮現，對此白夜早已見怪不怪。用他的話說，自己依附在神魂碑內，最大的手段便是神魂，除非白夜的神魂能提升到一定的高度就可暫時屏蔽他。否則白夜腦中所想在他面前是無任何秘密可言的。
不過這樣不是一點好處都沒，至少白夜與二三的交談方便了許多，只需念頭一轉對方便可領會。
“你不是記憶殘缺了嗎，怎麼這些小事知道的這麼多。”
“在遇見你之前我不是一直呆在墓冢內的，殘缺后的我遇見的人，看到的事雖不知比起曾經是否算多，但對於這片天地已然不少。”二三聲音雖然平淡但好像卻帶着些愴然，白夜雖不能理解那份感覺卻也沒有再開口多言。
“白師兄，白師兄。”一名內門弟子從遠處向白夜跑來，看起急促的模樣像是特意尋來一般。
“喲小子，看不出你在宗門內還這麼受‘歡迎’啊。”二三發出輕笑，調侃之意十足。
“你就別嘲弄了，你自從墓冢內被我的玄力激活恐怕就徹底“醒了”吧，之後我在宗內做了什麼，是不是受歡迎你還能不知道？”看着二三從那份孤寂中脫離，對於他的嘲弄白夜也跟着侃了起來。同時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真的是惡名遠揚啊，自己才回來多久，消息就傳的這麼快，有人為自己就特意而來了啊。
看着面前喘着氣的弟子，白夜沒有絲毫印象，開口道，“師弟有何事？”
達者為師，強者為尊，對於自己從開始的師弟變為現在眾多人的師兄，白夜未覺得有何不妥，稱呼眼前這位看似比自己還要年長的弟子為師弟也就不覺得彆扭了。
“師兄，我想請你出手幫我打....訓誡一個人。”雖然白夜收錢打人的勾當差不多宗內皆知了，但青年還是改口使得這項交易看上去更正派一些。
“師弟另尋他人吧。”白夜淡淡道。
“師兄不必擔心他的修為比你低下，只是開靈初期而已。”青年着急的開口。
“不，不是修為的問題，也不是元石的問題。”
當青年聽到元石二字時顯得有些窘迫，但聽完話語后卻又有些摸不着頭腦。“那是何原因？”
“我已放下屠刀，決定遠離修行界的血雨腥風，閉關悟道參禪。”雙掌合於胸前，虔誠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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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白夜落在青年的眼中。
“啊？”
白夜飄然離去，留下獃滯茫然的青年，再次前往納元塔。數萬元石足夠白夜在納元塔修鍊到開靈大圓滿，所以暫時不用再為缺錢發愁的白夜毅然決然的金盆洗手，一心在納元塔內修鍊直至突破。
而白夜當日的無稽之談也漸漸傳到了不少弟子的耳朵里，眾人開始只是將信將疑，直到廣場上重新出現了跳舞的女弟子沒有被毆打；某人重新將頭髮染回綠色依舊安全；某人裸露武紋沒有見到天降正義......弟子們的生活從新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在納元塔內專心修練的白夜對此卻是渾然不知，苦修的枯燥生活對於白夜來說並不陌生。很久以前對於不安分的白夜來說，這種生活是難以忍受。可是漸漸的白夜發現怠於修鍊的他，哪怕再天賦異稟，卻慢慢的被那些曾被自己壓制過的同輩不斷拉近距離。
於是乎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勤能補拙嗎？不，不是的。而是不想有一天被手下敗將按着打就得一直保持領先別人的差距。
塔內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白夜周圍的弟子也在不斷減少，直至只剩白夜一人。並不是其他人都像白夜這般坐擁着巨額‘家底’，哪怕是核心弟子，恐怕手中的元石也不過幾千吧，至於付流幽也許並不再此行列。隨着令牌內元石數量的不斷減少，白夜體內的元氣也愈發的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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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鐘聲響起透過納元塔傳入白夜的雙耳，使得他停下了修鍊。這次的鐘鳴比起上次的戰鍾更顯輕鳴，其中並不包含肅殺之意，彷彿只是單純的提醒以作通告之用。
“終於要起程了嗎。”白夜喃喃自語，側頭看向塔壁，他的目光像是直接穿透了牆壁望向了外界的天空。
過去的一個半月里，白夜除了開始的十幾日前外出過一趟外，其餘時間全都呆在了納元塔三層內修鍊。若不是突破開靈大圓滿去領取屬於自己份額的凝識草作掩人耳目之用，白夜怕是一刻都不會外出。
三日前，當白夜和那名‘偽’核心弟子賈躍最後兩人也成功突破至凝識境上報后，宗門也正式傳下了消息，天府調令講定於今日啟程。
白夜也曾猶豫過是否暫時隱瞞上報，繼續修鍊一段時日，待到自己多增長些實力再前往也不遲，但最終二三的話使得白夜放棄了這種打算。環境不同，資源不同這確實是能說動白夜的方面，遠的不說，山野修士十日的苦修都比不上在納元塔三層內呆上一日。
既然如此，皇室直轄的天府難道不會有更好的修鍊資源嗎？早些前往，比起在宗內埋頭苦修，也許並不失為一件壞事。
宗門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將出發地點定在山門或是廣場，而是定在了一座普通的山峰之上。到場之人除了定下的幾名核心弟子與三兩名長老之外，還有一名身着湛藍長袍的鷹眼男子。
湛藍長袍的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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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胸口皆秀着雲朵樣式的圖案，男子雖也是元海境，但氣勢渾厚，修為飽滿。比起宗內的長老，元氣簡直精純的駭人。
“唔，最後一個也到了。”開口之人正是白夜有過一面之緣的“山羊鬍子”，當然他當然不知在上次昏迷之時，這位“老山羊”長老早已被劉千水慫恿的要和自己稱兄道弟。
“白小兄....咳，白夜，既然你也到了那你們就啟程吧，這位來接你們前往天府的也算是你們的師兄，他是上一批前往的弟子之一，途中若是有什麼困難找他便可，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出發吧。”山羊鬍子示意了一下鷹眼男子對白夜說到，其他人見此並無驚訝，想必早先也已經了解。
男子見此也白夜和善的點了點頭，“我姓沈，師弟若有需要告知我即可。”
“好，沈師兄。”白夜拱了拱手。
“走吧。”男子率先踏上了伏在一旁，體型龐大的妖獸，其他人也陸續跟上。白夜見此也邁腿前行，卻被站在身旁的山羊鬍子輕扯了一下。
一枚不起眼的戒子出現在白夜的掌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時耳邊傳來了山羊鬍子的傳音，“一些丹藥，白老弟收下，以備不時之需。”
面色古怪的白夜回頭看了一眼，對上的卻是山羊鬍子的擠眉弄眼，同時還招了招手示意白夜繼續行走。
似鳥似雕的妖獸雙翅一陣，強大的氣流一時間席捲而來，差些將猝不及防的弟子甩下身背，不出幾系便直起青雲，漸漸變為一個黑點消失在幾名長老的視野中。
“大家坐穩些。”善意的提醒從前方傳來，鷹眼男子佇立在鳥頸的位子，強勁的氣流被他的護體元氣輕易阻擋，切分，從兩側掠過，像是奔流江河中的一塊磐石巋然不動。
“真想不到此妖禽載上十數人竟還有這般速度，恐怕不弱於宗內的戰艦了。”顧念川驚嘆聲傳出，絲毫並未受風流的影響。
側頭看向顧念川，鷹眼男子輕笑道，“你就是這批弟子裏的第一人吧？這頭風沙雕也是元海境的妖獸，又是禽類速度自然要比人類的元海境快上不少，卻是和宗門的偽歸一戰艦差不多了。但論防禦以及戰略作用，還是遠遠比不上戰艦。”
“哦？師兄謬讚了，第一人可不一定。”顧念穿老有深意的掃了幾人一眼，楚箐對此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模樣，而白夜則是裝傻漏出了一副天真的表情。
“沈師兄，關於天府可否為我們說道說道。”
鷹眼男子略微思索了一番便開口到，“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其實到了天府關於那兒的行事準則你們自然會知曉，不過既然提起，那我便先行給你們普及一下。”
“四大天府依據方位分佈，分別為東雲，南雲，西雲以及北雲，我們所處的未知正是南雲天府轄屬之內。天府的使命就是為天雲國內優秀的修士提供遠超宗門的修鍊資源，同時天府內的學員既然接受了培養就也需回報天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