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面試
西裝革履，目標晴雲大廈。
“全部出去！”
剛到a室門口的許一隻聽到一個尖銳而不耐煩的聲音，隨後幾個人神色慌張的從裏面跑出來。
“喂，這裏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人搭理許一，大家好像都很害怕地都走開了。
許一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都給我滾，聽不懂嗎？”
那個尖銳嚴厲的聲音再一次鑽進了許一的耳朵，他循聲找了過去。
透過玻璃牆依稀可見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斜倚在座椅上，翹着二郎腿。
黑色的一字肩包臀裙，冷艷的紅色高跟鞋，淺棕色大波浪垂在左胸前，頗有使人望而卻步的氣質。
“不好意思……”
“滾！”
許一剛開口就被女人冷厲的一聲滾給噎了回去。
他猶豫了片刻：
“您是江槿女士嗎？”
“是您朋友介紹我來的。”
許一站在門口小心地試探着。
大概過了十幾秒，女人調整了坐姿。
“進。”
女人目光上揚，剛好撞上了迎面而來的許一的目光。
“這不是昨天幫我付飯錢的女子嗎？”
許一一陣竊喜：
“沒想到這麼快就重逢了。”
“只是看起來反差有點大呢。”
烈焰紅唇，卻是冷若冰霜的眼眸，白玉一般的肌膚好像能看到寒氣吱吱往外冒。
他滿眼笑意：
“還記得我嗎？”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女人冷冷地瞟了一眼許一：
“這種老掉牙的騙術，也值得拿來丟人現眼！”
語氣里儘是嘲諷和不屑。
“你不是聞木嗎？”
“昨天你幫我付的飯錢呀。”
“我從不做慈善！”
女人後倚閉目：
“趕緊走開。”
女人嚴厲而不耐煩的語氣讓許一不敢再繼續追問，他轉過身準備離開。
“我是來找工作的呀，來都來了，還是試試吧。”
“不然又能去哪呢？”
一陣心裏建設后，許一又轉回了身。
“我是來找工作的，你的朋友給我留的地址，說你們這裏招文傳。”
片刻之後，女子睜開眼冷冷地瞅了許一兩眼。
“形象還可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
“這份工作還需要挨打嗎？”
許一一臉的疑惑。
“也可以這麼說，你打不過別人，自然要挨打。”
許一看着她那張跟聞木一模一樣卻又味道完全不同的臉，再一次忍不住確認：
“您是江槿女士吧，我沒有找錯人吧？”
“找錯的，最多聽到滾。”
“月薪2萬，立刻上班。”
江槿說完便繼續斜倚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留許一一個人呆在原地，她冷得猶如一朵冰山上的雪蓮，那神色讓許一欲言又止。
雜亂的辦公桌，堆滿了一張張的設計稿，連地上也飄得到處都是，甚至連角落裏的花盆都不能倖免。
許一卻剛好相反，他在玉球做報社編輯的時候，雖然資料繁多，但辦公桌總是整潔有序的，他最見不得房間裏亂糟糟的，那樣整個人都感覺很疲憊。
正好現在不知道該幹嘛，許一忍不住把江槿的辦公室收拾個遍，好歹自己曾經是個編輯，整理分類還是有一套的。
“應該是個服裝設計師。”
許一看着手上一張張風格迥異的服裝設計圖，不由得感嘆：
“真是鬼才啊！”
整理完設計稿，又整理房間，花盆擺件全部重新擺放了位置，整個辦公室煥然一新的感覺。
收拾完辦公室，江槿還沒有醒的意思，許一便趴在窗前吹起了風。
155層，晴雲大廈的頂樓，是整個東城的最高點，從窗戶往外看，雲霧繚繞，俯瞰樓宇，樹木，若隱如現，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意味。
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江槿揉了揉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窗邊的許一，可能是許一的背影太過迷人，江槿破天荒地停留了好一會兒。
“誰動了我的桌子？”
江槿一下子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大聲呵斥道。
沉浸在雲霧裏的許一嚇了一跳，他連忙走過來。
“是我，我看太亂了就整理了一下。”
“你懂不懂規矩？”
“不懂就滾！”
江槿指着門外讓他滾。
許一連忙解釋道：
“你可以看看我整理的如何，如果不行，我還可以幫你恢復原狀。”
“出去！”
又是一聲呵斥。
許一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地走出了門。
江槿手忙腳亂地翻找着她的資料，翻着翻着就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分門別類，一清二楚，她的東西一個沒少，反而比之前憑感覺找稿子更為安心。
心頭一絲內疚劃過，但也就是一絲，還是瞬間劃過。
她邁着利落的步伐，走出了辦公室，想看看許一是否還在。
果然，許一還在外面沒有走，因為他對自己整理資料的才能頗具信心。
“以後你就跟着我了。”
淡淡的清冷，鑽進耳朵里反倒覺得清爽。
“好的，不過我能不能有一個請求？”
“講。”
“我現在身無分文，居無定所，你看能不能先預付我一個月的工資。”
許一臉色泛紅，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你去找財務支出，報我的名。”
“跟我來。”
江槿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這個給你。”
江槿給了許一一把鑰匙。
“這是？”
“鑰匙你不認識嗎？”
“拿着，你之後就住到這裏。”
江槿說著遞給了許一一張卡片，卡片上是一處地址。
“這……房租多少啊？”
許一擔心2萬塊不夠負擔。
“不用你錢，不要再廢話了。”
“不好意思，我想再問一下，文傳到底是做什麼的，不知道我能否勝任這份工作。”
“簡單說就是我的私人助理，聽從我，保護我。”
江槿看了一眼許一，語氣里透着冷淡。
“哦，明白了。”
許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的私人網號留下，方便我找你。”
“私人網號？”
“我沒有。”
“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
江槿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你去通訊部領吧，報我名。”
見許一沒有反應，江槿不耐煩道：
“愣着幹嘛？去呀！”
許一哪裏知道通訊部在哪啊，他也不知道私人網號是啥，是不是相當於玉球的手機號。
可是辦手機號是需要身份證的，而且還需要一部手機，他什麼都沒有，怎麼搞呢？
“算了，先找到通訊部問問吧。”
許一左顧右盼地尋找着指示牌，可是越找越亂，這裏真的太大了。
“不好意思，請問通訊部往哪裏走？”
許一向一位女子求助。
“前面左拐，右拐，再左拐就能看見了。”
“哦，多謝了。”
通訊室。
“請進。”
許一獲得允許後走了進去。
只見一位四眼哥坐在那，不停地撥動着什麼機器。
“你好，江槿女士讓我來領私人網號。”
四眼哥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翻：
“你是“冰雹姐”的新助理？”
“冰雹姐？”
“對，你不知道嗎？”
四眼哥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彷彿藏着什麼秘密。
“她是這裏的老大，又冷又狠，不是冰雹是什麼，我們一不留神就被她“砸”的滿頭包。”
“做她的助理，你可真是勇氣可嘉。”
四眼哥聲情並茂。
許一尷尬的笑了笑。
“把手伸出來。”
“嗯？”
許一有些不解。
“你不是來領私人網號嗎？”
“對啊。”
“那伸出手啊。”
“哦。”
許一半信半疑的伸出手，四眼哥拿出一把手電筒一樣的東西對着許一的左手掌一頓掃描，只見藍色的光線在手掌間穿梭，手心熱熱的彷彿有微弱的電流通過。
“好了。”
“這就好了？”
許一瞪大了眼睛。
“對啊。”
“我這技術可是一流的，你試試不就行了。”
“我沒有用過，怎麼試啊？”
四眼哥彷彿看到了新大陸：
“哥們，您是空球人嗎？”
“這是新出生的掌間網，還沒有任何記憶，你首先給他語音植入你的名字，比如你好，我是某某某。”
許一伸出左手掌，對着它：
“你好，我是許一。”
“然後呢，你自己設置一個8位數的號碼，可以是數字和字母的組合，作為你掌間網的私人號碼。”
見許一愣着不動，四眼哥又補充道：
“就直接告訴它，請輸入……”
“請輸入l1220x2w”
“然後呢，你給它取個名字，什麼都可以。”
“小一。”
“基本設置已經完成，接下來具體如何使用，你只要直接召喚說明書或設置就可以了。”
“就是直接說小一你好，我要說明書，或者小一你好，我要設置。”
“哦，明白了。”
許一一知半解地點點頭，想着反正有說明書，自己之後再慢慢琢磨吧，再問下去顯得挺弱智的。
許一走出通訊室大步往江槿的辦公室回，只是他感覺周圍的人好像都在議論他，剛才來的時候還不這樣啊。
原來，許一剛出門，四眼哥就把江槿找到了新文傳的事發到了連心網上，還有他偷拍的許一的照片。
一瞬間這個事便傳開了，大家都在猜測，打賭，這個文傳能幹幾天，他為何這麼想不開應聘江槿的文傳，不過這新文傳還真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