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飛翔感覺真好
“笨蛋,這叫‘做壞事’,那哪能大人知道吶,放心,既然靖哥哥把你的風箏弄壞了,一定會陪給你一個更好的,要是被大人發現的話,就說全是我的主意就好。”熊小子吸了吸鼻子對小女娃說著,彷彿又想起什麼,抓了抓頭髮還把聲音壓小聲,嚴肅道:“而且咱們玩夠了還送回來呢,不要告訴別人就沒事的!”
這個膽大包天的熊小子在小女娃面前擺出一幅小大人的樣子,然後又輕手輕腳的走到我面前,舉着胖乎乎的小手,用力的踮着腳想要拿到我。
我從供奉的案台上拿了下來,拉着旁邊小女娃迅速的跑了出去。
“咯咯咯咯,這個風箏好漂亮吶~~”
“噓!小聲點,被人發現就要被打屁股了!”那個流着鼻涕的熊小子小聲的警告那漂亮的小女娃。
“唔……”小女娃聽見熊小子的話,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獃獃的看着祠堂外面的景物,內心的激動彭拜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從我有神識開始,便被供奉在那個祠堂里,一直沒有移過地方,雖然心中一隻希望能夠見到外面的天地,但是從來沒想過這一天到來這麼突然,一點都沒有心理準備,就恍然如夢實現了,我呆愣的看着周圍的景色。
兩個小娃兒‘帶着’我跑到一處山巒上,在一處平坦的地方停下來,在小女娃手中我被高高舉起,那個熊小子牽着細細長長的繩子向前前邊跑着。我感覺到一陣陣風流慢慢將我托起。
“飛起來啦~靖哥哥,你好厲害~飛的好高!靖哥哥真的帶我把風箏放飛起來了!呵呵呵~”小女孩歡快的咯咯笑着。
小女孩的笑聲像銀鈴一樣悅耳動聽,一聲一聲的刺激着我虛無的感官,我的思緒逐漸回歸,抑制不住的興奮感一下子爆發出來,想歇斯底里的嘶吼嚎叫,告訴這世界我的澎湃的心情。
清風絲縷的滑過我的骨架,托起整個風箏向上,飛的越來越高,視野越來越開闊,我收回一直貪婪看向遠處的視野,望向身體下即將離去的地方,那裏有鬱鬱蔥蔥的樹木,數間小木屋夾雜其間,突然一個特殊的房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它是用十分粗大的木頭搭建起來的單層建築,比別的房子都大上許多,結構樣式也簡樸古老,卻又韻味十足吸人眼球,那個就是神壇嗎?
那裏是我記憶中開始存在後,就一直就停留的地方,是我一直想逃離飛向自由的地方,可是即將要離開這裏心中卻還是有股牽絆的,這種情緒似喜還怨。
我想起被那酋長老頭提到過的神鳥,一想到那個傳奇一樣存在的鳳凰,他可會被一方事物所束縛?不!他定是來去自由,翱翔於天的樣子,一定瀟洒自如,那一定一副很美的畫面,令我神之嚮往。
在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重新俯瞰大地,那兩個小娃兒已經縮小到兩個小點,也幾乎聽不到他們歡笑聲了,看着身下山巒起伏,感受着天地的浩瀚,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樣的,再一次沉浸在這個世界帶來點喜悅中。
說來也可笑,我身為一隻風箏卻是第一次在天空中飛舞,從這裏望下去,人類好小,神壇好小,所有的東西都好小,只有曠闊無垠的天際任我遨遊,這種感覺真好,我向著更高的地方飛去。享受着在天空滑翔的暢快感覺,渾身舒爽。
突然一股力道強力的牽制着我,我有些惱怒的看着望過去,是系在我身上的繩子,我想要擺脫這種被牽制的感覺。
“混蛋!!”無力掙脫的感覺使我沮喪。
忽然一陣風來,企圖將我吹向更高更遠的地方,而繩子緊緊牽扯着我,真希望風能將我帶離這個地方,猛然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風彷彿可以隨着自己的意念動了一樣,我狂喜,如果真的,那我藉助風的浮力,沒準真的能脫身!
自由,當意識到這個與自由只有這一根線的距離后,我興奮的幾乎近似大吼出聲,這天地間充斥着和奮力掙脫鐐銬與鐐銬被掙開時的怒吼聲。
風越來越大,像是知道我的危難,要助我一臂之力似的。
“啊!靖哥哥風太大了,把風箏收回來吧,不然就吹跑了!”小女孩看着天空中越來越小的風箏有些緊張的說。
“我知道,可是這線綳得好緊,我收不回來,你、你過來幫忙啊!”
“哦,靖哥哥你看那邊,是不是來人了?”
熊小子順着小女娃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邊一群人群由遠及近的快速趕了過來。
我此時也注意到了有很多‘人點’從各個方向趕過來,我焦急的加大力道,更是開口呼喚風再助我一把,好快點掙脫束縛。眼看着他們離那兩個小娃兒化成的小黑點越來越近,我心中大叫不好,這次看來是要功盡棄了。
突然繩子的綳力一去,我猛然飛出數丈遠,轉眼那個村落已然不見,天地旋轉搖晃,一陣蒙然過後,我突然意識到——我自由了!
正在歡呼雀躍的時候,又是一陣大風吹了過來,一頓天璇地轉,只覺得眼前畫面轉的糊成一片,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任由風吹來颳去,額……好像原本就是斷了線的風箏。
這大概就是代價吧,失去了繩子的牽制力道,使我身體失去平衡,不過終於得到了自由,再多的苦難都是值得的,只是當風落的時候,我又會到哪裏?是另一個神壇嗎……我在天玄地轉中失去了知覺。
清風中散播着鳥語花香,深林里不斷的傳出野獸們交錯低吼的悠揚叫聲,兩隻身形似松鼠樣的小獸,不斷的互相的追逐嬉鬧着,使這座本來就翠綠青山,越發顯得生氣迥然。我被掛在一棵樹上,朦朧間醒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色。
我原本我以為之前看到的神探外面的景色就是這個世界樣子,已經令我無限嚮往,沒想到還有比神探外面更勝的景色,無論是山川的幽靜生動,還是讓人暢快的涓涓清氣,都是那麼令我着迷。
這裏,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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