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恰逢屋漏連逢雨
""啊哈切!啊啊啊哈切!""
一起來只感覺像是渾身赤裸着躺在冰天雪地里,凍的我只打噴嚏。
抻着脖子往窗外一看,天蒙蒙亮。
等等,我的窗戶!
只見露着一道縫隙的窗戶已經掛了一層厚厚的冰,沿着牆壁蜿蜿蜒蜒的慢慢往屋裏滲水,地板上已經積了一小攤水了。
扭頭看看腳頭酣眠的始佣作者,那黑貓耳朵似是感到殺氣,微微抖了抖,接着又往被窩裏鑽了鑽。
要命了簡直!
我捂着隱隱作痛的頭,艱難的披着大棉被站起來,像只笨拙的熊。
伸手試着推推窗戶,紋絲不動,凍結實了已經。
""啊!煩死了!""
頭痛腿痛姨媽痛,簡直活不下去!煩躁的一拳錘下去,好嘛,八年死裏逃生也沒有多長半點兒可以以掌碎冰的力氣。
一拳下去,總算出了些鬱氣。悻悻的甩了甩用力過猛的手,另一隻手緊緊鬆動下墜的棉被,直挺挺往後一躺。
""喵嗚!""
又受了驚的神經貓力氣之大竟差點把我掀翻到床下去,的虧我一把把住了床邊的扶手把才幸免於難,逃過面朝地面背朝天,花板的血光之災。
往左一骨碌,便渾身沒力氣的癱軟在床上,看着床頭柜上放着的當年十八歲拍的寫真。
長發及臀,半掩着的臉上還有些羞澀放不開的神色。
花果輕熟,甜香醉人。
現如今,頭髮需得往頂上摸,才能摸着刺刺的寸頭,跟着男人一樣。好在洗着方便,便於打理。
嗯,舒服。軟軟的倒刺像梳子一樣一下下梳着我的腦門,還自帶口水,口水?
嗯?!
眼睛往上一翻,本該在一邊繼續炸毛的黑黑毛腦袋正一下一下的舔着我的寸頭,異常親近狗腿。
看我看過來,它也沒停下,喉嚨里發出沉沉的呼嚕,穩穩的,舒服的,一陣陣的,像是父親發動機的轟鳴聲。
好像想起什麼事又一閃兒過,尾巴也抓不住。
我眨眨眼才發現積了一滿眼的淚水早已淌的滿臉都是。
抬手擦擦眼淚后,順勢摟住黑貓大毛腦袋,晃了晃道
""難道你就是我命定的黑貓男友?會搞顏色的那種?""
說完自己吃吃一笑,被摟住的貓不軟軟的仰躺在床上,露出的腹部上,深紅腫大的咪咪頭溢出了絲絲白色的乳液。
。。。。。。。
再傻我也看出來這是個母貓了!而且還是即將生產的母貓!
""拜託,你不是現在要生寶寶吧?!""
已經來蹭吃蹭喝快一個月了,我說今天怎麼脾氣這麼好呢,原來是這。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有沒有醫生啊,我不會給貓接生啊!""
盯着仰躺這左右打滾的黑貓男友,抓狂的搓搓頭皮,
鬼知道怎麼給貓接生啊!救命啊!
隨着它的叫聲越來越急促,我只感覺腦子不夠使,瘋狂運轉也啥也沒想起來,恨不得上吊算了。
對了,白毛巾!
我趕快下了樓翻出來一大包毛絨絨的浴巾,急沖沖的抱上就往樓上沖,那焦急的感覺好像樓上我老婆在生孩子一樣。
呼~還好還沒開始生。
將它慢慢移動到浴巾上,拿過床頭柜上的保溫杯在手心倒點水餵給它喝。
看着它一點一點的舔舐水,我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也跟着它躺在床上,一起平緩的呼吸。
我抬手摸摸它有些痙攣的肚皮,腦子一片空白,只是機械地一下一下的撫摸。緩解它的情緒,希望它可以好受一點。
一點點暖意慢慢從窗戶縫裏滲進來,陽光也隨着融化的冰流進來,天亮了。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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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屋漏連逢雨
曾經刷到過的段子
一個人住死了都沒人知道,可是知道了能活過來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