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有什麼好（下）
江瑜氣沖沖地走出酒吧，裝作在門口等出租車，發覺後方無人追來，氣得直咬牙，這時有輛出租車停下，她上前拉開車門，又停下動作，思索半晌，關上門說：“我不去了，不好意思。”司機怪她耽誤時間，罵罵咧咧地走了。她顧自走在街邊，放慢腳步，自言自語道：“方華，你要是不追出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
晚風拂過頭髮，她伸手整理辮子，順便瞥一眼後方，遠遠看見方華走出酒吧門口，嘴角頓時上揚，轉過頭不看他，繼續向前走去。
方華快步追上，和她並肩前進，一時沒想好該說什麼，就保持沉默，叼一根煙抽上。
走了五十米，江瑜首先沉不住氣，重重哼了一聲，鼓起腮幫子看着前方，意思是本小姐正在生氣、識相點就使勁安慰、趕緊的。
方華眺望前方，碰碰她胳膊：“那邊有什麼？你都看呆了。”
“我很不爽，你看着辦。”江瑜冷冷地說。
“回去跳舞？”
“沒力氣。”
“去吃夜宵？”
“沒胃口。”
“去遛狗？”
“沒心情。”
“去談情說愛？”
“你——！”
“不是……我是說那邊有午夜場電影，咱們去看一部談情說愛的片子，心情就好了。”
“不去！”
“那麼咱們沿着馬路走，一路走回雲桂花園？”
“那有十多公里，你要我的命呀，想個更好的！”
“你看都這麼晚了，明早還要學車，你精神不好，我也醉醺醺的，不如那什麼……”
“什麼呀？”
“前面有個賓館，要不咱開個房……”
“你——！！”
“不是！你別急！我的意思是開房談心，不幹別的。真的！我一想到就說了出來，絕對沒其它意思！”
江瑜為之氣結，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啊——氣死我啦！”
“彆氣，這事本來挺美好，生氣實在犯不着，”方華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今晚多值得紀念，我按捺不住滿懷的熱情，對你說出最真實的心聲，你怎麼著也該慶祝一下，跟這生氣算什麼？別拿表白不當求愛，我的心聲可不是誰都能聽見的。”
江瑜被說得沒了脾氣，獃獃看着他，不發一言。
“這個……雖然我佼佼不凡，你也不必這樣看我吧。”方華撓着頭說。
江瑜撅起小嘴，送他一個白眼：“你有什麼好？憑什麼這麼自戀？”
“你都不給我戀，我除了自己還能戀誰？”方華想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索性跟她耍貧嘴，笑道，“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不好？”
江瑜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慢悠悠地說：“你個頭不算高，學歷不算高，收入更不高，人家是三高人群，你卻是個三低人群，有什麼資本讓女人動心？”
方華思索良久，正色道：“雖然個頭和學歷咱沒法改變，但是收入完全可以提高，在不遠的將來，我至少能變成兩低人群，這算不算有前途？”
江瑜強忍着笑，扳起臉冷冷地說：“猴年馬月的事，鬼才信你。你家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女人能指望你什麼？一沒錢二沒權三沒才華，誰願意跟你吃苦受罪？”
方華勉強一笑：“這話就有點難聽了，咱不談這個，說點別的。”
“你也知道這話不好聽嗎？”江瑜氣道，“別人只在乎你的家境，不在乎你這個人，你心裏是什麼感受？”
方華無言以對。
江瑜揶揄道：“再說了，我一個窮人家的丫頭，從小到大吃足了苦頭，將來還指望靠我男人飛黃騰達呢，你什麼都不能給我，憑什麼讓我接受你？……嘻。”說到最後，終於笑出聲來。
她的心情飛快好轉，方華的心情卻急劇變壞，此消彼長之下，她的笑就變得有些無趣。方華悶悶地抽煙，良久無語。她心中忐忑，小聲說：“怎麼了？”
“既然誰都指望不上，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愛幹嘛幹嘛吧。”
“喂！我沒什麼意思，只想讓你知道我的感受，你說這話算什麼呀！”
方華垂頭喪氣地擺擺手，轉身走了。
“你……你……你回來！”江瑜氣得直跺腳，猶豫半晌，只好快步追去。
江瑜氣沖沖地走出酒吧，裝作在門口等出租車，發覺後方無人追來，氣得直咬牙，這時有輛出租車停下，她上前拉開車門，又停下動作，思索半晌，關上門說：“我不去了，不好意思。”司機怪她耽誤時間，罵罵咧咧地走了。她顧自走在街邊，放慢腳步，自言自語道：“方華，你要是不追出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
晚風拂過頭髮，她伸手整理辮子，順便瞥一眼後方，遠遠看見方華走出酒吧門口，嘴角頓時上揚，轉過頭不看他，繼續向前走去。
方華快步追上，和她並肩前進，一時沒想好該說什麼，就保持沉默，叼一根煙抽上。
走了五十米，江瑜首先沉不住氣，重重哼了一聲，鼓起腮幫子看着前方，意思是本小姐正在生氣、識相點就使勁安慰、趕緊的。
方華眺望前方，碰碰她胳膊：“那邊有什麼？你都看呆了。”
“我很不爽，你看着辦。”江瑜冷冷地說。
“回去跳舞？”
“沒力氣。”
“去吃夜宵？”
“沒胃口。”
“去遛狗？”
“沒心情。”
“去談情說愛？”
“你——！”
“不是……我是說那邊有午夜場電影，咱們去看一部談情說愛的片子，心情就好了。”
“不去！”
“那麼咱們沿着馬路走，一路走回雲桂花園？”
“那有十多公里，你要我的命呀，想個更好的！”
“你看都這麼晚了，明早還要學車，你精神不好，我也醉醺醺的，不如那什麼……”
“什麼呀？”
“前面有個賓館，要不咱開個房……”
“你——！！”
“不是！你別急！我的意思是開房談心，不幹別的。真的！我一想到就說了出來，絕對沒其它意思！”
江瑜為之氣結，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啊——氣死我啦！”
“彆氣，這事本來挺美好，生氣實在犯不着，”方華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今晚多值得紀念，我按捺不住滿懷的熱情，對你說出最真實的心聲，你怎麼著也該慶祝一下，跟這生氣算什麼？別拿表白不當求愛，我的心聲可不是誰都能聽見的。”
江瑜被說得沒了脾氣，獃獃看着他，不發一言。
“這個……雖然我佼佼不凡，你也不必這樣看我吧。”方華撓着頭說。
江瑜撅起小嘴，送他一個白眼：“你有什麼好？憑什麼這麼自戀？”
“你都不給我戀，我除了自己還能戀誰？”方華想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索性跟她耍貧嘴，笑道，“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不好？”
江瑜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慢悠悠地說：“你個頭不算高，學歷不算高，收入更不高，人家是三高人群，你卻是個三低人群，有什麼資本讓女人動心？”
方華思索良久，正色道：“雖然個頭和學歷咱沒法改變，但是收入完全可以提高，在不遠的將來，我至少能變成兩低人群，這算不算有前途？”
江瑜強忍着笑，扳起臉冷冷地說：“猴年馬月的事，鬼才信你。你家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女人能指望你什麼？一沒錢二沒權三沒才華，誰願意跟你吃苦受罪？”
方華勉強一笑：“這話就有點難聽了，咱不談這個，說點別的。”
“你也知道這話不好聽嗎？”江瑜氣道，“別人只在乎你的家境，不在乎你這個人，你心裏是什麼感受？”
方華無言以對。
江瑜揶揄道：“再說了，我一個窮人家的丫頭，從小到大吃足了苦頭，將來還指望靠我男人飛黃騰達呢，你什麼都不能給我，憑什麼讓我接受你？……嘻。”說到最後，終於笑出聲來。
她的心情飛快好轉，方華的心情卻急劇變壞，此消彼長之下，她的笑就變得有些無趣。方華悶悶地抽煙，良久無語。她心中忐忑，小聲說：“怎麼了？”
“既然誰都指望不上，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愛幹嘛幹嘛吧。”
“喂！我沒什麼意思，只想讓你知道我的感受，你說這話算什麼呀！”
方華垂頭喪氣地擺擺手，轉身走了。
“你……你……你回來！”江瑜氣得直跺腳，猶豫半晌，只好快步追去。
江瑜氣沖沖地走出酒吧，裝作在門口等出租車，發覺後方無人追來，氣得直咬牙，這時有輛出租車停下，她上前拉開車門，又停下動作，思索半晌，關上門說：“我不去了，不好意思。”司機怪她耽誤時間，罵罵咧咧地走了。她顧自走在街邊，放慢腳步，自言自語道：“方華，你要是不追出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
晚風拂過頭髮，她伸手整理辮子，順便瞥一眼後方，遠遠看見方華走出酒吧門口，嘴角頓時上揚，轉過頭不看他，繼續向前走去。
方華快步追上，和她並肩前進，一時沒想好該說什麼，就保持沉默，叼一根煙抽上。
走了五十米，江瑜首先沉不住氣，重重哼了一聲，鼓起腮幫子看着前方，意思是本小姐正在生氣、識相點就使勁安慰、趕緊的。
方華眺望前方，碰碰她胳膊：“那邊有什麼？你都看呆了。”
“我很不爽，你看着辦。”江瑜冷冷地說。
“回去跳舞？”
“沒力氣。”
“去吃夜宵？”
“沒胃口。”
“去遛狗？”
“沒心情。”
“去談情說愛？”
“你——！”
“不是……我是說那邊有午夜場電影，咱們去看一部談情說愛的片子，心情就好了。”
“不去！”
“那麼咱們沿着馬路走，一路走回雲桂花園？”
“那有十多公里，你要我的命呀，想個更好的！”
“你看都這麼晚了，明早還要學車，你精神不好，我也醉醺醺的，不如那什麼……”
“什麼呀？”
“前面有個賓館，要不咱開個房……”
“你——！！”
“不是！你別急！我的意思是開房談心，不幹別的。真的！我一想到就說了出來，絕對沒其它意思！”
江瑜為之氣結，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啊——氣死我啦！”
“彆氣，這事本來挺美好，生氣實在犯不着，”方華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今晚多值得紀念，我按捺不住滿懷的熱情，對你說出最真實的心聲，你怎麼著也該慶祝一下，跟這生氣算什麼？別拿表白不當求愛，我的心聲可不是誰都能聽見的。”
江瑜被說得沒了脾氣，獃獃看着他，不發一言。
“這個……雖然我佼佼不凡，你也不必這樣看我吧。”方華撓着頭說。
江瑜撅起小嘴，送他一個白眼：“你有什麼好？憑什麼這麼自戀？”
“你都不給我戀，我除了自己還能戀誰？”方華想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索性跟她耍貧嘴，笑道，“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不好？”
江瑜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慢悠悠地說：“你個頭不算高，學歷不算高，收入更不高，人家是三高人群，你卻是個三低人群，有什麼資本讓女人動心？”
方華思索良久，正色道：“雖然個頭和學歷咱沒法改變，但是收入完全可以提高，在不遠的將來，我至少能變成兩低人群，這算不算有前途？”
江瑜強忍着笑，扳起臉冷冷地說：“猴年馬月的事，鬼才信你。你家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女人能指望你什麼？一沒錢二沒權三沒才華，誰願意跟你吃苦受罪？”
方華勉強一笑：“這話就有點難聽了，咱不談這個，說點別的。”
“你也知道這話不好聽嗎？”江瑜氣道，“別人只在乎你的家境，不在乎你這個人，你心裏是什麼感受？”
方華無言以對。
江瑜揶揄道：“再說了，我一個窮人家的丫頭，從小到大吃足了苦頭，將來還指望靠我男人飛黃騰達呢，你什麼都不能給我，憑什麼讓我接受你？……嘻。”說到最後，終於笑出聲來。
她的心情飛快好轉，方華的心情卻急劇變壞，此消彼長之下，她的笑就變得有些無趣。方華悶悶地抽煙，良久無語。她心中忐忑，小聲說：“怎麼了？”
“既然誰都指望不上，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愛幹嘛幹嘛吧。”
“喂！我沒什麼意思，只想讓你知道我的感受，你說這話算什麼呀！”
方華垂頭喪氣地擺擺手，轉身走了。
“你……你……你回來！”江瑜氣得直跺腳，猶豫半晌，只好快步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