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見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勤勞的小當家……”
在謝楓的小公寓內，趙若霜正哼着小曲做着掃除的工作，她剛拿起抹布準備擦一下這屋裏唯一的桌子，心思卻不知飛哪去了。
“也不知道謝楓什麼時候回來，他一個高中生乾乾兼職也就算了，但什麼樣的兼職居然還要出差呢，想不通……”
趙若霜小聲嘟囔着，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思緒，趙若霜頓時緊張起來。
“誰……誰啊？”趙若霜故作鎮定地問道。
也不怪趙若霜神經兮兮的，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是我，我沒帶鑰匙。”
聽到門外那熟悉的聲音，趙若霜立即轉悲為喜，連蹦帶跳地來到門前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前的謝楓，笑呵呵道“你終於回來了，謝楓。”
“嗯，把外面的事情忙完了就回來了。”謝楓點點頭說道。
“忙完了就好，你現在是要吃飯還是睡覺，吃飯的話我去給你做點菜，睡覺的話我給你鋪床。”趙若霜問道。
怎麼氣氛有點不太對勁？
謝楓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回道“先不急，一會唐紫綾要到，等她再說。”
一聽到唐紫綾的名字，趙若霜原本雀躍的神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她怎麼又來了？還有完沒完了。”趙若霜忍不住抱怨道。
“沒辦法，人家親自來接我回家，我也不能直接趕人家走吧。”謝楓揉了揉趙若霜的腦袋說道。
趙若霜跟在謝楓後面進了屋，一邊拿起茶壺倒了杯涼水，一邊朝謝楓大倒苦水“哎呀，謝楓你知道嗎，自從你出差后，那個叫唐紫綾的，差不多每天都來一趟，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吸引她了。而且那女人不簡單，看她待人接物的方式就知道是個大人物，成天就有意無意拿氣勢壓人，整得我都快有心理陰影了。聽我的啊謝楓，你以後找女朋友可千萬不能找這種病嬌，搞不好小命都沒了。”
謝楓坐在床邊，接過趙若霜遞來的水杯，失笑道“病嬌？哈哈，你這詞用的真恰當。”
此時趙若霜的後背靠着桌子，面朝謝楓問道“謝楓，你這幾天出差感覺怎麼樣啊？”
謝楓喝了口水說道“就是感覺累啊，被人一通電話叫到格蘭，然後辦完事了就急匆匆回來。唉，打工人就是勞碌命。”
“格蘭？我天，你可沒說你出差是要出國的。”趙若霜瞪大眼睛略顯驚訝道。
“出國很正常，我這工作目前在國內沒有多少份額，只能出國了。”謝楓解釋道。
聽罷趙若霜不禁疑惑道“真有意思，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額……”謝楓昂起頭略微想了一下，簡單而又模糊地說道“我是個獵人，懂了吧。”
“獵人，噢，原來你是個打獵的，怪不得你說國內沒工作。”經過謝楓粗略的解釋，趙若霜倒是一下子就把邏輯理透了。
華夏是個禁槍的國家，加之大部分有野生動物的地方都被劃為自然保護區，身為獵人就只能出國進行捕獵。
為了感覺舒服點，趙若霜乾脆雙手一撐坐到了桌子上，接着她眨了眨靈動的眼睛，好奇地問道“你這打獵有什麼收穫嗎？”。
謝楓沉思片刻，回道“沒什麼，打了一隻鹿，一隻野兔，一頭狼和一頭熊而已。”
趙若霜的雙眼頓時冒出了小星星道“哇，你好厲害啊！”
感受到女孩羨慕的目光，謝楓內心暗道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帶她出去散散心了，老是待在家可能對備用食糧的身心健康有危害。
“哈嘍！我沒打擾到你們敘舊吧。”
由於謝楓進來時沒有關門，唐紫綾直接從門口閃了進來，一臉純真地笑道“你們聊得真開心啊，加我一個好不好？”
看到唐紫綾，趙若霜下意識從桌上跳下來，臉色隨即變得難看起來。見到趙若霜戰戰兢兢的樣子，謝楓微微搖搖頭，同樣站起身朝着唐紫綾說道“有些事情做太過會適得其反的，你這麼聰明也該明白這道理吧。”
唐紫綾表情自若，眨着的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無辜地說道“謝楓，我幹什麼了一見面就陰陽怪氣的，我不就是陪你這妹妹的時間稍微多了點嗎，怎麼把我當犯人一樣？而且，你就只聽一家之言嗎，無論什麼年齡段的女人可都是很可怕的，小心一點不要陰溝翻船了哦～”
謝楓白了她一眼，說道“我的意思是趙若霜還是個孩子，精神折磨不可取。”
“瞧你說得，難道我還要折磨肉體嗎？真要這樣你回來不打死我啊。”唐紫綾反問道。
“呵……”謝楓輕笑一聲，看向唐紫綾的目光多了份異色，趙若霜被唐紫綾惦記上的話基本上不會有好下場，不過趙若霜可是自己招來的，假如有一天唐紫綾真撕破臉朝趙若霜出手的話那自己哪怕是放棄研究也要將其擊殺，畢竟九世怨靈的實際利益要比轉世之身大的多。
“行了，你都回來了還計較這些做什麼，帶你們吃飯去不去？”唐紫綾邀請道。
謝楓稍微想了想，拿起手機拒絕道“我就不去了，還有人要去見一面。”
“誰啊？”趙若霜和唐紫綾不約而同問道。
……
在一家私廚包間裏，夜無痕無言喝着瓷杯里的茶水，思緒不知已飄往何方。
“嘎吱……”
紅木門被緩緩打開，一位大腹便便，面容和善的富態中年人笑呵呵地緩步走了進來。
夜無痕扭頭看了他一眼，無奈道“我都讓你家人不要提我來了，沒想到你還是過來了。”
中年人則是毫不客氣直接坐到夜無痕身旁，擺擺手笑眯眯道“呵呵呵，你的氣息我擱着牆都能聞到，不需要他們來提醒我。無痕，怎麼今天想起來到我這裏吃飯了，要宴請貴賓？”
夜無痕放下茶杯淡淡說道“差不多，是個貴人。”
“哈哈，堂堂夜王朝的皇子口中的貴客，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中年人雖是在笑，但眯成線的眼睛裏卻有可憎的紅芒閃爍。
夜無痕心中微凜，但仍然不動聲色地說道“年禱老哥，你什麼時候問題這麼多了？”
年禱一手搭在面前的大圓桌上，老實說道“不是我問題多，是最近的事情多啊兄弟，你瞧前些個月一連串的事件，一看就知道是夷疆惡魔所為，他們明明都沉寂快一個世紀了，結果現在又出來作妖了。你也知道老哥我的本性，我一直都期望安定平穩的生活，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世界似乎要不安全了。無痕，能不能給我透點底讓我做些準備。”
年禱的言語真誠，夜無痕也判斷不了真假，不過就憑自己被流放后的虛弱期一直是年禱照顧自己這份恩情上，夜無痕選擇相信他。
夜無痕緊鎖眉頭，稍微斟酌一下說道“年禱老哥，其實很多事情我不能明說，你應該知道的。”
年禱連忙點點頭說道“知道，知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緊接着，年禱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極小聲問道“你的貴客是不是從那來的？”
夜無痕點了一下頭。
年禱不可置信道“為什麼？那種大人物跑到這窮鄉僻壤幹什麼？”
夜無痕用食指蘸了蘸茶水，在圓桌上畫了個x。
年禱看罷呼吸一窒，繼而問道“對象是誰，應該不是我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卒吧？”
夜無痕繼續點了下頭，年禱長出一口氣，但隨即夜無痕面色變得有些糾結，居然又搖了搖頭。
年禱嚇得眼珠快要掉出來了，他忍住不叫出來低聲顫抖地說道“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耍老哥玩啊。”
夜無痕默默吐出兩個字“叛徒。”
“叛徒？我當然不是啊，真魔之門都關閉了，我也回不去，於是就在這方世界做做小生意，怎麼會是叛徒呢？”年禱苦着臉解釋了一通。
此時夜無痕擦乾了桌上的水漬緩緩說道“你我不擔心，不過近期不要隨便出門，生意最好還是停一下，不要惹到無關人等前來調查，大人不喜歡節外生枝，還有注意一下人際關係，覺得有問題的就與其斷個乾淨，不然要是有叛徒與你存在關係，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夜無痕衷心的提醒讓年禱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縱然包間內吹着空調他的額頭上也是冷汗直冒。
“好，好的，我明白了。老弟啊，還是你厲害，居然能扒上這層關係，果然有本事的人在哪都有本事，以後發達了可不要忘了老哥啊。”年禱拍了拍夜無痕的肩膀感慨道。
夜無痕也是暗嘆一聲，心想自己受了這麼多的苦難，抱上魔王這條大腿算不算是苦盡甘來了。
當然，這個世界也有古言道，伴君如伴虎，就算搭上魔王也要小心行事，不然小命難保啊。
一想到自己還帶過小時候的謝楓一段時間，結果一轉眼長大成魔王了，這種落差感還是有點大的。
夜無痕垂下眼瞼，看了看手腕的手錶，接着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裝，對年禱說道“貴客該來了，我去接一下，你也來嗎？”
年禱看上去有些意動，但最後還是搖搖頭笑道“不用了，我要是見了不就說明你把事情都透露出來了嗎，大人物的脾氣無常，萬一在這件事上惹得貴客不高興了，老哥也就對不起你了。”
夜無痕點點頭說道“年禱老哥，還是你想得全，那我就一個人去接一下吧。”
然而下一刻包間外傳來了略顯稚嫩的聲音“不用接我，我已經來了。”
聽到此話，夜無痕一愣，年禱順勢站起，接着紅木門被服務員給打開，而謝楓則是戴着耳機站在門前。
一旁的年禱看到謝楓的瞬間沒有絲毫猶豫膝蓋一彎準備跪下請罪，結果夜無痕眼疾手快把他給拉住。
“老弟，你在幹什麼？趕緊向大人請罪啊！”年禱急忙低聲說道。
“老哥，你別亂來，自作聰明是會要命的！”夜無痕死死抓着年禱的胳膊說道。
年禱不解地盯着夜無痕，但接下來他就明白了夜無痕是什麼意思。
只見門外又走來一大一小兩位少女，其中年紀較大的少女看到夜無痕說道“謝楓，你說見人就是見你們班主任啊，你和他很熟嗎？”
“當然熟了，這位在當年可是幫過我好幾回。”謝楓回道。
“是嗎？這我都不知道。”少女若有所思，接着看向夜無痕問道“請問，我該叫你葉痕還是夜無痕呢？”
夜無痕眉毛一挑，然後笑道“叫什麼看你喜歡，不過最好喊我老師，這是基本禮儀。”
“老師這個稱呼太大了，你當不起。”少女一臉認真說道。
夜無痕的笑臉微微一僵，緊接着謝楓拍拍手大聲說道“好了好了，我和夜無痕好不容易見一面吃個飯怎麼你和他聊起來了。唐紫綾，趙若霜，你們也看到我要見到不是什麼女生，放心了吧？”
趙若霜苦着臉說道“我都說了管我什麼事怎麼還把我拉過來，家裏的衛生都還沒打掃完呢。”說完便幽怨地看向唐紫綾。
唐紫綾理所應當地說道“誰讓謝楓藏得這麼嚴實，搞得就像見小三一樣，我自然有所懷疑啊。”
謝楓撇撇嘴，不想再看這兩妮子一眼，大步邁入包房之中，目光投向了夜無痕身旁的年禱，輕聲問道“這位是？”
年禱張張嘴居然沒發出聲音，則是夜無痕及時答道“這位是這家年味私廚的老闆年禱，按輩分算是我大哥。”
“年禱大哥嗎？幸會幸會，我跟過夜無痕一段時間，他也算我半個的師父，這樣一來我就要喊你伯伯了。”謝楓信手低眉說道。
年禱頓時嚇得魂都快要出來了，他知道眼前的大人物是為了隱藏身份才會對自己這般客氣，但是自己若是不知好歹真讓他這麼喊的話估計自己的小命要沒。
於是年禱急忙咳嗽兩聲，不再這麼緊張后，裝成一副長輩的樣子說道“哎，小兄弟，不能這麼說，我和無痕是一見如故才拜為兄弟，這輩分只是我倆之間這麼分，其他人還是各論各的就好。”
“好的。”謝楓點點頭，面色沒有什麼異樣，這也讓年禱鬆了口氣，同時也感激地看了夜無痕一眼。
要不是他拉了一把，這會估計就不好向那兩個人類解釋了，大人留着這兩無知的人類肯定有深意的，自己差點壞了大人的大事。
想到這裏，年禱心裏有些后怕，但更多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時唐紫綾從背後一把摟住謝楓的脖子，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喂，謝楓，我們來都來了，蹭頓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謝楓嘴角動了動沒有回話，只是深深看了年禱一眼。
此刻的年禱被謝楓注視后竟然如仙人扶頂一般內心通透，頭腦開竅，就好像把自己畢生的智慧全都用在這一刻一樣，肥肥的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說道“聽我一言這位姑娘，小兄弟與夜無痕長時間都沒見面了，一定會許多心裏話想與對方說。這樣吧，我給你們兩位姑娘再開一間包房，請你們嘗嘗我這裏的私房菜，保准我的菜你們在外面都沒有吃過。”
“我沒吃過的菜？老闆你確定嗎？”唐紫綾面露狐疑之色問道。
“呵呵，那是自然，若有一盤菜姑娘是嘗過的，從今往後你來這裏吃飯就是免費的。”年禱胸有成竹地打包票道。
聽到年禱這麼說，唐紫綾也被激起了挑戰欲，於是從謝楓背上下來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胖老闆，別等到最後不認賬哦。”
“哈哈，放心，我肯定不會食言的。”年禱捧腹大笑起來，接着用請的姿勢帶着趙若霜和唐紫綾去了隔壁包間。
趙若霜臨走時還弱弱地朝謝楓說道“謝楓，記得帶我走啊。”言語十分幽怨，很顯然她一點都不想和唐紫綾待在一起。
“放心吧，我談完話第一時間就帶你走的。”謝楓轉過身安撫道。
不過唐紫綾倒是有些不忿，她邊走還邊說道“你這小丫頭，我到底怎麼著你了，對我成見這麼大！”
“你自己心裏清楚！……”
兩女的吵鬧聲漸行漸遠。最終包間裏就剩謝楓和夜無痕二人，夜無痕摸摸鼻子率先問道“我還用跪下行禮嗎？”
“你呀……”謝楓被他這一句給逗樂了，伸手拉出把椅子坐上去說道“到現在你也沒有對我有一絲尊敬，是吧？”
“那倒不至於，只能說我在這小地方待太久了，上層階級的那一套彎彎繞繞我全給忘光了，畢竟這東西也不能幫我活命。”夜無痕說著給謝楓桌前的杯里倒上了七分滿的茶水。
謝楓淺嘗清茶，看着夜無痕說道“既然都如此大不敬了，那還站着幹嘛，坐吧。”
夜無痕乾笑兩聲，也沒客氣就坐在了謝楓旁邊。
“我離開后那學校有沒有什麼動靜？”謝楓吹散緲緲茶煙輕聲問道。
夜無痕答道“沒有，天瀾一中還是老樣子，一副興興向榮的虛假外表，不過學校的教職工將會有大動作，就在一個月以後，也就是天瀾一中第一次聯考後的下個禮拜。”
謝楓神色微動，這個考試夜無痕已經叨嘮了不止三四次了，看來這背後的利益的確很大。
“考試……你和我提過許多次了，我現在想來，那些修真者要一些成績好的學生能幹什麼，估計是看上了他們的悟性或者靈根吧。”謝楓眼中閃着精光說道。
“哈哈，真不愧是陛下，心思縝密。您說的沒錯，他們正是盯上了這個世界人類的悟性了。”夜無痕回答道。
謝楓有些驚奇道“悟性？居然還不是靈根，這倒是個稀奇事，我起初還以為修真者是打算長期作戰準備收點炮灰弟子什麼的，目前看來不是了，也對，他們的世界裏也不缺天才，費這麼大勁在這裏找幹嘛。”
夜無痕點點頭說道“是啊，他們是想找悟性高點的人類送往堯城。”
“堯城，我記得你和我提過一次，你去踩過點了？”謝楓端起瓷杯，瞥了夜無痕一眼問道。
“那是當然，不然我也沒膽子和陛下打包票啊。”夜無痕回道。
“那還行，既然你想給我驚喜那我也不胡亂揣度了。這事談完我們來談下件事情。”
謝楓抿了一口茶水潤潤喉嚨，接着緩緩問道“你前陣子幹什麼去了？”
“我？”夜無痕一愣，他略微忖度了一下謝楓的意思后，就實話實說道“去殺人了。”
“去殺人？你一個當班主任的，哪來的空閑時間出國殺人？”謝楓問道。
“呵呵，人偶科技嘛，陛下，這世界雖然什麼都在起步階段，但是製造出的人偶還是不錯的。”夜無痕眨眨眼睛說道。
“哦，替身人偶，明白了。”謝楓瞭然，但還是隨即問道“既然你都定製替身人偶了，怎麼沒想着給我也搞一個呢？”
“額……陛下的外表可是獨一無二的，小的可不敢將您的外貌複製到這種下等物體上。”夜無痕轉了圈眼珠子，機智地拍起了馬屁。
謝楓哼笑一聲直接了當說道“怕不是嫌貴不想買兩個吧。”
被戳穿后的夜無痕也不尷尬，依舊理直氣壯地說道“這也是小小的因素之一，我始終相信仁慈的陛下也不願意因為這事讓小人陷入破產邊緣中吧。”
謝楓根本不相信夜無痕的話，他都在這世界呆了多久了，說沒錢只能是個笑話。
“行了，我說下重點，你去歐洲殘害了五十多位獵人，是吧。”謝楓一臉嚴肅地說道。
“五十多？有這麼多嗎，我也沒數，不過應該沒全死吧，我記得是收了手的。”夜無痕打趣道。
謝楓長嘆一聲，盯着夜無痕說道“我不問你為什麼要捕殺狩魔獵人，也不問你為何還要留活口暴露蹤跡，只不過今後要注意點，沒事最好不要再往歐洲去了。”
夜無痕沒有多問什麼，簡單回答道“我明白了，陛下。”
“還有，你這次大肆出手已經惹人注意了，莫家想和你見一面，所以他們就讓我傳達一下意思。”謝楓說道。
“既然是陛下所說……”
夜無痕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楓擋了過去。
“不，別誤會，我只是一個消息傳達人，這不是我的命令，同意還是拒絕看你意願。”
“那……”夜無痕想了一會，說道“地點和時間都由我定，只要他們同意我就沒問題。”
謝楓點點頭“可以，這條件我已經幫你談過了，你要是決定好了就和我說一聲，我會通知莫家和你見一面。”
夜無痕用手抵着下巴，鼓起勇氣小心問道“小人斗膽問一下莫家會是誰要見我，莫滄海嗎？”
謝楓看上去沒在意地回答道“他們和我說是莫輕雨，莫滄海的女兒。”
“莫輕雨……”夜無痕忽然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仔細一想她不就是那個醉庭閣的老闆嗎。
見夜無痕臉色有些變化，謝楓不禁問道“你認識她？”
“嗯，有過一面之緣。”
“那好，熟人之間還是好交流的。”謝楓粗略說了一下，然後命令道“對了，吃完飯後，你開車送我到荊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