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誤會了
哎,到底還是太稚嫩啊。浪卓在一旁猶如看戲般欣賞着鄭福貴的表演,一旁的雨歌眉頭皺了起來,看是十分不高興啊,算了,畢竟是閔葉和葉閔請浪卓來的,犯不上因為自己讓他們鬧起來。浪卓站起身對閔葉道:“別吵了,我剛才在窗口正好看到一個朋友路過,去打個招呼。”其實浪卓已經夠給鄭福貴面子了,當然主要還是維護住閔葉葉閔。
讓浪卓沒想到的是鄭福貴居然不下台階,在一旁嘲諷道:“你一個朋友?估計也是什麼販夫走卒吧,快去快去吧,街邊攤才是你們聚集的地方,來這裏吃飯,你不嫌屁股底下扎得慌啊。”
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這臉面是自己賺的,難道非讓人打臉才過癮嗎?
浪卓停下了腳步,沒辦法,他可是和閔葉葉閔一起來的,這時候掉鏈子不是讓朋友難看嗎。果然,鄭福貴話音剛落,葉閔直接將桌子給掀翻了。大罵道:“鄭福貴你說誰屁股扎得慌,不是給你老爹面子我們兄弟回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貨sè,我們需要巴結你啊。你腦袋裏面裝的都是大糞嗎?用不用我給你打開你自己看看。”越說越氣,就開始挽起袖子,準備抽這個白痴。閔葉則在一旁盯着跟着鄭福貴來的那些學員們。這些學員真的很無奈,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幾位都是無工享學的代表,真幫着鄭福貴大了那二位,估計明天就要被扔出武館了。
浪卓也躍躍yù試,他居然不知死活的在一旁防備雨歌。天可憐見,這孩子對武者品級的認知真的太少了。一旁的閔葉葉閔看向浪卓的眼神暗含感激,是的,別管是不是對手,最起碼人家敢頂在最前線,那可是個六品准五品武者,估計浪卓怎麼倒的都不會記得。雨歌看到浪卓的行為也是一愣,他早就看出這浪卓根本沒有任何氣勁流動腳步輕浮無根,是個平常人,而鄭福貴剛才可是介紹過他了,還敢上前,對他的勇氣表示十分敬佩,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得鬆了一些,向著浪卓點點頭,雙手外翻一下,然後再抱在胸前,示意這事和我沒關係。其實浪卓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他自討在這個地方估計不會下什麼重手,被打昏過去也無所謂,但是這是個近距離接觸五品武者,並且沒有生命危險的直接感受,能讓他對武者的認知更加清晰。可惜他真的小瞧五品這個品級了。
jīng鋼劍內的陳皓可是替浪卓捏了一把冷汗,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這個雨歌體內氣勁比衙門內與衙役對打那位還強,僅僅稍微弱於武館內的那個錢緊,看來錢緊應該是位五品武者。五品武者的威力浪卓早就嘗試過了,就是那個山王府的護衛,陳皓做了下比較,那護衛比雨歌強,比錢緊略弱。而那護衛在踢浪卓的時候明顯沒用用力,應該是根本就沒把浪卓當回事。如果浪卓激怒了這個小年輕,他出手再沒輕沒重的,估計浪卓就要做個冤死鬼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浪卓還是要對雨歌的行為致意。向窗外一看,還真巧,居然真的出現了熟人。是誰?疾風鎮桂香樓的林叔。浪卓正想問問他走後的情況,於是着急的對閔葉道:“閔兄弟,葉兄弟,我真的有事,今天謝謝你們二位了,改天我請,我就先下去了。”說完也顧不上他們怎麼想了,趕緊疾步下樓去找林叔。在樓上劍拔弩張的氣氛被浪卓攪了個稀爛。鄭福貴說道:“你們看,一看到要打架這小子就先跑了,這樣的人怎麼能交往,今天我幫你們試出來了吧,別站着了,趕緊坐下吧。”他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了,今天的任務可是陪好雨歌,打架不是耽誤事嗎。
閔葉兄弟對浪卓的突然離開也很失望,看上去不像這樣的人啊。疑惑的來到窗邊,浪卓正好來到樓下,左右看了看,向著林叔的方向跑去,初一看上去還真像逃跑的架勢。鄭福貴開始嘲諷:“看看,跑了吧,借口真爛。”
這時浪卓已經追上了林叔,開始和林叔交談。
鄭福貴道:“哦,還知道做做樣子,不過找個老頭打掩護也太隨意了,傻子都能看出來。”
接着浪卓和林叔一起走入了開在天華樓不遠的桂香樓。這下鄭福貴說不出話了,傻傻的看着浪卓消失的身影,低聲道:“太假了吧,去個普通酒樓做做樣子不就好了,去那裏肯定要被趕出來。”
葉閔鄙夷的看了鄭福貴一眼,都懶得和他搭話,只是小聲的和閔葉談論着一些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的話語,眼睛還是不時的瞄向桂香樓,其他人也差不多,結果靜靜的等了兩三分鐘還是沒見到浪卓出來的身影。閔葉站起身來對鄭福貴和雨歌道:“雨歌少俠,富貴,我和葉閔還有點事情,就不多陪了,今天的事情對不住了,改rì我請。”說完拱了拱手,和葉閔一道離開了。雨歌更乾脆,都沒有什麼和鄭福貴說什麼話,抬腳就下樓了。屋裏只剩下鄭福貴自己在那裏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你做戲吧,肯定馬上就出來,我肯定能抓到你的把柄,出來吧,馬上出來。”一隻盯到很晚很晚,一直到桂香樓掛起那標誌xìng的貴字燈籠,這表示桂香樓不再接待飲食客人,只接待住宿了。而天華樓也到了打烊的時候,浪卓還是沒有出來。鄭福貴只能失魂落魄的帶着一眾手下向著武館方向走去。
浪卓真的住在桂香樓了?那是不可能地!他是什麼身份,就是林叔也不可能留宿他。話說當時浪卓追上了林叔道:“林叔!您老好,我是小卓啊。”
林叔見到浪卓也很開心,他鄉遇故知啊,很是親切,對浪卓道:“小卓啊,你跑到平川城來了,怎麼樣,看樣子成為武館學員了?”
浪卓道:“是啊,那天雖然被踢了一腳,但是好像腦袋也開竅了,知道不能在那麼瞎混了,男人應該有更遠大的理想與目標,就奔着平川城來了。”
林叔道:“好,有這種想法很好,來,到裏面聊,我現在也被調到平川城來了,咱們說道說道。”然後就拉着浪卓進了桂香樓。
林叔拉着浪卓進到他的休息間,讓浪卓坐下后道:“你走後中午左右那山王府的小公子回來了,問起你的事情,我如實說了,他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事,就說了他保鏢幾句,後來還和我說如果還有類似的小物件可以直接到京城的山王府上投貼,小公子很喜歡收藏一些小玩意,肯定會出大價錢。我也只能為你應下此事,後來他也沒太當回事,所以說你的危機解除了。”
能不被山王府惦記浪卓的心情還是好了很多,對林叔道:“那還是多虧林叔你幫襯啊,林叔從鎮裏調到平川城,這是高升了啊,做晚輩的應該給您接風啊。”
林叔笑笑道:“一樣,況且你拿什麼請我啊?平川城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些的,武館學員的學費不低,你小子能湊夠學費也不容易,哪裏還能讓你破費,等你功成名就的時候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去找你的。”
浪卓笑道:“不用您找,我肯定準時來找您報道。”兩人聊了一陣,突然有人進來報告說有一批貨品到了,讓林叔去簽收。浪卓表示要幫忙卸車,於是一起來到了後門,忙活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忙完,而林叔更忙,做完這樣做那樣,浪卓也不好意思繼續找林叔攀談,就向林叔告辭。然後就從桂香樓的後門走出,回了武館。剛到武館,想起今天的雜務還一點沒幹,於是又跑出去折柴,其實也是準備弄點烤魚什麼的,可惜他可沒有唐峰的水準,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戳起一條。將就着吃完了,又折了四五擔柴就回了武館,交到雜務處,那個賈法氣的直想揍他,但是考慮到如果打傷了浪卓他就更有理由逃避加罰了,於是忍住了脾氣,心道,就讓你蹦蹬兩天,湊夠了三天,就讓你滾蛋,半路再揍你。
回到宿舍還是沒有唐峰的影子。無聊,試試那武教說的方法,浪卓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靜心感受,一分鐘,腦中空白用心體會;五分鐘,還能堅持的住;半個小時,肚子好像有點餓了,哎呀,不行,得靜心,不能想別的,靜心,靜心;四十分鐘,這唐峰一般都在哪裏練功?不行了,浪卓悲哀的現他就是靜不下來的人,感受到的只有飢腸轆轆的肚子。難道我乾脆就不是個練武的料?恩,這應該是人之本xìng的關係,我就不是個練武的xìng格,所以練武可能根本就不應該是我來嘗試的,難道回去做生意?也許那個我擅長。浪卓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后,乾脆直接大腿一伸,躺下睡覺。這次半夜唐峰迴來浪卓聽到了,爬了起來問道:“我說老唐,你是怎麼修鍊的?為什麼我就靜不下來呢?我按照武教教的方法感受氣感,可是只能感受到肚子餓,是不是我乾脆就不是個習武的料?”
唐峰想了想道:“那隻能說明你習武的心不夠堅定,我第一次的時候也什麼都沒感覺到,但是我一直堅持靜心感受了五個小時。然後每天都是這樣堅持,在第六天的時候終於有了感覺,之後就好辦了,就好像向一個倉庫里裝東西,只要找到了門,其他的就是貨物的搬運積累了。”
浪卓哀嚎一聲:“六天,每天五個小時,我也許乾脆就沒有六天時間了。”
唐峰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那個時間,雖然有些看不上浪卓,但是還是說道:“如果你想多留下幾天還是有個機會的。”
浪卓追問道:“什麼機會?”
唐峰道:“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在cao場西南角有個小屋你知道吧,那裏是一項考核,據說是館主立下的規矩,只要能通過考核就可以成為他的親傳弟子。”
浪卓兩眼放光,還有這個好事,如果成了館主的親傳弟子估計就不用交學費什麼的了吧,而且估計館主教的東西肯定更好,沒準就適合了呢,懷着憧憬,浪卓躺在床上開始進入夢鄉。唐峰看了眼浪卓,哼笑了一聲,心道,如果那麼容易,我還在這裏陪你睡簡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