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兩份契約
“成了！”
許久，得到了蘇林的肯定示意，苦力很久的完顏酌興奮大叫。
歷時一天零一夜的和泥捏瓷，比起煉器還累的陶瓷發酵缸、蒸酒爐等各種不知名-器皿，終於在他手中從無到有的顯現玄仙大陸，他不由興奮的大喝。
“成了！”
看着和小紅造出來的東西一模一樣，蘇林也是高興的肯定到。
蘇酒立身、制霸大都酒市的夢想，現在就只差最後的釀酒和賣酒兩步了。
“哈哈...”
撥雲見日的兩人相擁而笑，那笑容里滿帶淚花。
男人做女活，是不是針眼裏挑縫，那是誰做誰知道。
“公子，配合這套釀酒器皿以公子釀酒之法，不同於靈酒靈石陣酵的高成本，也不同凡酒百日發基酵的高時長，而是以酒麴蒸餾之術只耗柴、不等時。
這又能帶動鄰里砍柴得財，又能保證蘇酒必會源源不斷的出產，就算只以凡酒的價格出售，我們也必發了！”
完顏酌對蘇酒的釀製技藝讚不絕口、捧哏異常。
公子就憑蘇酒一技，就能化解區域內根底的貧富差異，無形中使得萬人歸心。
果然是納帥看重的人。
然而他卻不知道，被逼走上釀酒之路的蘇林，在這一刻比他更高興。
因為心底的一種枷鎖感覺終於消散了。
......
“一捆柴一金幣，林侄你莫不是在說笑？”
馬老二聽着新入房的鄰居上門給活的話語，有些不敢置信。
大都東區貧民窟東十四巷是東民巷裏最窮的一波，一天一人能賺一銀已是祖上顯靈，現在一捆柴一金幣，完全是天降橫財。
要知道城外的紅泥山，一樹百年是隨便砍的。
只要有了大都籍貫，出入不需花費，砍樹不過就使點力而已，但凡有手有腳的人都能做到。
一捆柴一金幣，這難道不是天降的橫財么？
“額...”
聽着馬老二的解釋，在昨日才租到房的蘇林兩人面面相覷。
果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急就去了一百金。
他倆就沒想過拿籍一說。
“公子，我不去做鐵匠了，我一天給你掃回百擔釀酒柴，你只需留我一壇十斤裝的蘇酒即可！”
明白過來的完顏酌，和馬老二爭搶活兒的傳音到。
“五斤百擔！”
“實在不行，一斤百擔！”
看着仍在蘇林神愣原地，完顏酌急得差不多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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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看你個傻大個，是個都飄的雛兒吧？
千萬別看不起咱東民巷的貧民，一個東民巷的戶籍，能頂上最末的通天城一個巡城校尉五十年不吃不喝積攢的身家呢。
大都就那麼大個地，每日進城的人以萬數記。
如果個個都能隨便入籍大都，每日上億的入城稅收沒了，九門巡城司、牙行買辦司的大爺們，還有大爺的大爺不得哭死？
所以，這買賣，你和我爭不了！”
說完之後，馬老二拿出一張有着“九門巡城司、牙行買辦司”兩大印章蓋着的白紙，刷刷的寫下了蘇林的委託，抓着蘇林的手準備滴血摁下指紋烙印，確認委託關係了。
“馬叔...馬叔...
不急！”
制止了馬老二的急切，蘇林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聽說過有強買強賣的，強行被雇傭，他是第一次。
“怎的，你要反悔？
我可跟你說，東民巷講的可是金口玉言，話出像潑水，覆水可難收。
我作為巷長有牙行發放的錄音玉簡，你剛才的雇傭之語可已經刻錄進去了，委託關係已成一半。
你要反悔，鬧上去，你可什麼不得的也要白給我半個銀崽兒，那就是整整五十銅幣。
再加上這樣一鬧之後，東民巷被敢你雇傭？”
以為蘇林要反悔的馬老二嚴正警告了起來，對這無賴地痞的老貨言語，從完顏酌鄙夷的神情看來，馬老二一句不過三真。
“馬叔，你想岔了。
你為東民巷長，我作為東民的一商，不請你就是我的損失。”
這樣吧，一捆柴火仍是一金，一天就十擔，多的我也沒地放。
至於你給他們一擔八銀還是七百銅，我可不管。
但我要的只是紅泥山百年紅杉樹的柴火，你可得幫我掌目。
雜一根，我罰你一銀，如何？”
一個眼神制止了完顏酌要暴起的衝動，蘇林笑眯眯的對着馬老二商量到。
“要得！
真能這樣，我還可以拖我東門巡衛的小舅子走走關係，到時讓你的蘇酒買賣，少個百分之一的賦稅。”
風暴腦算了這事的好處，再加上蘇林的誠懇態度，眼睛咕嚕一轉、能夠坐收巨利的馬老二拍着胸脯的答應到。
“好，爽快人，簽了！”
聽着馬老二的快言快語，蘇林也是乾脆利落，生怕他反悔。
隨後在完顏酌不可理解的目光中，兩人快速的簽訂了第一份契約。
“第一份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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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不知馬叔還敢不敢與我簽第二份？”
王八釣魚，那是一步一個鉤，最後勾死你個五肢不能動的乖乖。
對着已經上鉤的馬老二，蘇林又是笑盈盈的引誘到。
“東民巷內，我還沒怕被誰坑過。
只要你敢...”
拉長的聲音，讓得完顏酌只能藉著眼裏進沙的借口，用手用力揉戳眼睛疼痛而流出來的淚水，警告自己不能笑出來，壞了公子的打算。
果然東民巷長的底氣，不一般啊。
一個不過鍊氣五層的傢伙，竟然敢對能讓納蘭性德這樣謀帝的存在都無奈認坑的傢伙，以及南朝打柴人這樣是蟲也要砍幾段的傳說人物，說出這樣硬氣的話，甚至還略帶威脅。
完顏酌真的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眼睛進沙就滾回屋裏水洗去，省得讓馬叔看了笑話。”
一聲沒好氣的斥走會壞事的完顏酌之後，蘇林看着馬老二，那是相當的兩眼放光。
“馬叔，如果你信我，待到蘇酒釀出之後，我許你百壇，用你各種渠道幫我把它一銅文賣出去。
但是送的人，你必須要保證都是大都之內三教九流中信息通達的人物，給我把蘇酒的口碑捧起來。
但你不許添油加醋的說蘇酒有什麼好之類的，只需讓他們知曉，每一烈度的蘇酒，就會有不一樣不可言傳的妙感即可。
你能做到的話，東民蘇酒行的掌柜之位是你，每月百金俸祿。
這是這個月的工錢，就問你敢不敢接？”
說完之後，一顆中品靈石在手，光彩熠熠。
這是蘇林藏在發苞里的唯一一顆靈石，也是蘇適教給他的藏命手段。
至於非得一銅文賣出而不是送，蘇林是要給喝了的人一種錯覺，蘇酒不是用權用勢就可以強買得到的。
“我們契約說話！”
果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看着蘇林如此誠意一出，窮怕的馬老二一拍契約，如狼噬血的大吼到。
老二有妻，身為凡人有絕症。
這一顆中品靈石化作靈力入身之後，她就不再難，更不會在他的愧疚之中閉眼。
所以，馬老二從一個錚錚漢子，變成了市井惡人。
今日緣份差使之下，得遇了蘇林這樣的救命恩人，馬老二毫不猶豫的賭上了未來。
畢竟，沒有牙行的行酒牌照，暗賣酒水就是犯法之違、是殺頭之罪。
但是，有希望，他為何要放棄。
即便賣命與他，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