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鄉的清晨到勤懇的上午
咬齒又尖又細的叫聲像是索命的遊魂在阿工的卧室里響個不停。這是阿工昨天新買的鬧鐘在叫阿工起床。阿工被這手指甲在黑板或是玻璃上用力摩擦才能發出的聲音從無所不能的美夢中拉回現實。阿工作為一名以懶散和貪睡而威名遠播的多姆族的一員,絕對不是這區區咬齒的叫聲就能夠讓他輕易離開溫暖的被窩和柔軟的床墊的。阿工在被窩裏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順手拿起鬧鐘朝着門外丟去。鬧鐘在房門上撞出一聲悶響,落在房門口的鬧鐘對阿工的行為和態度表現出極其的不滿和憤怒,在幾聲咬齒的叫聲后,鬧鐘似乎轉換了一種叫做洛瑰聲音並開始從鐘身的表面釋放出獨偶木特有的味道。
阿工被這種類似切割石頭的噪音和鼻子灌入海水的感受中緩緩張開附屬眼球,三個在額頭上隨機距離分佈的附屬眼睛依次帶着警覺、懶散和不悅的神情在房間中緩緩掃視,目光所及除了灰白相間的邋遢牆壁就是各種勉強還能夠稱得上是家居的床頭櫃,還有一個在滿地灰塵中歡呼雀躍的鬧鐘以及昨晚隨手仍在一旁的藍綠色包裝盒。
在鼻子與耳朵的雙重摺磨下,阿工的附屬眼睛再次閉合,阿工的身體表面開始由與卧室顏色相近的灰白色逐漸變成代表着大腦已經徹底蘇醒的紅褐色。與附屬眼睛墨綠色不同的紫色大眼終於帶着早上的困意和昨晚的疲憊慢慢的為已經清醒的大腦提供視覺信息。大腦開始將視覺信息進行審核很快發現了嗅覺信息與聽覺信息不相符的部分,僅有的為數不多的腦力開始超頻思考問題,作為整合紀501年的異獸除非朋友惡搞否則是不可能出現一覺回到原始紀的可能性的,而根據視覺信息目前也確實沒有回到那個黑暗的原始紀,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為什麼會出現咬齒和洛魁的刺耳叫聲還有獨偶那種討厭的氣味?剛剛蘇醒並且超頻工作的大腦隨時都有再次昏睡過去的風險。阿工額頭上的大眼睛嘰里咕嚕的瘋狂亂轉不停的掃射周圍的環境,希望從周圍的環境中找到這種反常現象的原因。隨着聽覺和嗅覺刺激的不斷加深,大腦再次昏睡的的風險逐步升高,藍綠色大眼睛的觀察速度也越來越快,近乎瘋狂的觀察了幾圈之後,藍綠色大眼睛終於將一個拯救的視覺信息傳遞給了半步昏睡的大腦。在視野中一個四四方方的天藍色鬧鐘正頂着一對碩大的白色喇叭在滿地灰塵中蹦蹦跳跳。
阿工的大腦迅速地向自己略顯肥碩的身軀發出起床關閉那個吵鬧不停的鬧鐘的指令。身體接受指令后各個神經單位開始催動尚未完全蘇醒的肌肉勞工。阿工在床上掙扎着翻了一個身,然後緩緩地從床上坐起,在這期間也像是完成任務般再次閉合。阿工轉身坐到床邊,在愣了幾秒之後藍綠色的大眼睛在大腦的催促和嗅覺聽覺的鼓勵下又一次心不甘情不願的慢悠悠睜開,在經歷了短暫的視覺模糊之後,清晰的圖像有一次呈現在大腦的神經迴路中。
伴隨着一陣陣的睏倦和一個個哈氣,阿工臉部的神經單位和肌肉勞工們成功向大腦釋放了今天第一個信號,大腦在表示完對臉部神經單位和肌肉勞工的慰問之後,再次向腿部神經單位和腿部肌肉勞工發出指令。阿工坐在床邊的腿部神經單位終於在一個晚上后又再次接收到了來自大腦的指令性問候。起初他們似乎並沒有將這個指令理解得很好,在經過一陣的慌亂過之後,這些位於偏遠地區的神經單位終於理解了大腦的意思,於是開始催動腿部的肌肉勞工們離開床墊,尚未得到充分活動的骨骼大漢們抗議般發出咯咯的響聲,不過好在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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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勞工們的努力幫助下骨骼大漢們也是克服了困難,成功的幫助神經單位完成了這個在其他異獸眼中根本就是常規操作的壯舉。
阿工緩緩的從床邊站起在一連串的骨骼爆響后成功的穩住了身形。此刻距離關掉那個讓人生厭的鬧鐘僅有幾步之遙,可在阿工的意識里卻是遙不可及,阿工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把鬧鐘從床頭扔到門口,但是木已成舟,現在只能憑藉自己頑強的毅力和不屈的精神跨過千山萬水去完成這個既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阿工英勇的邁出了第一步,此時無數的肌肉勞工們開始完成今天第一的行走神經單位開始成群的向大腦傳輸來自皮膚表層的前哨戰的勘測結果,剛剛完成超頻工作的大腦又一次開始滿負荷的運轉,隨着自身慵懶的血液開始將大量的營養物質輸送到大腦,大腦的處理信息的能力也開始上升,各個部門的運轉情況都開始隨着各處的神經單位的蘇醒向大腦傳輸信息,其中信息量最巨大的要數來自耳朵和鼻子的神經單位,為了快速解決這個幾乎讓大腦陷入過載的問題,大腦已經將關閉鬧鐘這個事項提高到首要目標並再次向腿部的神經單位發出信號。阿工開始加快自己走向鬧鐘的步伐,這步伐依舊帶着不屈的意志緩緩向前,鬧鐘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歡快唱歌的時間不多了,便更加大聲的叫嚷起來。終於在那個藍綠色的大眼睛中,煩人的鬧鐘逐漸放大,大腦也感到了勝利的喜悅,快速向手部的神經單位和胳膊的神經單位發出指示,命令他們做好對肌肉勞工的組織促進工作隨時準備按下鬧鐘上那個象徵勝利的黑色按鈕。
“呀啊!”阿工帶着勝利喜悅的大吼聲在卧室中回蕩,這是多麼值得紀念的時刻,全世界的歷史學家都應該用最詳盡的筆記來記錄我阿工的這個偉大的時刻。是的在那勝利的吶喊聲之中是阿工從彎腰到撿起鬧中再到直起身子最後按下那個黑色按鈕的光輝時刻。阿工高舉着那個啞火的鬧鐘向全卧室的氣體宣告自己的成功,此刻全卧室的氣體爆發出了雷鳴的喝彩。阿工高舉鬧鐘繞着卧室緩緩地行走一周,向全卧室的氣體展示反抗它的後果。並以此獲得更多的掌聲和讚歎。最終阿工將那個象徵勝利的鬧鐘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櫃那個專屬於鬧鐘的位置,阿工從鬧鐘身上把手拿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將氣緩緩吐出。此時阿工的內心裏無比激動與興奮自己終於又一次完成了對自己的要求,第二次按時按點的起床,看見了早上最後一縷陽光從床邊照射進來。阿工的全身都籠罩在洋洋喜氣中,窗外的陽光照在阿工的身上給他穿上了一身金色的盔甲,阿工目光堅定的型一個將要出征的將軍,即使千軍萬馬都要為他的氣勢折服。
就這樣在一個只有一個異獸的卧室中站了幾分鐘之後,阿工俯視戰場般的盯着自己的床鋪,終於他意識到這並不是自己完全的勝利,自己還有一個極其難纏而且無比狡猾的對手在等待着他。片刻后決然的神情從那唯一的一隻大眼睛中迸發出來,阿工顫抖着身子緩緩向前,每一步都用盡了自己的氣力,每一步都將自己鐵一般的意志擊打的更為堅韌。在他緩緩地靠近床鋪的時候,一股又一股的溫暖的氣息從床鋪中恣意的張揚出來。"這是讓異獸墮落的溫暖,我!異獸中的最強的多姆一族的強大戰士,絕對不能屈服,我要徹底的征服這個床鋪,他絕對不能再誘惑我!”阿工的內心不斷地咆哮,終於在天人交戰後阿工的雙手總算是放在了被子上。感受着被子上傳來的溫暖和卧室中的陣陣冷氣。阿工的腦中再次回憶起了幾分鐘之前自己在這個溫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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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盡情休息的快樂和時光,這時被子牢牢地握着阿工的雙手,阿工的喘息聲越加的粗重,在心臟劇烈的跳動中,阿工全身僵直,在僵持了良久之後,阿工終於將自己的雙手從被子的封印中掙脫出來,阿工發出一聲咆哮“你休想讓我回到你哪裏去,你別想在讓你的陰謀得成!我!阿工,今天一定要準時的出門!”阿工一邊憤怒的將被子揉成一團,一邊惡狠狠的說。
在同被子進行了漫長的鬥爭后,阿工終於在氣喘噓噓中把被子疊出了一定的稜角,隨後阿工脫力般的坐在被子旁邊,將一條胳膊連帶着半個身子都壓在剛剛疊好的被子上,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志得意滿,雖然好似筋疲力盡,但是又好像重獲新生,旁邊的被子就是自己的戰勝自己的最有力的證明,在剛剛他完成的是一場偉大的戰役,現在他不想歡呼也不想喝彩,只想默默看着勝利的果實回憶剛剛的兇險。
阿工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帶着勝利的步伐邁向那個名叫廚房的次元。
設定:
阿工:阿工是一個整合紀的普通異獸,是多姆族這個以懶散和貪睡的異獸中的異類
在經歷與穿越者的接觸后決定改變自己的現狀。
多姆族:以懶散和貪睡而出名的異獸,有着三個附屬眼球和一個主眼,在主眼睜開時三顆附屬眼球會閉上並縮回到皮膚下休眠,為了防止睡眠時被非危及生命的意外打擾,多姆族在休息時大腦的神經系統只於三個附屬眼球建立神經聯繫,其餘的神經聯繫完全斷開並進入休眠。多姆族在休息時會將身體的顏色改變的同外界相仿。在被打擾時會通過附屬眼睛觀察周圍並啟動一定的嗅覺和聽覺以此確定是否醒過來。也許是大腦不間斷與身體其他神經組織斷開的關係這一族對身體的控制並不好,而且在一些緊要關頭本就連結不緊密的神經系統有再次斷開的危險,重新建立聯繫往往需要一天的時間。多姆族能夠活過漫長的黑暗紀可能全是神明庇護的結果。
咬齒:一種壽命不是很長但是非常活躍的普通獸種,平時用四足走路,在快速移動時會用強壯的後退進行奔跑,全身呈現靚麗的紅色,頭部有黃金色的羽毛,眼小且細長,叫聲尖利像是用指甲在黑板上剮蹭。曾經因為頭部的黃金色羽毛遭到大量捕捉目前已經極為稀少。
洛瑰:同咬齒一樣是普通獸種,除叫聲和頭部顏色外與咬齒無異,但體型比咬齒要大。
獨偶:一種長相奇怪的植物,幼苗在生長的過程中會開出偽花並吸引昆蟲來偽花上採集花粉,但是會將其他的花粉留在偽花上,最終當幼苗長成后本身就會發出混合了所有曾經採集的花粉的味道,而且偽花採集的花粉越多長成后所釋放的混合氣為就越濃。而且極難散去,目前除了及時毀壞幼苗還沒有較好的處理辦法。
本世界名為全陸是一個沒有海洋的世界,最大的湖泊是名為全陸之眼的天空的一角,同時也是全陸的重要水源共給地,傳說天空的一角是神明為了不讓全陸的生命受到饑渴從遙遠的地方撕下的一片天空,這裏有着用之不竭的潔凈水源。
全陸世界共經歷了三個時期分別是穿越者尚未到來的黑暗紀、穿越者大量到來的混亂紀、穿越者同原世界生物鬥爭及穿越者同穿越者間相互鬥爭的狂戰紀、以及穿越者同原世界生物共同生活的整合紀。
全陸世界的生物被穿越者起名為異獸,其中異獸是智能生命,獸種是全陸世界中的非智慧生命。異獸在穿越者到來之前有着自己的文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