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銷毀
春蓮偷偷探頭看明白了，原來毒藥就放在每一個房間的柜子裏！鑰匙便在這個掌柜的身上。要先拿到鑰匙必須先制服這個人。春蓮貼緊門邊牆壁等待着…
掌柜的人把煙遞給癮君子后，看着他坐躺在床上燃上煙火，便倒退着出來，順手關上門，冷不防頸椎被敲擊了一下，人就癱倒在地上。春蓮後退着，把他拖進了那個房間。
剛剛進去的癮君正在享受着他的飄飄欲仙，忽然門又開了。看見有個人穿着不倫不類黑衣的拖着一個人進來。還以為是這店裏的人，抬起頭問道:“怎麼了？”
“他癮過頭暈了，借你的床躺一躺！”春蓮邊說邊把那人拖到床邊！
癮君子躺下身去:“躺吧，躺吧！”繼續吸着手裏的煙，這可是一百兩銀票換來的可不能浪費了。
春蓮轉身對正吸得飄飄然的癮君子說道:“兄台借個火！”
他坐直身子把煙斗移開:“借吧，借…”
話都沒說完人脖頸上就被擊了一下，人立馬軟癱在床上。
“我叫你吸！”春蓮把它擊暈后，從那掌柜人身上掏出鑰匙，足足有五十多把，也就是說有50個房間。
“這些害人精！”春蓮拿着鑰匙，只見上面都寫有字，她不認得字。但她很聰明立即想到是對應的房號。於是拿出鑰匙去對門口寫着的編號，找出鑰匙開了櫃門，柜子裏面就只有個盒子，她打開盒子，裏面至少有一百粒黑色膏丸。
春蓮進去每個房間把抽煙得飄飄然的癮君子都打暈了。共搜出五十盒鴉片膏丸，把鑰匙放回掌柜的人身上，自己便飛快地走出門口，那兩個守衛還在打着磕睡。春蓮輕呼一聲掠出門去。
兩守門一陣風吹醒，抬眼看都什麼也沒有，繼續磕睡。
剛走一會，一群帶刀東瀛人就從另一個方向奔過來了。看着守門的人打嗑睡大罵“八嘎！”
兩個守門武士嚇行一個立正姿勢:“嗨
！”
他們油進裏面嘰里呱啦地喊了一陣，沒人回應，忙逐個逐個打開房門查看而色都變了大罵:“八格牙嚕！”衝出門來朝着守門的兩人就是一陣狂煽用生硬的華語歇斯底里吼:“徹查——”
春蓮把把五十盒煙摟到離家不遠的田地里，用鐮刀在地里刨了個深坑。把五十盒毒膏全丟在坑裏回頭跑回家裏翻牆手裏提出一個銹壺，裏面裝的是火油，朝那坑裏的毒藥倒酒去。一根火柴解決了。
春蓮遠遠望着那騰起的火焰似是地獄裏的惡魔伸出勾人的鬼魅之手在向人招搖…
春蓮把阿爸移放到床上，蓋好薄被。躺在自己床上一夜未眠。
天剛起色她便早早出去街上購買幾斤豬脊骨，還有花肉。阿爸身體要大補了。剛剛起色的布廠，可不能毀在這毒藥里。急急回到屋裏廚房，拿出阿爺送的一條長白人蔘，磨成粉未放一些到骨湯里，再配一些強筋健骨的草藥放到瓷盅里去猛火燉。熬了粥用麵粉煎了幾塊肉餅。
掛鐘噹噹當地敲了六下。早餐已好！該去看看阿爸了。
春蓮出了廚房朝阿爸房間走去！打開門阿爸正坐在床沿上兩目無神空洞地看着她。春蓮隱隱痛心。臉上擠出笑容走過去抱住阿爸。
邱炳源猛地推開女兒冷冷地道:“為什麼不給我買大煙？”
春蓮一驚，阿爸吃不到鴉片心性大變，必須要解開心扉。春蓮猛地朝阿爸跪下哭:“阿爸，吸鴉片會死的！你還那麼年輕，春兒不想你有事！若是你不在了，阿媽怎麼辦？我和弟弟怎麼辦？布廠怎麼辦？現在家裏剛剛起色，為了你的家，為了一切！你就不要想着大煙了，阿爸！”春蓮跪走到阿爸面前抱住哭喚。
邱炳源心抖了一下吞了吞口水:“可我不吃，會很難受的，就像跌進黑暗地獄被萬鬼撕咬一般！若是不吃我就沒有精力去上工去製作四輪房車了！阿爸也不想辛苦建立的毀於一旦！煙不抽，我無法做事！春兒幫我買一些大煙吧！算阿爸求你了！”
春蓮搖搖頭:“阿爸，安這樣你挺過這幾日，一切就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千萬別給阿媽知道！我怕她會承受不住！”
邱炳源霍地起來:“阿爸的話，你都不聽了，你究竟是不是我女兒？”
硬的不能來只好來軟的，春蓮站起來。“好！我去幫阿爸找大煙，不過，阿爸今朝要把我燉的湯喝完！我送弟弟上學了，就幫你去找！白天你別去廠里了。”
邱炳元聽了馬上高興起來:“好好，就知道我女兒最好了，湯呢湯呢，我馬上喝！”
春蓮擦着眼淚走出阿爸房間，不一會兒端過一盅骨湯過來，“阿爸，來你把他喝完。”
邱炳源皺着眉頭看着一大盅的骨湯:“再多也沒有大煙好！”
“你不喝我就不給你找！”春蓮生氣。
“好好，我喝我喝你得給我找啊，千萬別忘記了！”他一聽不喝就不給他找，馬上就端起盅來，嘩啦啦地飲起湯，拚命地吃着肉咬着骨頭。
春蓮看着他把湯喝完，把盅接過來。邱炳源忙抓住女兒的手:“春兒，幫阿爸找大煙來，一定，一定要找來。”
“床上躺着，那兒也不準去！”春蓮崩着臉。
邱炳源點着頭打着哈欠:“好！我躺床上，我躺床上。快點給我找啊，要是沒有的話我會發瘋的！”他此時乖乖地躺在床上。
春蓮趕緊把兩個弟弟叫醒，弄了粥和肉餅給他們吃上。劉菁玉就進來了。
“你阿爸呢？”
“哦，阿爸先吃了，他先到廠里調修織機了。阿媽來坐！”春蓮扶着阿媽坐下，盛了一碗粥遞給她。
“你阿爸太辛苦了，春蓮要不你去廠里幫忙吧！”
“阿媽放心，我一定會的！”春蓮吃完，幫兩個弟弟整理好書包。
慕忠學忠自去上學以後兩小子變得很生性。吃完早餐並跑自己房裏:“阿姐，阿姐讓我們自己的來。先生說了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這樣才是好學生。”
春聯笑了，露出白白的皓齒:“真是你叻仔！今天姐姐替你們拿書包，你們兩個要賽跑上學喲！”
“為什麼呀？”慕忠眨着眼睛問。
“因為上學越早的學生先生會很喜歡的
！”還要到四季布廠去，只能這樣對弟弟說了。
兩個弟弟點着頭:“哦，那我們明天起早一點！”
“跑步也是為了讓你們練練飛毛腿！既能得到了先生的誇讚，又能鍛煉身體，何樂而不為呢？”春蓮提着兩隻書包領着弟弟走出家門。
“而且現在就開始嗎？”學忠眨着大眼睛問。
春蓮頷首:“你們的書包我拿着，現在開始跑！”
兩個小子咬着牙拚命的朝前面跑去，一會的功夫，慕忠就把學忠甩得老遠。其中在後面大喊:“哥哥你等等我呀！”
慕忠在前邊邊跑邊說:“現在是賽跑，等你是傻瓜！”
“你跑那麼快，又沒雞仔餅吃！”學忠在後面氣哈氣哈地跑着。
“他早到學堂得到先生的誇獎，其中，你不要先生的誇獎了嗎？”春蓮在後面跟着。
學忠停下來轉過身委屈:“阿姐，我跑不過哥哥怎麼辦？”
“跑不過也要跑，總有一天你能跑過哥哥的！明白嗎？”
“那我能不能得到先生的誇獎？”
“快跑到學堂去肯定可以！”春蓮拉着弟弟朝隔山跑去。看着兩個弟弟走進私塾里，春蓮才轉過身往四季布廠飛奔。等她趕到那裏的時候，黃伢仔手上舉着兩個紡車輪，搬進來布廠阿爸的辦公地。
“啞巴哥，把輪子搬到這裏來做嗎？”
黃芽仔把輪子輕輕放在地上，嘿嘿笑着指着辦公枱上坐着的邱炳源。意思是他讓搬的。
“阿爸！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嘛！怎麼？”春蓮不解。擔心地來到他面前左右觀察着他。
“阿爸，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春蓮懷疑他又吸了鴉片。
邱炳源停下筆抬頭笑了:“春兒，阿爸沒事！對了，你今朝熬的豬骨湯特好，你看看我現在又精神百倍，可以到廠里來做事了！”